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眼都是司楠浸过水后,修长勃颈处的大片吻痕。
昨晚,她和靳少忱做了吗。
那我算什么。
靳少忱。
我到底算什么。
我咬了咬唇,尝到一片血腥。
白士熵把我抱到休息室,朱朱一路跟在后面问我怎么了。
我不说话,她就问白士熵,看到白士熵也沉默,她就撸袖子,懊恼地喊,“卧槽!老娘就去喝个酒的功夫,你们挑大冷天下去游泳?”
有服务员抱了干净衣服进来,白士熵自动自发出去。
朱朱找了毛巾帮我擦头发,我默不吭声换衣服,穿好鞋子后,我就哆嗦着一张唇跟她说,“我们待会就回去。”
朱朱点点头,又问,“到底怎么了,外面那些人说是你把她推下去的....”
“嗯。”
“嗯?!你嗯是个什么意思?!”她不可置信地瞪着我。
我语气淡淡的,“是我推的。”
她顿时一脸吃屎的表情。
外面有人敲门,朱朱立马收了表情去开门,服务员端了杯滚烫的姜茶进来。
这样周到,肯定是白士熵。
我道了谢,接过姜茶一口闷了,身体顿时暖了起来。
出去时,门口站着白士熵和司北。
我其实挺纳闷他怎么会出现在我这里,而不是司楠那。
很快,他就告诉了我答案。
哦不是他,是白士熵。
白士熵说,“小八想跟你们一起回去。”
不得不说,司北要么就是个深谙心理学的天才,要么就真的是不谙世事的理科男加生活白痴。
有钱就是好,私人飞机什么的,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
我们什么都没带,只把人带着,一行人坐上了飞机。
我没和靳少忱打招呼,也没和老太太告别,我算是搞砸了她的寿宴,没勇气面对她,只让白士熵代为转告歉意。
这一场追逐战役,以司楠的胜利告终。
飞机拔地而起飞向九千米的高空时,我们并不知道,有个人消失了好几个小时,就为了准备一件惊喜。
然而,到底是有缘无分,还是情深缘浅。
只有时间才能告诉我们答案。
来时,我和金小妹坐在一起,朱朱和方剂坐在一起。
回去时,我和朱朱坐在一起,司北一个人坐在单人沙发座上。
下飞机时,我才想起方剂这个人,问朱朱,她摇摇头,“不知道。”
她对待爱情,都是抽身最快。
但我昨天是第一次见到她那样惊慌失措问我要避孕药的模样。
分别前,我抱了抱她,“能在一起,就在一起,不能的话,就看缘分。”
她也抱着我,“桃子,有些人,注定不能在一起的。”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飘忽,但神色坚定。
所以在后来经历过那么多那么多的苦痛之后,我每次都会去想朱朱当初说的这句话,到底是说给谁的呢。
是她,还是他,还是我。
为什么,一个都逃不掉呢。
朱朱说完这句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里破天荒溢满晶莹。
“桃子,虽然我每次都表现得很不正经,但是....”她趴在我颈窝,涩着嗓子说,“昨天才是我的,第一次。”
我震了震。
就听她又撂下一个重弹。
“方剂问我,膜是在哪儿做的。”她笑了笑,很风情地拨了下头发。
她看着我,把眼泪憋回去,对我龇着牙笑,特别丑,因为她笑得比哭还难看,嗓子眼里似乎发出一声呜咽,“我就是贱。”
我不说话,只抱着她。
已经是晚上,机场里行人匆匆,没人注意到这边两个女人满目悲伤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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