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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却让陶仁想起了这么一句话：“你们这群愚蠢的人类。”

陶仁有些不舒服。但考虑到对方身份的特殊性，还是满脸微笑地邀请对方入府喝一杯茶。“入府就不必了，”凝烟姿态优雅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我是来请陶小姐喝茶的。我在醉晴楼订下了作为，不知道陶小姐肯不肯赏脸？”她的声音也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傲慢和一股让人不喜的强势，让陶仁感觉颇有些……违和，她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个词。

她在搞什么鬼？陶仁心中揣摩道。

陶仁感觉茶非好茶，宴无好宴，有心要找理由拒绝。但转念一想，在这个连异能都没有的世界，还有人能把她吃了不成？于是，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多谢凝烟姑娘盛情。”

“那么，请上马车吧。”凝烟笑道。

陶仁让身后的侍女去给丞相夫人说一声，从容地上了马车。

马车上，凝烟姑娘姿态优雅地坐在陶仁身边。前往醉晴楼的路上，她不说话，陶仁也就没有说话。马车里有一种诡异的安静。

到了醉晴楼，凝烟径直领着她去了二楼的包厢。

坐在陶仁对面，凝烟微笑地看着陶仁的脸，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陶仁的眼睛。那一刻，陶仁瞬间了悟了——催眠术。

“陶小姐，奴家听说前几天赵公子曾经向你提亲，你为什么拒绝了呢？”凝烟问道。

陶仁顿了顿，突然升起一股恶趣味，故作神秘地回答道：“因为我听说他丑得人神共愤，还是个矮子加口吃。嘘，你不要告诉别人哟。”

“噗。”凝烟差点儿喷出一口茶来，显然没预料到这个答案。她看向陶仁，模样有些冰冷：“我不知道谁这么误导陶小姐，但事实上赵大少是个十足的翩翩公子。他仪表堂堂，气度不凡，更重要的是有一颗深爱陶小姐的心。而陶小姐你命中注定就是要爱上他，然后再嫁给他。他现在就在隔壁包厢，你去找他，陪他喝酒。去找他，陪他喝酒……”凝烟反复重复着。

陶仁默默地看着她，跟看耍猴似的。

看样子，这位凝烟姑娘对自己的催眠术相当有信心啊？

兴许是见陶仁坐着没动，凝烟眼神中出现了明显的慌乱，语气也有些急燥了起来。她的命令开始越来越强势，甚至非常失礼地伸手抬起了陶仁的下巴，让她的双眼注意到自己的眼珠。

陶仁心头一转，索性应下了。她倒想看看，对方要搞什么。

见陶仁答应了，凝烟松了一口气，咧着嘴微笑了起来。她站起身，一脸轻蔑地抚了抚自己的头发，撇了撇嘴吩咐道：“忘记今天你见过我的事情，忘记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你是被赵大少约来的，是来和他幽会的。”不知是不是对自己太过自信，她甚至没有去看陶仁的表情。事实上，只要她略微一低头，就能看见陶仁脸上万分清楚地写着一句话：你个傻叉。

“我一拍手，你就去找赵大少喝酒。”嘴里轻声的说着话，凝烟的脚步却走出了包厢往楼下去了。走到楼梯口，估摸着陶仁能听见指令，她轻轻地拍了拍手，下了楼。她对于自己的催眠术仿佛十分有把握，因此并没有留下来看陶仁完成她指令的意思。

陶仁坐在窗口，静静地看着对方马车远去，口中忍不住说出声：“你的催眠术是哪个二百五师父教的啊？”在施展催眠术之前要先试探对方精神力强弱，这难道不是最起码的常识吗？这水平都敢让她出师，就不怕砸了招牌？

不过今天也算有所收获了，至少可以证明这个凝烟多半有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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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莹买了菜回家，像往常一样打开了地窖的门，给下面两个人通风。又丢了两个红薯和两个野果子下去。

地窖里的两个人哭天喊地地哀求凌莹放她们出来，还指天画地地发誓说绝对不会再欺负凌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