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筢子似乎也觉出了自己的话说得有些不合适了,向望春娘一笑,就离开了灶房。《+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堂屋里的人物们已经喝出了酒兴,尽管这回十冬腊月的天气,大队书记已经把身上的棉袄脱到了旁边,立胳膊挽袖子地正和牛大锤猜拳,满脸的兴奋给特意换上的一百瓦的灯泡照得泛着红光,不知道是抹了香油还是啥子的头发也在随着他的胖头的晃动一闪一闪地水波浪似的发着光。
牛大锤似乎也在补偿着午晌给牛斜眼打搅了的酒兴,满脸笑着和大队书记比划着手指头。虽说他牛大锤有了点儿年纪,可他的手指头仍显得活泛,随着嘴里喊出的酒令一伸一蜷的像给人捏了屁股的磕头虫儿似的灵巧。
桌子周围的这些人物们都在伸着脖子大气儿不喘地用心瞅着大队书记和牛大锤猜拳,这样的敬重也让大队书记和牛大锤做了神仙似的得意了。他们两个一边互相伸着手指头,嘴里叫嚷着酒令,一边不时地用另一只手抹着额头上给喝到肚子里的酒拱出来的大汗,这样一心几用的奇迹就这样在牛二筢子他们家今儿晚上的这顿饭的饭桌上出现了。
牛二筢子很吃惊地在旁边瞅着大队书记和牛大锤两个人,这两个家伙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酒兴。牛大锤自从儿子当上了乡镇副镇长之后,不知咋的了,猛然间就会喝酒了。大队书记这家伙,以前那个家境,别说喝酒,就连一年四季的口粮一家人都吃着紧巴。不知他咋的一个捣鼓法儿,居然做了大队书记。自从他做了大队书记之后,他们家的家境眼瞅着就舒坦了,他这个人也有了酒量。是不是这人一当官儿了,或者家里有个人当官儿了,就能长出喝酒的酒兴和酒量了?
正在牛二筢子这样迷糊间自己心里这样琢磨的时候,牛大锤和大队书记的这一轮十几个酒给他们的酒令各归其主了。不知道是大队书记看着牛笔的面子让着牛大锤,还是大队书记真的赶不上牛大锤的酒令,这一轮十几个酒让他端去了一多半。这一多半就是十来个酒,十来个酒对于不常喝酒的庄户人家来说,跟要命的毒药没啥子差别,可在大队书记跟前,这十来个酒就是十来盅子凉水似的不显得紧张。大队书记把端到自己面前的十来个酒往一个玻璃茶杯里一折,满满的一玻璃杯子的酒给他很轻松地端起来,一仰他那几乎跟头一样粗的脖子,咕咕噔噔像庄户人家赶在庄稼季儿上累渴了喝凉水一样喝下去了。
桌子周围的人物们见大队书记这样喝酒,都很敬佩地向大队书记说着恭敬的话——“书记真是海量!”
大队书记见桌子周围的人们这样恭敬他,手一抹嘴巴,笑着向这些人物们说:“有啥呀,这不是蚂蚁日逼——小意思嘛!”说完这句话,似乎他马上觉出啥子不合适来,用手轻轻一打自己的嘴巴,赔笑似的说,“大家别介意,走嘴了,这话说得不雅观。”
周围的人物们向大队书记笑着,没有谁去说他的这句俏皮话不雅观。牛二筢子的心里却觉出疙瘩来,大队书记这句话不雅观倒还没啥儿,就是这个小意思,他这个小意思的酒量是老少爷们儿们的血汗给灌出来的呀。
牛大锤见大队书记把输的酒全喝下去了,也不示弱地把面前的几个就折到了一个玻璃茶杯里,然后像大队书记一样端起小半杯的酒一饮而尽了。
牛二筢子又转头看着牛大锤把玻璃杯子里的酒喝下去了。这个牛大锤,虽说官面儿上跑得年数不少了,可是,可能是以前在大队跑腿儿轮不到去下馆子吃饭店,一直也不见酒量有啥子长进。可是,自打牛笔做了乡镇副镇长之后,这个牛大锤的酒量是突飞猛进地长。有知情的老少爷们儿们说,牛大锤现在喝的都是不花钱的酒,他牛逼儿子牛笔经常往他这儿送酒啥的,说都是别人送的喝不完。就是这样,牛大锤的酒量才呼呼地往上长。
牛大锤把喝干了的玻璃杯子往桌子上一放,瞅着大队书记一伸大拇手指头,说:“这酒量,没的说,真的没的说!”
大队书记很不好意思地向牛大锤笑了笑,说:“这酒量,跟牛副镇长还差了一大截呢。”
“他不行,最多一斤半白酒。”牛大锤见大队书记夸赞自己儿子的酒量,忙摇着头说,“他的酒量倒是比前几年有点儿长进,前几年,半斤酒就迷糊了。”
牛二筢子听着大队书记和牛大锤两个人的话,心里的别扭劲儿像油炸麻花儿似的拧到一块儿了。他招呼着望春要伺候好桌子上的这些人把酒喝好了,说自己要去灶房里帮着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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