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猜,宋静慈应该是……化作了自己最想成为的男人?”
她抬眼征询郦清悟的看法。
郦清悟目光闪动,是对眼前之人这番看似离经叛道的言论。如果这样推及,那一切便可以讲通了。他佐证道,“人做梦时,确实有时会梦见自己是其他人。所以,‘她’未必在宋静慈身上。”
谢令鸢顿觉前所未有的敞亮,扬起明媚笑意,向着朔方城的那段记忆迷宫走去。
——玉(欲)待君子问归处,手持桃李长相思。
苏宏识,季老先生。
左右脱不开这两人。
穿过朦胧雾气,朔方的将军府上,谢令鸢坐在季老先生面前。
老先生正望着远处的苏宏识与□□识俩兄弟,一脸欣慰的模样,看着他们成长。
她唤道:“宋静慈。”
“季老先生”转过头来,诧异地看了谢令鸢一眼:“您认错人了。”
谢天谢地,听到这回答,谢令鸢抑不住欣慰,知道自己找到了她:“醒来吧,我特地来到这里,便是不顾生死地希望你能醒来。”
这次,“季老先生”看着谢令鸢,不再说话——
她知道自己在做梦,更是从无数读过的野史杂书里知道,长梦不醒盍然而逝。
死去,对她而言,并不可怕。
活着,对她而言,并无所谓。
待到父母弟弟都去世了,她就好像是宋家绵延香火中多余的一个,举目四顾,找不到自己的存在——除了嫁人生子还有什么意义。所以,在太后懿旨令下,她便入宫,祈盼能为家族做点贡献。
她时常感到自己内心波澜无惊。知道自己走不出皇城的围墙,够不到边关的蓝天白云。
她的牵挂,已经覆灭在正月之祸里。她的羁绊,已经远离在宫墙之外。
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活着,除了能给宋氏家族一丝保障外,还能有什么用处。
于是,这场绵延无尽的梦中,她终于可以肆意畅快地,将自己隐藏在了最眷恋的岁月里,最向往的人身上。
苏宏识已经死了,但她多希望看着他成长,长成他曾经自夸的苏小将军——“我爹是苏大将军,我将来是苏小将军,你只管来找便好!”
她在季老先生的身上,看着苏宏识长大成人,对着年幼的自己,说出意气风发的童言——在她颠沛流离的岁月中,一缕明媚的温暖。
谢令鸢似乎看穿她所想,温柔叹息道:“你何苦去当别人呢,既然都明白自己在梦里,为什么不大胆些,做个真正向往的美梦?
宋静慈看了她一会儿,摇摇头:“不会太荒谬么?”
“不荒谬啊。”谢令鸢答得不假思索,仿佛天经地义:“你是胸有金玉之人,过目不忘,精山川地貌,懂节令水利,通诗文经史,还能默很多书籍。你有这个本事。且你都不怕死了,还怕在梦中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吗?”
宋静慈一怔,似乎一瞬间明白了。
谢令鸢心叹,这是和聪明人说话的好处,一句话就像一颗种子,宋静慈自己就可以让它长成参天大树。
宋静慈若有所思:“有个问题,其实我心里萦绕不去很多年,既然是在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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