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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趣，随后也就忘了，直到半年前他去买了这只钢笔，说喜欢，送了林凌一支。

很明显，只要是吴明喜欢的，林凌无论在哪儿都会准备着这些。

吴明看着那支笔，稍微发愣。

“先这样画着好吗，我会尽快准备好画具。”林凌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似乎怕吴明会不满意。

谁知吴明却没说什么，拿起笔很认真的开始在上面画起来，林凌看着吴明自娱自乐起来，他也松了一口气，他怕委屈了吴明，只要吴明稍微强势一点说不定他就有些心慌了。

他没想到自己能够爱吴明到了这种患得患失的地步。

“沙沙沙——”钢笔在白纸上滑过的声音很大，林凌停下翻文件的手，记忆似乎又回到了以前。

那是还在高三的时候，那个被爬山虎紧紧缠绕的房子，教室上方的风扇发出“咯吱——”的声音，外面的阳光已经变成了白色，很少的几缕能够投射进来。

他们都沉默的坐着，做题做卷子或者休息。

那时候，吴明也是这样抱着速写本在旁边不停的画着画，有时候画蔷薇，更多的时候画他，偶尔抬起那么专注的眼神，其实吴明不知道，当他的画笔开始动起来的时候，他都忍不住的僵硬了身体。

他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稍微好一些，因为他知道吴明在画他。

他希望在吴明的画上留下自己的比较好的一面，只要好一点，一点点就够了。

那时候其实他的心思就已经变了味道，只是那时候的小心翼翼惶恐和烦躁，让他看不清自己的感情，那些悄然就生出的情意。

“沙沙沙——”林凌突然觉得吴明画画的声音好听极了。

他转过头，吴明没有看他，而是专注的看着自己的画板。

林凌皱了皱眉，为什么不看他，难道不是在画他吗，抬起头看看他啊。

林凌朝着吴明过去，吴明在画什么，比他还要重要吗，然后，愣住。

是一个场景速写，教室，桌子，两个少年，窗外的爬山虎密密麻麻，让人的记忆回到了过去。

原来，你也是没有忘记的。

林凌觉得心底有股暖暖的东西，不停的在填满，那一点点的小空虚似乎完全被占据了，他伸手去摸吴明的手指，吴明的手指很漂亮，指骨分明。

吴明停下了笔，抬起头看着他，不解。

“其实当初我知道你在画我的时候，每次我都僵硬得做不了题。”林凌轻声说道。

“有吗，我感觉当时你并不喜欢我画你。”吴明歪了歪头。

“那是因为你看着我的时候，我的心跳快了。”林凌拉起吴明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之上，微微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很快，但我不敢让你知道，不敢看你，只能把眉头皱得紧紧的。”

“我不知道。”

“没关系，现在你知道了。”林凌看着吴明，眼睛里面满是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