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温芳菲在此以家族传世之刃为酬。”女人的声音压抑着极致的仇恨与悲伤，“请刺客白炎杀死相思鬼面！”
苏绝愣了一下，随即沉下脸：“你为什么找我？你应该知道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芳菲知道哦。”女人笑，“天选之子的事。”
“……”怎么好像所有人都知道那帮家伙，他们也太张扬了吧。
“那你知不知道，天选之子不允许对普通人用能力的。”
苏绝说。
“我有说过鬼面是普通人吗？”
苏绝怔了怔：“鬼面是能力者？”
芳菲点头：“你以为他是如何干出那么惨无人道的事的。”
“……那样我就更打不过他了。”
“你背后是汀兰剑。”
“……”
苏绝忽然有些烦躁，又是苏若，当年赫连或月找他是为了苏若，云白保护他是为了苏若，现在这个女人为付灭族之恨委托自己还是为了苏若。
太过耀眼的光环了，真是让人想远远逃离。
“跟他没关系，我不会寻求他的帮助的。”
少年干脆地说。
芳菲微微偏头：“有些事又不是你说了算。”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奇怪的女人。
“就算没有汀兰剑你也要选择我？”
女人忽然笑了：“苏公子就这么没有自信吗？”
“我只是对自己的实力看的很清楚。”
“就算失败也没有关系的。”芳菲说，“对于芳菲而言，重要的不是杀了鬼面，而是让他痛苦。”
“让他也感受一下，再也见不到所爱之人的痛苦。”
“我怎么可能做到让他痛苦？”
“只有苏公子可以。”芳菲挑眉，“你知道他爱着谁吗？”
“谁？”
芳菲刚欲开口，苏绝忽然听到了窗纸破裂的声音。
时间凝固了。
苏绝瞳孔一缩，迟疑地伸手抚上脸颊上的血。
女孩倒在他的怀里，头裂成了碎片。
真是……恶心而残忍的杀人方式。
白衣人站在过大的窗台上，蒙住双眼的白色绸带随风飘扬，他微微挑眉，眉心一点殷红如血。
云白笑得令人如沐春风：“看来云白来的不是时候呢。”
怀中的女孩鲜血淋漓，混合着白色的脑浆弄脏了苏绝的衣服。
白衣人一步步走近，微笑：“打扰到你们了吗？”
被冲力挤出的半个眼珠掉在一边，直勾勾地盯着苏绝。
少年低着头，声音沉静：
“你是鬼面？”
“啊，被发现了吗？”
苏绝抬起头，两人对视，云白莞尔一笑。
哪怕他根本就看不见。
苏绝缓缓起身。
“不去换身衣服吗？”男人体贴地问。
苏绝握住了灼世。
云白似有察觉地挑眉。
苏绝站在他面前，云白比苏绝高一些，少年仰头直视他：
“云白……你有罪恶感吗？”
男人笑：“为什么要有那种东西？”
……恶魔……
短剑抵上他的心口：
“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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