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声意料之中,一早就知道这个老六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又卖乖卖痴地缠在自己身边两三天了——连睡觉也要一起挤,按他大少爷脑子里想的,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兄弟嘛——好歹还是有感情滴嘛!
江怡声今晚是主人翁,是以难得除了白衬衫灯笼裤,穿起正经的一套派力司西服,头发用雪花膏悉数抹到脑后,露出一副光洁饱满的额头,五官毕露,他那一对修长的眉毛直掠到鬓角里去——整个人顾盼生辉,叫人移不开目光。
杜仁希移不开目光,一直盯着人家看——这几天他是大大饱了眼福,一个美男江老弟,现在又出了一个江怡声——堪称内外兼修、表里如一,简直美好得令人发指。
他这个——鉴赏美人的癖好,很可以说是“怪癖”了——因为常常要被人家误会为“断袖”!
按他江老弟的话说,老杜你就是个手贱之徒!
杜仁希同江文殊从“江公子”混到“江老弟”,彼此熟了之后,杜仁希不光喜欢用目光扒老弟衣服,还喜欢动手,时不时总要摸摸人家的眉毛、脸,腰——一副调戏的架式,江文殊有时候被烦急了,暴暴躁躁地骂开:“妈的——这么爱美你不会照镜子看自己啊——人模人样么你!”
人模人样的杜仁希是清炯炯地直盯着坐在主位上的怡声,目光简直热情到热烈的地步了!
——被人这样盯看着,江怡声只是睇人家一眼,见人家杜公子看得格外正大光明、坦荡堂皇,故而他本人也是安之若素、视若无睹。
江怡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薄薄的红包,用两指夹着,递到老六面前,温和得近乎温柔了:“这是花旗银行的一张空头本票,吾已经签了字,金额你自己填。”
江文殊欢呼着跳起来,掏出支票啪啪亲了两口,他又跳到老九的身上,捧住老九的脑门瓜子,“叭唧”一声重重亲了人家一口,鼻端里闻到一种浓郁的雪花膏香,江文殊又呸呸啐了两声:“熏死老子啦!”
他是跳舞一般当当地踱出了门,在门外快乐地喊道:“百乐门——老子来也!”
江文殊只在小江公馆里待了两天多,却像是素了三年的和尚似地——恶虎出牢,直奔声色场所。这个三十晚上,江文殊彻夜未归,青年躺在赌场隔壁的烟榻上,一旁有小丫头用一根牙签挑起烟膏在灯上细细地烧着,江文殊吸着鸦片烟气,摊手摊脚的,胸膛微微起伏着,男人是叹息一般地面朝仁希贤兄道一声:“老子——总算活过来啦!”
他简直是热泪盈眶:“老九家的日子不是人过滴!”
杜仁希不好抽大烟,故而只是坐到一旁的小沙发椅子上,两只肩膀让一个清倌儿侍候着捶捶捏捏,身侧的茶几上面放了茶杯和各色点心干果碟子,杜仁希一边剥花生,一边轻轻应和道:“不是老弟你——过的日子就是了!德性!”
老弟唏嘘:“哎……老九从小就是这样……不怕你笑话,老兄,我是见到他就打悚!”
“是得打悚——什么叫对比,这就是呀——相形见拙,不瞒老弟你,为兄我同怡声一个照面——也是自形惭秽哟!”杜仁希摇两摇头,颇有几分顾影自怜。
江文殊闻言,止了话头,侧过脸去,那烧烟的姑娘十分见眼色,实时挑着烟膏凑了过去,江文殊饱饱吸了两口烟,精神气也足了,这时一个伸手,直接将身旁侍候的姑娘揽进怀里,这姑娘生得倒是俏浪,这时也很识趣地嘤咛一声:“哎哟——我滴爷!”
杜仁希坐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起一幕春宫大戏来。
他看得很专注,那厢江怡声也看得很专注——当然是看书看的!
整幢洋房都静悄悄的——下人们都让九爷给放了年假,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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