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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珏用询问的眼神看他。

“人如玉,玉如兰,人如玉兰。”

“……”

帝珏怔了一下,视线掠过那朵精致的,犹如由整块羊脂白玉精心雕琢而成的玉兰花朵,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男人目送着帝珏僵直的背影缓缓远走,目光渐渐变的空茫而悠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时光久远、却令他沉迷的回忆。

良久,他忽而轻笑一声:“……珏儿,你可真是将为父忘的一干二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玉石微笑

帝珏整日与袁世凯呆在一处。夜晚的时候,他会悄悄的变回本体藏在袁世凯不睡的那个枕头下面,一缕一缕吸收着已经被天道认可的袁世凯的帝王精气。

正常来说,只要有足够的精气,或者补充到一定境界,他就不会再没由来的陷入沉睡。然而每日他静静的吸收时,总会奇怪的自然而然的失去意识。

当他醒来时,就会发现自己好好的躺在自己的客房床上。

这很诡异。他怀疑是自己吸取的太过入迷而舒适的睡了过去、或是记忆精神错乱了——在他漫长的生命中,这种事时有发生。

然而次数一多,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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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潘某小小礼物,谨作私人馈赠。”

帝珏偏过头看了看笑的柔和的潘先生,看到了他手里那个裱的极其精美的画卷。

他摇摇头,表示拒绝。

潘先生依旧握着画卷,笑容更深:“不如打开看看画的什么,再决定收不收?”

帝珏听了这话,确实伸手拿了画卷,放在桌上,轻轻铺开。

他的眼色一下子幽深起来,深邃的黑瞳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何意?”他面色依旧肃然,似乎并不为其所动。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这个场景很有意境。”潘先生用手抚过画面,手指不经意间和帝珏的小指碰了一下。

帝珏将手负至身后,细细端详这幅几乎令他自己也在心中小小惊艳了一番的画作。

很古朴的水墨作画。无他,一树、一人、一朵花,全矣。其下一枚印章,印二繁体大字。帝珏并不懂。

然而画中风味,细说不得,只意会耳。

画上的帝珏,手中托着一朵小小玉兰,立于玉兰树下。

水墨绘出的绝世风骨,竟令他自己也要动容。

他从未知晓,自己竟然是这样的一个样子。

他的嘴角渐渐上弯。控制不住的,有细细小小的破裂声陆续响起——帝珏伸手遮挡了自己的脸,被潘先生轻握住手腕,使得那一张正在碎裂的脸庞,暴露在潘先生眼中。

帝珏不以为意。他要看,就看罢。

他早已忘了此时心中满溢充斥的是什么——那是一种被称为“欣喜”的东西。

已经有玉屑纷扬下落。帝珏模模糊糊的,看到了潘先生眼中的那个倒映的人影。

那人面容生动,眉眼微弯,唇边若有似无的嗪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这是真正在笑的帝珏。

千万年来,从没有人有幸见到过这个玉雕之仙的笑容。除了,今日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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