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见大舅这样把脏衣裳泡了,一下子真的觉得不会洗衣裳了。
“小米,今儿你别急,看大舅咋的洗衣裳。”小米的大舅见小米瞅着自己跑进盆里的脏衣裳直发愣,向小米说,“简单着呢,比你用皂角洗衣裳省心多了。”
小米的眉头一直没能松散开来。
“大姐,你过来看,张咪儿姐说这是外国人,黑得跟锅底似的。”这个时候,麦子很惊奇地喊了一声小米,“女的也黑,也跟锅底一样。”
“还有这样的人?”小米给麦子又喊了一个激灵,还有这样的人?她向麦子凑过去,伸头瞅了瞅麦子指的图片,还真是,这图片上的人还真黑。这人咋的这么黑?整天不洗脸吗?她抬头很不明白地看着张咪儿,指了一下那个图片儿,说,“这是哪儿的人呀?咋的会长得这样跟锅底似的?”
“非洲人,就是这样的人种,生下来就是这样。”张咪儿笑了一下,说,“这个世界上不光有这样的黑种人,还有白种人,咱们这些人是黄种人。”
“咋的跟猪似的?有黑猪,白猪,还有花猪。”麦子接过张咪儿的话问。
小米的大舅给麦子的这句话说得止不住笑了一声,说:“麦子还真会联系,把人跟猪联系到一块儿了。”
小米的大舅的这句话惹得张咪儿也笑了。
小米见大舅和张咪儿都笑了,眉头一皱,马上也松开了眉头也跟着笑了。
“你们笑啥呀?不对吗?张咪儿姐说有黑种人,有白种人,咱们这些人又都是黄种人,这跟猪没啥两样呀!”麦子见大舅他们三个都对自己的话笑了,瞅了瞅大舅他们几个,皱起眉头说,“猪也有黑猪、白猪和花猪呀。”
“一样,一样。”小米的大舅向麦子笑着点头说。
“一样你们笑啥?”麦子不明白地瞅着大舅他们几个。
“笑你脑袋瓜子转悠得快。”张咪儿笑着向麦子说,“能把人和猪转悠到一块儿去。”
小米在旁边看着大舅、张咪儿和麦子,笑得很开心。从大舅和张咪儿对麦子的笑里,她好像看到了他们两个人对麦子的认同。
“麦子这脑瓜子再转悠一会儿,能转悠得把人笑得肚子疼。”小米的大舅仍旧笑着说,“念书之后,脑袋瓜子还能一直这样转悠就好!”
小米从大舅的这句话里听得更明白了,大舅和张咪儿的笑是在夸着麦子脑袋瓜子好用。她的心里一阵的落实和轻快,麦子的脑袋瓜子好用,以后就能念书念出点儿名堂来。她看了看大舅,又看了看张咪儿,然后看着麦子,忽地觉得麦子眨瞪变得比在家时还要伶俐。
麦子给大舅的话说得眨巴了几下眼睛,问大舅:“脑袋瓜子这样转悠不好吗?”
 “好!好!好!”小米的大舅向麦子夸奖着说,“念书,脑袋瓜子就得这样转悠。”
小米见自己插不上大舅的话,蹲下身子按了几下泡在脸盆里的脏衣裳。就是这样轻轻地按了几下,她惊得差点儿坐到地上去。就是轻轻地按了几下,脸盆里的水眨瞪就显出脏来。这洗衣粉洗衣裳,还真比皂角管用。她把衣裳捞起来两手搓了搓,这一搓,她更觉得洗衣粉这东西神乎了,衣裳上的脏东西眼睁睁地就能瞅见往下掉。皂角那东西洗衣裳,得先砸碎了在水里沤着,沤出沫沫子来才能洗衣裳。虽说那样费事,衣裳洗起来还是那样的不省力,两个膀子累得酸疼,也不准就能把衣裳洗得干净了。这洗衣粉,眼瞅着就能把衣裳上的灰洗下来,就一准能把衣裳洗得干净。
小米的大舅见小米给自己洗起了衣裳,张嘴想止住小米,可他知道止不住小米,忙改口有些难为情地说:“这些日子太忙了,衣裳穿得都脏成这个样子了,搓几下就是一盆的脏水。”
“这哪算脏!你没见村子里的人家洗衣裳呢,洗出的脏水就跟糨子似的,稠嘟嘟的放块石头都不会往下沉。”小米搓着手里的衣裳,抬头看了一眼大舅,笑着说,“村子里的人洗衣裳,投过几遍的水也比这稠多了,那才叫脏呢。”
是啊,虽说自己离开村子这么多年了,毕竟自己是农村里走出来的孩子,村子里的人是咋样的生活,自己忘记不了,整天风里雨里在地里滚爬,一身汗一身土,衣裳能穿得干净?村子里的女人,家里地里地忙,整天累得腰都伸不开了,哪还有那份儿精力能把衣裳洗得干净了?可以这么说,村子里的很多女人洗衣裳,就是把脏衣裳在水里过上几遍,浮灰洗去了,渗进衣裳里的灰土还留在衣裳里,也就算把衣裳洗得干净了。小米的大舅看着小米卖力地为自己搓洗着脏衣裳,心里不光为小米一个人感到酸,也为很多像小米一样生在村子里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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