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都是自己应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每天回到家还能保持耐心地她说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余念也有些心疼。
来往住宅和医院太频繁，余念索性住到了医院里，家里交给了保姆和赵阿姨。赵阿姨似乎很喜欢粘豆包，还给它织了好几件毛绒的小背心。医院里有专业的护士和医生照顾余念，她躺在病床上，看着B超屏幕上的灰色画面，还是忍不住想起沈川答应自己早点回来陪自己做孕检。
“骗子……”
三个月后，医院的评审工作已经进展到尾声，不需要她每天跟一群扯闲篇的中年大叔开会，好不容易空闲下来，余念却又因为感冒，卧床不起。
“春末天还凉，大晚上冲什么凉水澡啊！你现在怀着孕呢，有些药用不了，可得注意，不能生病！”中年女护士长一边给与余念量体温，一边念叨。今天早上也是她发现余念睡在卫生间里。余念低着头，静静地听着她念叨完，走出病房，才缓缓抬起头望向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赵阿姨。
赵阿姨听说她病了，特意赶回医院照顾她的。
余念头疼得晕晕乎乎，靠在床头问赵阿姨：“家里呢？”
“听陈小姐和商小姐约好了，两个人会轮流帮忙照顾，不用担心，”赵阿姨从保温桶里倒出热腾腾的姜茶，递给她，“喝完了好好睡一觉。”
余念端着温热的杯子，凝视着棕红色的茶汤，“赵阿姨，你离开的时候，帮我晚上把厕所和房间的门锁上……”
赵敏摸了摸她的头，语重心长道：“最近事情太多，你压力太大了，放心吧，我在这儿陪你。”
几滴眼泪掉进了杯子里，余念仰头一饮而尽。赵阿姨接过杯子，转身走进了洗手间清洗。余念摸着自己已经微微有些隆起肚子，看着赵阿姨走出卫生间，坐在沙发上整理衣服，问：
“赵阿姨，你说……他还活着吗？”
见赵敏沉默，余念轻轻叹了一声，拉过被子，躺了下来。她闭上眼睛。
眼前却清晰地浮现出沈川的脸：
他第一次递给自己手帕时略有些青涩的模样……
他在公交车站帮她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证件，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对她说，你这样哭容易脱水……
他离开时面无表情下隐藏的隐痛……
他把自己从海里捞上岸时又惊又怕地对她吼……
他在手术室里笑着凑到她耳边对她说，夜里来找我的女鬼啊……
捉到了……
……
清晨，赵阿姨打开了窗子，窗外的鸟儿的叫声，树叶被风吹拂的飒飒声涌进了房间。
又是一夜无眠。
余念睁开眼睛，疲乏地喝了两口水，再次倒在床上。
她躺在床上，不想吃东西，也不想做事，不想看，不想听，似乎一切事物都失去了原本的吸引力，变得索然无味，只想睡过去，让时间流逝得快一些……
赵敏看她不吃东西，从护士口中得知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护士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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