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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正常地跟他交流。这人时时刻刻在秀恩爱。

虽然季念嘴上不说，君珺还是能感受到他压力不小，从工作量就能看出来，原先所有陪季念的时间现在都用来给他念文件，念资料，等他批复的时候君珺才能休息一会儿。上午还以为念完那几份就没事的人发现，这东西吧，它可能是按饭点送过来的。

眼看着时间过了季念平常休息的时间，再慢慢滑向十二点的大关，两个人才批完最后一份文件。季念拧着眉头，明显是还在思考，脸色有些疲倦，不住地抬手揉着太阳穴。君珺张了张嘴没说话，去投了块热毛巾给他擦脸。

因为怕最后会懒，两个人吃完饭就洗漱过了，这会儿季念跟只猫似的，眨眨眼一脸懵逼状仰脸让君珺擦脸，爪子还在她胳膊上挠两下，欲拒还迎的小样让君珺揪着他脸捏了好半天才放手。

君珺哑着嗓子叮嘱他，“灯我给你关了，你也早点休息。”走了两步她又退回来，对已经隐在黑暗中的人说：“别太拼，老婆本没了我也是你的。身体最重要知不知道？大不了我养你嘛！”

季念轻轻笑了一声，认真道：“好，晚安小兔子。”

“晚安，季宝宝。”

君珺没有关门，两个屋的门晚上都是开着的，最开始是怕他晚上不舒服了找不着人，后来就成习惯了，潇潇洒洒走出去，两个人都已经完全记不起关门这事了。眼瞅着下一步估计连屋子可能都要省出一个来了。

这么念了得有一个礼拜，君珺十分担心地看着季念眼底的青黑，把文件甩在桌子上，哑着嗓子道：“不念了，你给我睡一觉去。现在！两个小时，然后我叫你。”

季念配合地合上笔帽，乖乖转身爬上床盖好被子，眼睛眨巴两下慢慢阖上。跟个受气的小孩儿一样，想了想，又说：“你赶紧喝水去。”

君珺拿了一大瓶水在旁边边喝边陪了半个小时，觉得他睡着了才转身出屋。没走两步突然想起手机还没拿，没法打发剩余的一个半小时，于是又快步走回去。她走得太快，正好看见季念皱着眉，左手狠狠敲向额头。

似乎听见声响，季念猛地把手缩回被子里，继续装他的乖宝宝。

君珺叹口气，看他紧张的不得了的样子训他的话都憋回去了，赶忙走过去坐到床边，抱着他的头放到膝上，一边给他按摩一边问道：“头疼了？”

犹豫了一下，季念在她膝上点了点头，然后蹭了蹭给自己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所以你晚上是不是又失眠了？几天了？”

季念没说话。

君珺找出药给他，说：“先把药吃了，睡一觉，起来要还是头疼咱们去医院。”

季念吞下药，说：“我觉得没事。你别担心。”

“这是你觉得的么？”君珺冷道。

“不是。”季念立马认错，“我马上睡。”

两个小时后他睡够了自己就起来了。

“感觉怎么样？”君珺已经快睡着了，觉察到他动了，立马就清醒了，揉揉眼睛低头去看他。

季念慢慢起身，身子都在颤抖，他抬起手指，声音也有些不稳，目光直视着君珺，说：“君珺，笑一个。”

君珺不明所以地一脸担忧地给了他一个笑，季念手指准确地覆到她额角凸起的小骨头上。

君珺身子一震，半晌，难以置信地失声道：“你看见了？！”

季念手指抖着，眼里却满是笑，又轻轻抚过她小鼻子上那个经常存酸奶的坑，最后停在她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