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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烟,有些颓丧的靠在椅背上，呼出一口灰色烟雾来。

“你为什么总看着我？”他突然扭过头来，看着多洛雷斯，眼神懒散，“......我最近可没空陪一个小姑娘玩什么过家家的游戏。我想你现在最好呆在屋子里。”

“我只是很好奇,你要做什么。”多洛雷斯换了个姿势,“在等冬日战士？”

“......这和你可没关系，知道的太多了未必就是一件好事，小姑娘。”

“你们很少派他出来做任务。……一个拥有着机械手臂的战斗力似乎并不会被你们轻易地派出来解决普通特工就能够解决的问题——”多洛雷斯陈述道,“对于珍稀的‘财产’人们总是格外慎重……看来你们会在一定的条件下启用它……比如一些……正常的特工没法解决的……超级英雄？”

她注意到朗姆洛嘴角向下：“显然这也许是最后一次,对吗？”

“......”他皱起眉。

“那个人——”多洛雷斯说道，“他......还能够算的上是一个人吗？”

“你似乎很关心冬兵？”

“冬兵？”多洛雷斯佯装不解。

“冬日战士。”朗姆洛抽了一口烟,也许是发现了什么愉快的事情，他饶有兴致的瞥了一眼多洛雷斯，竟然不介意和她多说几句,“那个名字音节太多了，这是简称，通常我们这么称呼他——”

“......”所以他连一个最基本的名字都没有了？她还以为“冬日战士”是一个头衔或者外号，和他一起工作的同僚们会称呼他的真正名字……结果……

多洛雷斯垂下眼帘。

“怎么？你对他有意思？”朗姆洛嘲弄的笑了笑，“这可真够有意思的——我迫不及待想要告诉你那个固执的老爸......”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隐隐约约的恶意，好像想象到那副场景就已经足够让他感受到愉悦。

“告诉他又怎么样？”多洛雷斯问。

他看着多洛雷斯，像是估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告诉你也无妨。”他说道,“因为冬兵绝不会有感情。他是属于九头蛇的资产。谁会允许自己的资产产生什么意外的变数呢？”

“资产？”多洛雷斯轻轻重复了一遍，“……噢，听起来可真让人难过。”

不远处的门被推开了，全副武装的雇佣兵跟在冬兵身后，三个以赶押犯人的姿态走了出来。

他看起来像是恢复了最初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刚刚从棺材里苏醒过来的苍白吸血鬼，金属手臂带着未来机械的美感，眼神毫无波动，一步一步走过来。

多洛雷斯看着他，脑海里又回忆起昨天看到的画面——痛苦的嘶吼，无力地挣扎，重新被洗掉记忆的男人，陌生的眼神，全新的机器。

“你们终于来了——”朗姆洛推开车门，绕开多洛雷斯，看向其中一个雇佣兵，仿佛站在他面前的冬兵根本不存在，“怎么这么慢？”

“冬兵解除状态的时候出了点问题……”对方纠结着措辞。

“问题？”

“噢......长官，昨天晚上冬兵犯了一些错......”对方有些尴尬的牵起唇角，“所以他们……”

“……我只是翘了一个晚上的班而已，”朗姆洛说道，“就发生了这么多事？”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冬兵，“这么说又要重新配合了？……真是糟透了。”

他把烟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走吧，我们该去工作了。”

多洛雷斯退后一步，几个人纷纷上车，冬兵就像沉默听话的机器，动作利落走上轿车。朗姆洛启动汽车，偏转过头，看向多洛雷斯：“......别忘了你的身份，哈耶克。”留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朗姆洛踩下油门，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