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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在医术上的一大优势是,对付纯粹物理性的伤口,治疗效果非常快速。只不过短短几天,Severus腹部那个长长的刀口就消失了。由于得到充分的照顾和休息,以及不再有两个要命的小家伙争夺摄入的养分,他迅速地恢复了血色,脸颊丰润了不少,看起来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要更健康。根据小Nott的建议,差不多是考虑治疗腿部伤势的时机了。

治疗师抽走Severus两条腿上所有粉碎的骨骼,然后喂他服下生骨水。那之后的几天,Voldemort放下手边的工作,一直陪在Severus身边。短短时间内重新生长骨头的滋味并不好受,但是在Severus看来,这和他曾经所经受的那些酷刑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因此Voldemort那副整天紧张兮兮的模样完全是多余而没有必要的。

另一个男人并不这么看,在Severus忍受痛苦的时候,Voldemort会将他抱进怀里,这几乎成为了他们相处的习惯。每一次Voldemort的力气都用得很大,一次比一次更大,似乎想要把怀里的人整个融化进自己的骨血。

之后,看着Severus的双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原本的修长笔直,Voldemort的红眸中渐渐开始弥漫出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像是雾气弥漫在水晶里,洞察人心的剔透中隐藏着一丝不知所措的迷茫——好像是在担忧,又好像是在害怕什么。

除了死亡之外,又有什么能够令黑魔王畏惧?Severus觉得自己一定是多想了。

完全康复的那一天,Voldemort小心翼翼地扶着Severus在花园里走了一圈。在长达七个月的轮椅生涯后,能够再次站起来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踏在坚实的土地上,伴随着脚下草叶弯折的沙沙声,鼻间是秋日清晨的清新空气,以及头顶上洒下来的温暖阳光,整个人都好像重生了一遍。还有身边陪伴的人——Voldemort正用魔杖指挥着前面一切挡路的树枝和灌木往两边撤退——Severus忽然发觉,那双曾经魂牵梦绕的翡翠色眸子,已经有很久很久不在脑海里出现过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对魅惑人心的红色宝石。

毕竟新生的骨骼和肌肉还很脆弱,Voldemort不允许Severus走得太多,他们在花园中央的凉亭里坐下,斜对面正好可看见那棵歪歪扭扭的安卡拉黑果树。红眸的男人执起Severus的左手,同时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闪着美丽金属光泽的东西——一枚戒指,看款式似乎正是当初在麻瓜小镇上得到的那个。

Severus一怔,瞄了瞄自己空荡荡的手指。他知道戒指不见了,总以为是什么时候不小心弄丢的,原来是Voldemort拿了去。

“……我用炼金术重新锻造了它,在上面增加了一些强力的防护咒语。现在这不再是一枚普通的麻瓜戒指了。”Voldemort说,将Severus的手拉到近前,轻吻那些修长漂亮的指尖,然后用一种近乎虔诚的态度将戒指重新套回Severus的无名指上,并向他展示自己戴在同样位置上的另一枚,“……所以请一直戴着它,无论如何都不要摘下来。这样的话,即便哪一天我死去,它也可以代替我保护你。”

即便哪一天我死去。

Severus从未想到这样一句话会从黑魔王口中说出来,黑眸蓦然瞪大了:“……你会死?”看着Voldemort的表情,又立刻慌乱地改口,“……我是说,你那么强大,又怎么会有人能够杀得了你?”

Voldemort顿了顿,似乎在犹豫斟酌,然后他回答:“……别担心,这只是一个假设而已。正如你所说,我的力量很强,强到足以让我有自信去挑战死亡。不过……”语调一转,多了些莫名的意味,“……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谁能杀得了我,那绝对不是什么救世主,而是你……Severus,只有你能杀得了我。”

“……”Severus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对这样的预言做出回应,只能勉强挤出几个字,连他自己也摸不清是不是真心,“……不,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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