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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错觉，儿子，爸爸爱你。’

【我也爱你。】

吴明卡住了，跟系统相处这么多的世界还没有一次对话如此诡异的。

‘我知道你暗恋我很久了，没关系，说出来，年轻人嘛，努力去追求自己的感情，万一我脑残眼瞎没长眼弱智就答应你了呢。’

【……】

‘再说了，我们现在是互利关系，我帮你攻略碎片，你帮我修复灵魂，咱俩谁跟谁啊，我全身上下你没看过一万次也至少得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次了。’

【吴明，你想要回去吗。】

吴明眼皮抬了一下，看不出神色。

‘回哪儿去。’

【你最开始的世界。】

‘我忘了。’吴明的声音也变得飘渺起来，他是真的忘了，无数的世界，那些记忆都变得残缺起来，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吴明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他连最开始的自己早就忘记了，可能最开始自己也并不叫吴明，叫张三李四二狗子都有可能。

‘以前的那个我，不是早就消散在了无数世界里面了吗。’吴明嘴角掀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眼底有些化不开的情绪。

【那你想要成为界面人吗。】

‘听不懂。’

【永生永世，不老不死，穿梭于各个世界之中，制定规则或者修改规则，随意掌握他人命运，驱逐变异。】‘听上去很酷，可以弄死你吗。’

【这是，跟我同等的身份。】

吴明扬了扬眉，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系统很强大，而且是非常强大，同等身份……

吴明陷入了沉思，这是系统第一次跟他提这个，以前的他只知道随心所欲的肆意妄为，因为他觉得时间很长，世界很多，玩腻了再换就是，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的囚禁住系统，他们都在耗着对方，看谁先崩溃。

但是还没有等到那个时候系统就自己跑了，不惜让两人同归于尽的情况下强行从他的灵魂之中剥离出来，这点让吴明很疑惑，他摸不着系统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思，或许对方也是忌惮着什么，但是界面人？

吴明感觉有个更加庞大并且神秘的世界在向自己打开，他站在门前，要么进入，要么走开，进去不知道会面对什么，但是走开的结果吴明却是十分清楚。

【你可以好好考虑，你还有非常多的时间，选择权现在不在我的手上，在你自己那里。】‘你有什么目的。’

【……我想你活着。】

‘笑话，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活着么。’

系统没说话了，或许对于它来说本身这些东西都已经触犯到了禁忌，他丢给了吴明一个选择，但却没有去干预吴明的决定。

无论前面的是什么，选择了便一定不会再给吴明回头的机会。

吴明很清楚，系统估计也很清楚，他跟系统兜兜转转无数的世界，有仇有恨，到了如今，却仿佛是一对难兄难弟，谁也不比谁好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