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临淄王善待萧瑛瑛,她若是处于下风,两姐妹也斗不起来。岂非白费了临淄王的心思?”宫静漠然道,“你心里很清楚,临淄王对待这两姐妹的真正态度。我来,只求一个公平。”
沉默片刻,王煜道:“我家殿下渴求药材及茶种,若萧瑛瑛找来几样世间难得一见的,我定会帮她向殿下说情。”
“很好。”宫静顿了顿,偏过头去不看王煜,凝视着远处黑黝黝的河面,低声道。“顺安公主是被人勒死的。她曾经遭受过极其惨烈的凌虐侮辱,她的手筋、脚筋俱被挑断,牙齿敲落、舌头被拔去,骨头断了十四根。想必,那段时日,她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她声音已哑,说罢,绕过王煜慢慢地走。王煜转身看她。他修为极高,于黑夜中瞧得一清二楚。这妇人的身体在剧烈颤抖,似乎每一步都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他微微张嘴,但到底没有唤住她。
她究竟是谁?为何如此伤心?!
宫静独自走在漆黑无边的夜里,浑然不惧。她有什么好怕的?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也曾经苟延残喘度日。而如今她活着,只有一个目的!
这一走,竟走到了东方微露鱼肚白之时。她远远眺望那抹跃出遥远水面的朝阳清晖,唇边慢慢绽开温柔笑意。仿佛,她还在天一真宗的药庐后山,仿佛那孩子依然安静地伏在她膝头。听她饱含难言的痛楚与愧疚轻轻地唱一曲《芦苇歌》。
——芦苇高,芦苇长,隔山隔水遥相望。芦苇这边是故乡,芦苇那边是汪洋。芦苇高,芦苇长,芦苇笛声多悠扬。牧童相和在远方,牵挂娃儿最是娘。
在东唐国,这首《芦苇歌》的后面还有一句:“儿啊儿,儿啊儿,儿伤痛在娘心上,恨不替儿挨刀枪!”
王煜悄悄跟着这妇人,一直护送她入了城。见她摇摇摆摆穿过城门,他招招手,便有一名走路轻悄无声的蛇鹰骑军士来到他身后。“跟着她,看她去哪里。”王煜低声吩咐,那名军士行了一礼,迅速跟过去。
怔怔地又立了半响,王煜才打算回小愉园。甫一转身,他便看见李懿倚住道边一棵大树,好奇地看着他。
王煜慌忙行礼:“见过殿下。”
李懿向云杭府的城门方向瞧了一眼,再看向神色间竟爬上几许憔悴的王煜,笑吟吟道:“姐夫,你真是好兴致啊!这么早就来看日出?”
王煜神色微变,淡淡道:“殿下见笑了,末将随意走走。”
“哦。”李懿随口应了一声,又道,“姐夫若有什么需要,只管与弟弟讲。小弟不才,靠着宗门,在这天幸国还是有几分能量的。”
李懿本是客气话,他知这位王大将军只忠于他家父皇,与所有的皇子都不亲近。但没想到的是,王煜犹豫了片刻,居然当真对他开了口。
王煜对李懿抱拳一礼,恭敬道:“若殿下肯帮忙,末将真是感激不尽。适才有一位故人来寻,想给萧十六姑娘说说情。若是于殿下无碍,还请殿下对十六姑娘稍许辞色。”
哟!这萧瑛瑛还真挺有能耐的,居然能够请动八杆子也打不着的王煜来求情。不过,李懿这几天晾萧瑛瑛也晾够了,本就打算要扶那小丫头一把,让那对同样狠毒的姐妹窝里斗,给他家阿恪出气。
他便一挑眉梢道:“姐夫难得向小弟开口,小弟当然不能拂了姐夫的面子。下回萧十六来,小弟让她进园子就是。对了,小弟应萧家之请,要去给女学小考当评判。姐夫,你可去?”
王煜略一思索,点头道:“末将自当护驾。”
李懿便笑,转身回小愉园换衣服。在人前,他可得摆出凛然姿态,免得太过亲善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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