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没有理他,看来是气还未消,这人真是胆子越肥了,现在竟开始恃“宠”而骄了。
“伶公子,您刚才要的……”春蕊没有敲门,直接进了去,阵阵笑语卡回嗓子眼,杵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直觉自己惹了麻烦。
安容立即把被褥往上拢了拢,盖住了阿七露在外面的脖颈,冷语道,“出去!”
这是一种极强的占有欲,自己的人只能自己窥视,怎能教不相干的旁人窥了去?安容收回冷凝的面色,低头看了眼阿七,眼窝里漾起温柔,“你就偷着乐吧。”
阿七不好意思,一下钻进了被褥里,偷着笑。之前积攒了一个月的怒气好像彻底烟消云散了,阿七心里不禁默叹,没骨气得很呐,可是有什么法子,谁让自己贪念这人。
安容知道这人躲在被子里偷着乐,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刚才,若不是在屋内听见了那声“阙公子”,何以这么赶巧?不过,这些他是不会告诉阿七的。
广陵城流传着一个古老的传说,传说里,只要在三月中旬的庙会期间,去月老庙前那棵千年古树的枝桠上,系上一根红布条,两人再从红布条下经过,这辈子生生世世都会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
阿七是个男人,本不信这些女儿家的东西,但他还是提前几日跑到城西的月老庙去,虔诚地系上了一根红布条,系完后在树下,双手合十,拜了又拜,生怕自己礼数不周神灵眷顾不到他。
这庙会佳节,梁如风自然早早就约了安容一道游玩赏春。广陵春迟,榆杨晚叶,这三月中旬方才现出春意,正是百花盛开的好时候。
公鸡打鸣的时刻,天还未亮,阿七赶忙从安容床上起了来,匆匆穿好衣服,离开了屋子,他怕被人撞见。本来夜宿安容处,已是自己天大的荣宠,再被人发现,恐怕安容定会迁怒于他。阿七懂分寸,这些细节他都得一一顾虑到。
床上的安容听见动静,蓦然睁开眼,只看到那人着急忙慌离去的背影,徒留一室的清冷,天也暖和了,屋里的火炉早已撤去。安容知道,那人是怕碰到旁人。
安容眼神迷濛,回想着昨夜二人深深结-合之时,自己告诉过那人,明天要去陪梁公子,当时,明显感到了怀里之人的僵硬,可自己还是狠心地往下说去,自己说了什么?好像是——晚上要陪梁公子睡觉。
安容想着自己真是奇怪啊,在旁人面前,自己如何如何孤冷,但是在那人面前,偏偏喜欢把自己的伤口撕给他看,他喜欢看阿七心疼痛苦的样子,或者说是病态地享受着这份心疼痛苦……人生,总是跟预想中的不一样,谁会想到,在这忍辱复仇的岁月里,会遇到这么个傻子,不过是个舒缓悲丧的玩偶而已,玩偶总归是要丢掉的……万不可丢了心……
未过卯时,梁公子的马车就早早来到长春院外面候着,等着安容。露水湿气重,马儿的鬃毛蒙上一层水雾,看来马车到了有一会儿了。
春风和煦,吹动着杨柳枝,车声辘辘,马车徐徐地驶进繁华的临安街,阿七也跟着马车走。
“停下。”
安容清冽的声音,前面赶车的马夫勒马止行。
安容掀开旁边的的竹帘子,探头出去,“上来。”
这话显然是对着阿七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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