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豁然抬头，蒙着一层水雾的眸子定定看着他，“我已经爱上你了。”
说出那句话的瞬间，陶安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脑袋里混沌一片，却清晰而执拗地觉得自己是时候说这句话了。
在法国的那段时间，她就已经想明白了。
他这样的爱，她怎能不动容。
爱上一个人，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可想要弄清并且承认，于她来说，却艰难得多。
她终于，说出口了。
借着些微的酒意，终于有了一点勇气。
酒壮怂人胆，这话不错。
那人一直没有回应，陶安不由紧张起来，渐渐松开了拽着他衣角的手，那片布料被她扯得皱巴巴的。
叶绪燃静静站着，表情几乎没什么变化。
陶安小心地走近他，从后面圈住他的腰，脸颊贴着他的背，低低地说：“你不要生气了，在S市是我不对，我道歉，好不好？”
“你一直没有找我，我很难受，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想给你打电话，又不知道说什么，翻手机对着通讯录发呆……我糟糕透了。杂志社现在又很乱，我觉得很累，却又没办法控制自己想到你。你说我讨厌你，叶绪燃，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是怕你讨厌我啊。”
他一直不说话，她越说越急，越说越乱。脸止不住地发烫，这样直白的表露心，还是第一次。
却一点都不想退缩，也不敢。
她生怕这一退，他就真的走了。
他向她走了那么久。
她无论如何，也要迈出这最后一步。
然后把他彻底拉进她的世界。
“你是不是很生气，好吧，我知道你一定气坏了。可是现在你没办法了，就算你已经讨厌我，也没办法了……”她吸了吸鼻子，声音低落下去，有点儿委屈。
他沉默着，周围很安静，她一停下来，就没有任何声音。
空荡荡的寂静，令她忍不住想要跟他说更多话。
可这样一直毫无回应的表白，还是让她红了眼。
其实担心，其实害怕。
害怕他真的已经放弃了。
泪水落下的时候，他倏地转身，抬手扣住她小巧的下巴，狠狠咬住。
一声低叹逸出唇角。
她被他推到墙边，脊背紧紧靠着墙，来不及说话，又被他掳走了呼吸。唇齿间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他用力吸吮着她的津液，吻得粗暴又深入。
陶安眼前都是模糊的，舌根被他吻得发麻，却还是仰着头去回应他。
唇舌交缠，相濡以沫。
他的呼吸粗重起来，手不知何时抚上她的脸，指尖沾上透明的泪液。他轻轻磨蹭着她被咬破的下唇，“哭什么。”
陶安随意抹了把脸，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叶绪燃却忽然不依不挠起来，勾着她的舌又是一番深吻，而后撤开，黑眸映着她水亮的眼睛，“哭什么，恩？”
声音一如既往的低哑而磁性，眼里蓄着淡淡的笑。
这笑意陶安看得清清楚楚，抬手圈住他的脖子，“你不生气了吧？”
他没答，低哼了一声。
陶安踮起脚，轻吻落在他耳侧，“不生气了吧？”
眼前的人眸倏地一暗，手抚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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