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her。”
看守墓园的是个白胡子老头,穿着牧师的黑袍,见了树生笑得一脸慈祥,两人拥抱在一起。
郑直这才注意到,墓地边缘那座小房子的尖顶上,立着一个十字架。
树生不知从哪儿采来一把野花,黄黄粉粉的,用藤条扎在一起倒是蛮好看。回头迎上郑直疑惑的目光,他微笑了一下:“去看我爸爸。”
简朴得近乎寒酸的墓碑上没有照片,只简单刻了死者的名字和生卒年月。郑直心算了一下,竟然只有22岁,这么年轻就死了?
“我爸爸也是混帮派的。”树生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在一次斗殴中受了伤,耽误了治疗,失血过多--------那时我还没出生。”
郑直一直按在衣袋上的手放了下来。
“妈妈生下我就离开了。我爸爸自己就是孤儿,father敛埋了他的尸体,留我在教堂里,抚养我长大,钢琴也是他教的。”
原来你是在这远离尘嚣的地方长大的,难怪气质这么特别。郑直打量着钢琴教师,那平淡无奇的五官越看越清奇脱俗。
危险!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杀手先生咳了一声。
树生转头看他:“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帮你吗?我一直在想,假如当初爸爸受伤的时候有人帮助他,送他去医院,或者仅仅是帮他止血,也许他就不会死。”
郑直僵硬地说:“我可没有大肚子的老婆。”
钢琴教师“噗嗤”一笑:“你真是脱线得可爱。”
看着那个天真的笑靥,杀手先生满头黑线:只不过一次偶然失手而已,居然就沦落到被人说可爱!
听见门响,文诺迅速把手里的相框倒扣在桌上。
“什么事?”
可续略迟疑了一下,晃晃手里包装精美的礼盒:“有人让快递公司送东西给你,我检查过了。”
文诺把文件摊了一桌,试图掩盖那个相框:“哦,是吗?”大概是成深吧,那家伙对待自己的方式很像中规中矩追求女孩子,毫无新意。
可续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将礼盒放下,猛然出手从纸堆里抽出那个相框!
果然,相片里一大一小两个少年依偎在温文的中年男子身上,笑得欢畅。
“又在想他们了?”
紧紧搂住那个瘦削的肩膀,手指抚过那冰冷的脸颊,可续觉得心痛到要碎裂。你这只总是躲在角落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为什么从来就不肯让任何人为你分担一丝一毫?
“我没事。”文诺拍拍可续的手背,“来拆礼物吧。”
可续咬住下唇,松开抱住他的双臂,找出一把裁纸刀来递给他。
文诺小心地划开包装纸,露出一个黑底银字的盒子。
“吔?这么贵的东西?那小子转了性要做贪官了吗?”
可续听得一头雾水:“什么?”
文诺笑笑:“没什么。”打开盒子,拿出一只手表,纯白色的,挺漂亮。盒子里还有一张粉色卡片,上面用蓝墨水写着大大的两个字:谢谢。
这口气,不是成深?文诺拿起那张卡片翻来覆去看,没有其他痕迹。
他突然笑了起来:“是你那个刺儿头弟弟!”
这天的事务特别繁杂,文诺和可续加班到很晚,直到华灯初上时分。
从落地窗望出去,远处的跨海大桥像一条金色的巨龙,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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