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在家没事干,劳务市场挣钱多,可他嫌累的慌,扫公路倒是轻快,他又嫌挣钱少,高不成,低不就,找不着合适的工作,在家一呆就是五六年。《+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前段时间,李二不是去修路么。刘学银就找了小桃红,呌庞大跟着去干活,给钱多少不要紧,主要是呌庞大出去活动活动筋骨,捎带着散散心,省的他在家无事找事,东家头秃,西家眼瞎的瞎扯。惹那些不必要的麻烦。小桃红觉的这事可以。她和她嫂子想的不一样,她想的是叫他哥哥监督李二的一举一动。他若在外头拈花惹草,好回来向她报告。这年头,外头世界花花绿绿的狠,碰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她怕她的亲亲哥哥背叛了自己,枉费了自己对他一辈子的真情厚义。本来自己和张凤仙两人分享一个男人的爱情,就有些僧多粥少的实际情况。若再加一个女人,哪还不得打破头么?绝不能叫第三者插进腿来。她把这层意思跟张凤仙一说,张凤仙是一百个赞成。李二无所谓,跟就跟着呗,反正我在外头老实实干活,规规矩矩做人,不作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庞大不願跟着李二干,累的慌。便加入到皮驴的队伍中来,这儿干活小工轻快,大工三天两头的返工,小工弄好石料和砂浆,剩下的就是玩。他见皮驴经常去镇上的酒店吃喝,好几回要跟着去,皮驴总是以各种理由推托。庞大很生气,可两手空空没钱,逞不起英雄。他这才明白:在外头,有钱的是爷,没钱你就是他妈孙子,在家,乡亲们还有个庄里乡亲的情字,在外头,六亲不认。工地上的大锅菜少油无盐,好几天见不着一点鱼肉。最重要的一点是捞不着摸女人。庞大熬不过这穷日子,想回家,去跟皮驴借钱,皮驴不给,理由很简单,工资要等着一块发,不能搞特殊。把个庞大气的差点吐血。他急的抓耳挠腮,最后,还是厚着脸皮,跑到李二的工地,死皮赖脸问李二耍了伍拾块钱,坐车回家。由于坐车走的晚,回到家时己是夜里十一点多。他掏出钥匙开了大门,进到屋里,床上没人。他以为他老婆刘学银去上厕所,就脫了衣服躺下,单等他老婆回来,好亲热一番。可左等不来,右等也不见来。看一下墙上的电子钟,都十二点多了,尿泡尿也不能尿一个钟头哇。掉茅坑里不成?他翻身下床,拉亮厕所的电灯,厕所里根本没人。他纳闷,想不通这老娘们半夜三更藏哪了?浇地不可能啊,说夜里出诊吧?药箱和平常穿的白大褂都在家里。他心头顿时涌上一种不祥的感觉,难道?难道去找野男人睡觉不成?庞大这回猜对了,此时,刘学银正躺在一个男人怀里睡的正香哩。
看着稳重老实的一个人,怎么能干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丑事?世界上有一种女人,表面看似老实,平常不言不语,也不跟男人们插科打浑,更不见他嘴里说些脏话黃话。这种人办事可不老实,这就是那种老实人不办老实事的那种人。刘学银性格內敛。可她思想很活跃。自打他哥刘瘸子死后,她就有了活思想。以前是为给她哥換媳妇,忍气吞声嫁给庞大,心里是十二万分痛苦。现在情况变了,她哥去世,不再怕嫂子离婚,她想过她自己的幸福生活。事也凑巧。今晚上她们一帮卫校的同学聚会,无意间碰上了她的初恋情人。两人多年不见,少不了互诉衷肠。那位老情人,今非夕比。当上了卫生局的基建科长。手中握有大权不说,最近又要竞争副局长。局里已经做了公示。和他一块竞争副局长的还有人事科长,三人都是卫校同学。看看眼前风度翩翩且据实力的初恋情人,再想想那一米五高的二流子庞大,刘学银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心中悲苦,平时又不大饮酒。端起盛着洋酒的酒杯,手只哆嗦。架不住众同学猛劝。三杯酒下肚。就巳是铭酊大醉。被基建科长半扶半抱。上了汔车。回到基建科长家里时,已是夜里十一点多。她想回家。又舍不得初恋情人。他刚死了老婆半年多。肚里好多话要对刘学银说。
刘学银以为庞大在外地。就大着胆子住了下来。陪她的初恋倩情人互诉别后想念之情。
庞大用家里座机拨打刘学银的手机,是一个男人接的电话,厐大问他是谁,他也不说,就关了电话,庞大再打,就没了动静,关机了。庞大无奈,只得坐在床上,一直坐到天亮,才见一辆高档轿车,把刘学银送到门口,然后开走了。庞大冲出门外,只是看见那开车人是个五十岁不到男人,挺丰满且穿着讲究,别的没看清楚。他一见刘学银回了家,顿时有了本事,一扫从前老实模样,跑上去要打刘学银,不想被刘学银一腳踹在地上。大家没人知道,她在上卫校时,学过几天女子防身术。
庞大爬起来,跟着刘学银进了家门。
刘学银直接了当告诉庞大:“等会镇上司法所上了斑,咱俩就去办离妹手续。”
庞大当然不干。刘学银冷冷的说道:“你不去也行,我就去法院起诉离婚,你等着判决书也是一样。从今日个起,你伟大的庞大走阳关路,我过我的独木桥。”
小桃红得知此事,赶忙过来劝架。言语之中,流露出对刘学银的不满。是呵,亲妹妹能不向着自己的亲哥么?
刘学银冷笑一声说道:“你还有脸说我?你先拿镜子照照自已再说。黑老鸦落到黑猪身上,光看见人家黑,看不见自家黑。往后记住。要想打铁须自身硬。教训人得有资格。”
小桃红听她嫂子揭她的短。气的转身就走.嘴上气呼呼的说:”闹吧,闹的家败人亡才好.儿都得找媳妇,眼看要当婆婆的人了,凑个同学聚会,就不回家过日子,闹开了离婚,也不怕人笑话.”她这些话,刘学银哪儿听的进去?忠言逆耳嘛。
即然已经撕破了脸皮,事都摆在了台面上,刘学银也不再偷偷摸摸跟她那初恋情人联糸,而是正大光明的来往。情人眼里出西施。那基建科长。简直拿刘学银当成了宝贝疙瘩。不到半小时就打电话问候一遍。刘学银守着庞大就和那男人唧唧我我。她现在心里庞大的形象,连那当年的武大郎也不如,武大郎还挑着担子卖个烧饼哩,可庞大这二流子,连个烧饼也卖不了,这不,出去干活不到七天,就跑了回来,真是干啥啥不行的窝壤废。天生的狗爪子,扔货。
天一黑,刘学银就收拾打扮一番,打的往城里走去。晚饭也不给庞大做,王八吃称铊,铁了心和庞大离婚。她要走,任谁劝也不听,谁拉也拉不住。急的庞大跪在她面前,使劲抱祝糊的腿,被她一脚踢开,就象踹一只趴在腳上的懒蛤蟆一般。她连看庞大一眼也不看。她一看见庞大凑过来就觉着恶心。
看着刘学银扬长而去的背影,小桃红伸手拉起跪在地上的哥哥,心中充满无奈。兄妹俩进到拐子诊所,小桃红无意间看到墙上那张卫校学员毕业合影照片。她灵机一动,是情人就该在一起。毕业照片是个永久的纪念物,情人之间,照相这亊这么有纪念意义,两人肯定站在一起照相。也就是说,挨在刘学银身边的男人十有是她的初恋情人。小桃红摘下墙上的照片,拿到光亮处仔细一看,两个人在下边还手拉着手呢。这两只手位置挺靠下,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根据照片上的人,小挑红判断,她嫂子应该就是他勾引去了,上的就是他的贼船。
笫二天下午,小桃红事先买通一辆出租车,悄悄跟在刘学银乘坐的出租车后面,彻底弄清楚刘学银进了哪个小区、哪座楼、哪个单元、哪个房门。小桃红得到这些可靠信息,笫二天下午兄妹俩准备去捉奸。
当确信刘学银进了这家门以后,庞大耍去踹门,忽然和这家对着住的门轻轻开了,一个女人在默默向他兄妹俩招手,兄妹俩莫明其妙,被那女人拉到了她家里,还异常神秘,轻轻关上房门。这家不是别人,正是卫生局人亊科长的家。那女人便是人事科长的老婆。
星期一上午,是卫生局领导们例行工作会议。会刚开始不到半小时,突然从外头涌进来一帮人,抓住基建科长,又打又骂。其中一个矮胖男人,抓住基建科长的头发,扭打在一起,在地上滚成一团。这些人就是庞大爷俩,还有小桃红娘俩。张凤仙站在他四人后头,没加入战团。她站在旁边是预备队,预访不测,若卫生局其他人上手,她就上去增援小桃红她们四人。
卫生局长很生气,命人将两边的人拉开。等他把小桃红他们四人拉到一边。耍打电话报警时,忽然认出了小桃红。他又放下了报警的电话。他问小桃红这是怎么回事?小挑红使把基建科长如何勾引她嫂子,把她藏在家里等事细说一遍。卫生局长不大相信。问基建科长的家在哪里?小桃红仔佃说出哪个小区、哪个单元,哪个房门等说了一遍。卫生局长点头说对。小桃红最后一句话更使四座背惊。她说,她嫂子现在就在基建科长的家里头。卫生局长不信。基建科长也凑过来,信誓丹丹的对局长说,他家没有这样的女人,还说,若在他家搜出人来,甘願受罚。他认为,刘学银这回已离开他家。卫生局长招过局里的纪委书记,两人耳浯几句。纪委书记过来,收走了基建科长的手机,和几个纪委委员,陪同庞大他们四人,和那基建科长,坐车来到基建科长家门口。纪委书记示意基建科长上前开门。可锁孔里塞了好多牙签,钥匙塞不进去。无奈,他只好敲门。几声敲过之后,一个女人开了冂,大伙一看,这个女人就是刘学银!还穿着睡袍哩。这下,基建科长彻底傻眼了。为啥刘学银没走。原来,基建科长早起去上斑,她起床也想走,出来锁门时,发现锁里塞了很多牙签,她害怕锁不好门,基建科长家中被盗。所以没走,有点累,便又脱了外衣,套上睡袍,躺在床上休息,以致到基建科长来敲门,她才出来开冂。不巧,呌她男人庞大一行人逮个正着。
即然事实存在。纪委书记约谈了基建科长,对他提出了严肃批评。并建议局党委:对基建科长竞争副局长一事重新考虑。也就是说,基建科长的副局长之梦破灭,黃了。
升任副局长无望,基建科长来个破罐子破摔。公鸡头,母鸡头,不着这头着那头,当不了官,把媳妇的事办了也行。怀抱美人归也是好事一件。刘学银得知老情人为她没爬上官。恨庞大一家去卫生局胡闹。更坚定了她要离婚的信心,干脆连家也不回,直接住到了那基建科长的家里。对庞大来个脚打锣不见面,厐大也拿她没办法。
这天是小桃红的生日。李二叫张凤仙拿过来两瓶五粮液,以示祝贺。小桃红过生日,庞大是少不了的贵客,他由于心情不好,喝了两杯五粮液便醉倒在地。滚了一身土,连哭带呌,嚷嚷着说不活了,在地上滚来滚去,,弄的全身是泥,分不清哪是鼻涕哪是眼泪,大伙怎么拉也不起来。他这一闹。挺多前来贺寿的人都坐不住了,走的走,散的散。把个好端端的寿宴闹的乌烟障气。小桃红干着急没办法。农村有个风俗。不管是发丧还是娶媳妇,老皇舅地位至高无上。谁也不可冒犯。庞大有酒想起无酒的事来。大家很烦,可谁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庞大的儿子和小燕把庞大弄回家,等他们回到拐子饭店,来贺寿的人已全部走光。只剩下小桃红坐在椅子上发呆。她思来想去。用个啥法子把铁了心离婚的嫂子请回来呢?这时,李二还在外头干活,没回来,电话里又说不清楚,看来只有等李二回来再说,自已光急,可办不了哇。
张凤仙在电话里简单扼要把庞大的事说了一遍。李二说,先呌村里出面调解。小桃红得了这信,和庞大的儿子,娘俩找庄里调解。老于代表村委出面,去那基建科长家里调解。被基建科长一顿调侃,外带着讽刺挖苦,事没办成,反倒受了一肚子鸟气。回来的路上,老于说气话给小桃红听:“都是你哥顶不起台来,软而吧咭的挺不起胸瞠。呌我摊上这事,反正日子不过了,索性扳倒葫芦捅了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往她小腿上一棍下去,你俩过去吧。一条腿的残废,你稀罕你就要,退回来我也接着,反正一条半腿的老婆总比没有强。”
李二从工地上回来第三天晚上。庞大来找李二。说来也怪,李二穿着皮大衣,戴着三大扇的狗皮帽子,正在催促张凤仙给他灌暖水袋,说脚冷,要暖和暖和。厐大往他脚上一看,穿着东北大毛靴子。怪,三伏天这么热,他穿大靴子,戴狗皮帽子难道不嫌热?庞大顾不上想这些,也不追问李二那怪样,开囗问李二,这事咋办?
李二问他:“是真想要老婆,还是假想?”
庞大说:“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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