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第10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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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朋不是恐怖分子,但他的袭击让爷爷奶奶感到生平从未有的恐怖。那天星期五,朋朋出乎意料地愿意跟着爷爷奶奶到茶场去。他认为,茶场处在深山之中,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等爷爷经过时,袭击他一回,然后沿着树林逃走,谁也不会抓到他。

正好那天没摘茶,老爸就将茶园附近砍了的枯树枝捆着挑到场居里去。朋朋逮准了机会,悄悄地躲到必经之路的树林里,等爷爷经过时,他猛然出来将爷爷往下一推。“老不死的!”朋朋带着泄愤的语气叫了一声,转身就逃跑了。

山路崎岖不平,年轻力壮的人走都难免摔倒,何况是一个挑着一担柴火的花甲老人呢?老爸遭到突然袭击后,柴火猛然一倒,他连打了几个踉跄,但最终还是没站住,落到了路边的石坡下重重地摔了一下,然后又因为惯性往下滚了十几米,一路历经了石头和树桩的碰撞,最终晕过去了。

在深山里住过的人都知道,一但在山里流血,他将处在度其危险的处境中:血腥味将招致嗅觉敏感的野兽往那里集聚,无论是老虎豹子野猪狼,还是蚂蚁蜈蚣蜥蜴蛇,它们的光临时受伤者来说,无不是雪上加霜。老爸一路摔伤,碰撞得头破血流,并且晕厥过去了,无疑是处在鬼门关门徘徊。

但正如没北京户口,做梦也享受不到北京人的优袼一样,没有阁王爷下发的指标,你想进鬼门关都进不去。老爸命敷尚在,晕厥过去后,无论是老虎豹子野猪狼,还是蚂蚁蜈蚣蜥蜴蛇,都没随着血腥昧儿飘散而聚集,相反山风却很快将他吹醒了。

老爸被吹醒后,立即意识到危险,就立即试图爬起来,解开裤子撒尿,想利用尿味冲淡或者压住血昧儿,然后敞开嗓子喊“救命”。但山上流水的声音压倒了一切,加上处处有回音,即使有人听到了喊救声,也很难立刻分辨出在什么方向。

老爸见喊了半无没人来救,就用手耙了一堆树叶,用手挖了一个泥坑,将树叶放八泥坑中点燃,然后用新土洒上去。很快,树林就冒起了一股呛人的浓烟。他一边添树叶,一边往火苗上添湿土,使得烟越来越浓。

这烟虽然不一定能召来救兵,但却能驱赶野兽昆虫。在大森林里,绝大部分野生动物闻到了烟味和火灰昧儿,都是远而逃之的,因为他们怕火。老爸点燃了烟火后,遭到野生动物趁机打劫的危险暂时就消除了。他将手和脸放在烟头上熏了熏,然后试图站起来,回到那杀小道上去,挑着那担柴火回到场房去。

就在他再次站起来时,他感到了腿清痛难忍,痛得钻心。他刚才站起来了一下,脚是麻木的,被迫立即坐了下去,尚未意识到脚有什么问题,此时腿清痛难忍,让他马上意识到脚骨折了。

他眼月一流,坐在地上,用手舔树叶,抓土,期望浓烟能吸引老伴儿的注意。

痛苦啊,痛苦,在这种人迹少至的树林里,双腿骨折,等着他人来救,该是多么痛苦啊!

山风在呼呼地吹着,喝水在哔哗地流着,浓烟在一缕一缕地冒着。在这人迹罕至的树林里,老爸不停地添树叶添湿土,制造着那股农烟。柴火烧后冒出的农烟,无论在城市还是在农村,那都是对空气的一种污染,但在这深山中,为了保护自己,不被野兽昆虫趁火打劫,为了引人注意,召来救兵,他不得不努力制造这种浓烟,而且希望烟越来越浓,因为唯有这样他才能很快脱离险境,才能获得救助。

第99章唯有亲情能融化仇恨

老妈正在场房里做午饭,军军在厂房门前玩耍。军军看到不远处山上在冒烟,就跑进去对奶奶说“奶奶,那里在冒烟,好像起了火!”

火是山的致命威胁。生活在山里的人,对山上突然冒烟都相对比较敏感。老妈迅速钻出场房,朝冒烟的地方看去。她看了看,然后问军军:“朋朋呢?”

军军摇了摇头。老妈见朋朋不见了,考虑到朋朋屡屡作恶作剧,就以为是朋朋放的火,急切骂道:“这个害人精,幸亏是夏季,雨水多,否则他将会导致大火灾的!”

说罢,她就将灶里的兜扑灭了,扛起一把打铁锹,时军军说:“你到屋里去!我将你锁在屋里,无论遇到什么,在我回来前,你都不要出来!”

“奶奶!”

“山上起火了!将你锁在屋里面最安全!知道不?”老妈严肃地对军军说。

军军似乎意识到非常危险,就点了点头,很不情愿地钻进了场房里。老妈将场房门锁上就走了。她认为,在树林起火时,场房里最安全,因为周围近30米的树林全部已经被砍光了。

老妈扛着铁锹沿着那暑小路往冒烟的地方赶。到了离冒烟最近的路段,她看到了一担横七竖八倒着的柴禾,以为老伴儿已经赶到下面救火去了,就一边寻着下脚的地方往冒烟的地方赶,一边大声叫着:“老头子,救火要紧!救火要紧!不要为难朋朋!不要为难朋朋!”在如此紧急之时,她还担心老伴儿生气揍朋朋。

“怎么回事?怎么起火了?”与他家分包大田沟茶场的老李夫妇及其他一些摘茶的老妇女小孩子也都赶来了。

他们正在山半腰摘茶,见这边冒浓烟,好像起火了,就都提着篓子迅速往厂房撤退,想将孩子们关在场房里,然后组织大人一起去扑火。

“不知道,老侯已经下去了!”老妈迅速回答说。

老李看了看他老伴儿,说“你先将这些孩子带到场房里去,然后扛着铁锨来扑火!”

“嗯!”

随着老李夫妇撤退的孩子们眼里充满了好奇和恐惧,匆匆看了下面冒烟的树林,就随着老李老婆撤到了场房。

老李手脚麻利,很快就下去了,见候岛老爸坐在地上,一边添树叶,一边添土,不解地问道:“老侯,你在那里做什么?干嘛点火?”

老爸见有人来救了,非常高兴,走声回答说“我摔下来了,点火呼救!”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你点火将我们吓了一大跳!”

“我的脚摔了,不能站起来了!不点火,我不仅获救不了,还会被野兽吃掉。

“那你别动!我和你老伴儿来了!”

老爸听到这话,就不再添树叶,而是不断添土,将火苗扑灭了。

老李和老妈来到他那里后,迅速将地上的火扑灭。随后,老李将他背着,老妈将他的脚抬着,一步一步地,沿着陡峭的山坡往那条小道那里爬。

到了小道上,老李迅速背起他往场房跑。老妈在后面跟着,抱着他的脚。

“怎么回事?”老李老伴儿扛着铁锨迎面赶来。

“老侯摔了,放火求救!”

“哦!”

随后,他们迅速往场房里赶。到了场房里,他们将侯岛老爸放在简易床上躺了一会儿。老爸痛得难以忍受。老李只好让他老伴儿做饭给那些孩子吃,照顾那些孩子后与老妈一起将他送到了镇卫生院。

镇卫生院简单检查后,确定是将碎性骨折,必须迅速到县医院做手术。老妈迅速到处筹钱,给在武汉打工的大儿子打了电话。

大儿子接到电话后,在傍晚赶回来了。问老爸为何将腿摔了时,老爸说是朋朋将他推下去的,而朋朋去一口咬定是爷爷自己摔下去的,因为爷爷不喜欢他,所以赖到他身上。

侯岛大哥非常为难,一边是他老子,一边是他儿子,不知道该相信谁说的话好,虽然他在内心也认为他儿子在说谎,但他不愿意承认,因为承认了就意味着这件事由他完全负责,就意味着他儿子从此背上不孝敬老人的恶名。老人都已经一只脚伸进了土里,但儿子的一生却很长。想来想去,侯岛大哥决定相信朋朋的话,也一口咬定他老爸糊涂了,瞎冤枉朋朋。

老爸大声叫喊他那不成器的儿子和无法无天的孙子。候岛大哥见此,丢下么2000块钱,给朋朋转了学籍,就带着朋朋到武汉去了。

老妈只好请亲戚帮忙,将老伴儿送到了县医院。

在做手术前,老妈给候岛二哥打了电话。他二哥认为,事故由朋朋引起的,应该由大哥负主要责任,但最后还是基于孝心,寄了2000块钱。

老妈要给侯岛打电话时,他老爸阻止说“三儿还在读书,你打了电话,他也没钱寄回来!而且他脾气燥,要是知道了原因,肯定不会放过他老大的!能挺过去的困难就挺过去,不要给他们兄弟制造矛盾!”就这样,老爸第一次手术时,候岛并不知道。

老爸的手术失败了。在手术一个星期后的检查中,医生发现他腿里面还有碎骨未儿,必须在半个月内做二次手术,否则将会残疾。

老爸老妈再也拿不出做手术的钱,就给候岛大哥打电话。他大哥支支吾吾地不表态,说什么他已经出了钱,说什么给朋朋背上了个黑名声。老妈没办法,只好给二儿子打电话。二儿子给她的答复是事故是由朋朋引起的,老大要负全部责任,鉴于孝心问题,老大出多少,他就出多少。

老妈无可今何,只好先就手中的钱将老伴儿送到县医院去治疗,然后打电话给三儿子侯岛,看他能不能想办法,与兄弟们协商一下,凑齐这第二次做手术的费用。

侯岛听了老妈讲的前因后果后,安慰她说:是这样的啊!老妈,你将上次做手术的单据留着吗?”

老妈点了点头。

侯岛接着安慰她说:您将那些单据收好。先将老爸的手术做好,然后起诉医院,要他们按照医疗事故赔偿!二哥还不错,我给他打电话,他同意打5000块钱回来!大哥那边你放心,由我去处理!这件事他要不负责,我就将他告上法庭!”

“三儿……”老妈听他说要将大儿子告上法庭,不由得走吃一惊,想阻止他,但又说不出话来。

“老妈,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如果老大坚决不负责,那我就只有那样了!不过,你放心,他讲道理讲不过我的!他不敢不负责!我让他明天就带朋朋回来,当面把这件事搞清楚!”他见老妈有些疑惑,立即对她说。

“好吧,到屋里去吧!你爸可能醒了!”老妈慌忙转移话题说,她害怕儿子们在法庭上相见,她丢不起那个人,但又觉得有必要治理一下不讲理的大儿子。

“你先进去,我再去给大哥打个电话!让他们明天回来!”他对老妈说了一下,就急忙走出去了。

侯岛又用公用电话打过去了。他大哥接了电话后,候岛立即声色惧房地告诉他,明天不带着钱和朋朋来到县医院,就准备法庭上见。他大哥想争辩几句,但候岛不给他机会,严肃地说,你不迅速带钱和朋朋前来私了这件事,我就告朋朋谋杀罪,到时你作为监护人将面临什么结果,你考虑吧!说罢,他就将电话挂了,走进了医院。

第二天,老爸手术后,侯岛大哥带着朋朋来到了县医院。父子俩在老爸面前磕头请求原谅,老爸手术后身体弱,懒得听他们唆,对他们说:“都过去了!记住教训就行!你们出去吧!我需要安静休息!”

他们父子声月惧下地退出去了。侯岛也跟着出去了。他对大哥说:“大哥,你真糊涂!出了这样的事,你还想糊弄过去。你知道吗?朋朋的行为是蓄意谋杀。如果通过司法程序的话,他将要进少年监管劳教的,你也要承担法律责任……”

“都是我糊涂,都是我糊涂!”大哥迅速打断了他的话说,十分阡悔地说。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对,是无法与老三讲理的,不如乖乖地承认错误。因为老三的脾气有点倔强,万一将事情闹大了,他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你想想,即使你主动承担治疗责任,老爸不饶恕,朋朋同样要遭到法律制裁,你还推三推四的,要不是老爸念及亲情上饶了你们,你们就等着法院来找你们吧!”候岛依然很气愤地说。

“三爸,我对不起爷爷!”朋朋见此,立即插嘴说。

“算了!接下来的,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吧!你爷爷不再追究就没事!你们可不能再惹他生气!”见朋朋认错,候岛对他们父子说。

“是,是,我们一定会好好侍候他的!”

接下来几天,侯岛走哥和朋朋像突然明白什么似的,天天主动侍候老爸。过了几天,老爸消气了,不仅不再计较他们此前的种种行为,还劝侯岛不要与他们计较,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老人对于子孙嘛,能原谅的还不是尽量原谅。候岛对大哥和侄子也没追穷寇,而是在教育朋朋后,也随着老爸老妈原谅了他们。

手术一个星期后,侯岛将老爸接回去家去了。随后,他拿着那些单据去找院长,说因医院上次不成功的手术,即医疗事故,造成了他家重大的损失,要求按照医疗事故赔偿的相关条例来赔偿。

院长开始死活不承认是医疗事故,拒绝赔偿。侯岛便就将他那些道听连说的法律知识统统搬了出来,并引经据典地说像骨折这种手术的成功率相当高,而医生做了一次手术,里面还剩下脆骨片,是明显的医疗事故,如果不愿意按照医疗事故赔偿,就将这些消息发给他那些媒体朋友,让他们暴猛料,然后请律师将这件事提交法院。院长想了前因后果,答应按照医疗事故赔偿了。

一切复杂的事情简单化后,候岛想到临近期末,应该回学校复习准备参加考试。于是,他待了几天,就悄悄坐车回北京了。没告诉狄丽丽,也没告诉殷柔。

第100章看来我不揍你不行

经过长时间颠簸,侯岛终于回到了他与狄丽丽同居的那个小寓。回到那个窝窝时已经是深夜10点。他提着箱子走上了楼,打开门就闻到了一股浓胀的烟昧,整个房间云雾缭绕的,一个发型异常新潮的小伙子正在他的电脑上打游戏,当然电脑被搬到了客厅里。

他放下箱子,赶忙去打开窗户,让外面新鲜的空气吹进来。他不吸烟,闻到烟味就特别别扭,因此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屋里的烟昧冲散。

他打开窗户时,那个少年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怪怪地看着他,用一种非常不满的语气问他:“你是谁啊,怎么私闯民宅?”

“你是谁啊?怎么在我家里?”侯岛见他如此不礼貌,又见他将屋里搞得乌烟瘴气,非常气愤地反问道。

“你有没有搞错?我们租的房子,怎么会是你家?你是房东啊?是房东也不该无声无息地进来!”那少年见侯岛反问他,就提高嗓门儿,带着几分火气说。

“你究竟是谁?敢在我屋里撒野!”侯岛见那个小伙子如此冲,也毫不客气地回答说。因为他相信邪不敌正,相信自己能从气势上压住对方。

“嘿,你还真是啊!”小伙子一下子从电脑面前站起来,冲到了侯岛跟前。

“你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将私闯民宅的你请出去!老虎不发威,还真将我当作病猫了!”小伙子走到侯岛面前就摆出一副想动手的样子。

侯岛火冒三丈,他租的屋里出现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小伙子,而且屋里已经被小伙子糟蹋得乱七八糟,反而遭到驱赶,真是鸠占鹊巢啊,于是也挺起胸脯,摆出一副毫不相让的架势。但他还是很理智,没先动手,而是大声叫了一声:“狄丽丽,你给我出来!”

“怎么啦?”狄丽而穿着睡衣,慌忙从洗澡间出来。看她的样子,她很显然是在洗澡,慌忙间胡乱穿上睡衣出来的。

“他是谁?”侯岛见了狄丽丽,指着那小伙子直截了当地问道,“他怎么在这里!”

她没想到侯岛会突然回来,怔怔半天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是谁?为什么在这里?”侯岛见地不说话,又重复了说一次。

“你是谁啊?跑到我家里来耍横!!小伙子见侯岛那种态度对待,立即前来拉他。

侯岛将他的手一甩,再次问狄丽丽:“他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我弟弟!小帅!”狄丽丽见一场冲突即将爆发,就迅速回答说。

侯岛瞪了她一眼,然后看了小伙子一眼,转身往房间里走。不过,他刚走两步,就看到一个小美女穿着睡衣站在房间门口,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狄丽丽见此,迅速向他介绍说:“她叫小薇,我弟弟的女朋友!”

“姐,他是谁啊?你对他这样客气!”小伙子见此,不满地问狄丽丽。

“我男朋友!这房子是他租的!”狄丽丽见弟弟很不识时务,不耐烦地回答说。

“哦!”那小伙子听狄丽丽介绍后,先是一阵惊讶,继而脸上充满了尴尬,说着说,“不好意思,大水淹了龙王庙……”

“还有没有水,我几天没洗澡了!”侯岛不等他说完,就回头问狄丽丽。

“没有热水!我去给你烧吧!”狄丽丽见此,冲着侯岛笑着说。很显然,她想笑笑避免冲波刚才的尴尬。

“好吧,我去做点吃的!”侯岛说了一句就钻进了厨房。

就在侯岛进厨房那一瞬间,那小子小声对狄丽丽说:“姐,你男朋友就这熊样儿啊!我看你是鲜花插到牛粪上去了!”

“你别说了!你还说什么?看看你今晚……”

“今晚怎么啦?”

“算了,懒得理会你!”

……

走进厨房后,侯岛见灶台上到处都是吃饭后没洗的碗儿,一叠接着一叠,里面残存的食物已经结了壳儿,地上也到处是病莱剩下的根啊皮啊头儿啊之类的东西。不用说,他们长时间没清理厨房了。侯岛看着恶心,但因肚子饿了,不得不在厨房里做一点吃的,就将碗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然后洗了锅,煮了一点面条儿。

侯岛简单地吃了一点面条儿后,小伙子立即对他说:“大哥,你回得真好!我们这一段时间实行的制度是先吃不管后吃洗碗。今晚本来是我最后吃的,该我洗碗!呵呵,你回来了,你又做饭吃了,那就该你洗碗咯!”

侯岛看了看他一眼,没说什么,懒得去理会他,只顾吃面条儿。狄丽丽已在洗手同里烧好了水,出来坐在沙发上。见她弟弟如此说,就训斥他说:“别为洗碗推三推四的了。你不愿意洗,我去洗!”

“嗬!姐,今天不一样啊!平时求你洗碗,你都不愿意,今天怎么就抢着要洗碗呢?老鼠见了猫啊!”小帅斜着眼睛看了看侯岛,憋了憋嘴说。

“我吃完了!你去给我收拾睡衣吧,我要洗澡去了!”侯岛没理会小帅,转头对狄丽丽说。

狄丽丽从沙发上起来了,提了提侯岛带的箱子,说:“好沉啊!带的什么给我啊?”

“别管带的什么东西!先提进去吧!”侯岛看了看她说。因为他早已经意识到小帅对他充满敌意,在他面前说带了什么东西,肯定又会引起新的冲突。

狄丽丽提了提,觉得很沉,就对那个小帅说:“小帅,别玩游戏了!帮我把箱子提到房间里去吧!”

小帅很不满地看了她一眼,说:“姐,里面是什么破玩儿啊?不会是带的一些垃圾吧?”

“不知道!你帮忙我提进去!”狄丽丽很不高兴地回答说。

小帅很不情愿地从电脑跟前走过来,伸手将箱子提了提,觉得有些沉,就嘟噜了一句:“什么破玩意儿,这么沉!真土气,走到哪里都像个民工似的,不管有用没用的,到哪里都是一大编织袋!”

“放着!不干净的手别碰!”侯岛见小帅句句话冲着他来,他想回避都回避不了,就低声吼了一声。

“嗬,提你的东西是看得起你!就你这民工样子啊,不是看在我姐份上,我看都懒得看一眼……”小帅见候岛不让他提箱子,蔑视地瞟了他一眼,迅速回答说。

“我民工怎么啦?”侯岛迅速将手中的碗放到桌子上,上前抓住小帅的衣领说。他回家操劳了几天,皮肤晒得有些黑,不是戴了一副眼镜儿,还真有点民工样儿,但他受不了小帅那种不屑一顾的眼神儿,也受不了从小帅嘴里说出的带有浓厚轻蔑意味儿的“民工”两个字,就忍无可忍地冲上去要揍小帅。

“怎么?想打架?我告诉你,我练了多年武功。你还是趁早放下你的脏手,免得我的衣服被进一步污染了吧!”小帅十分傲慢地说。

侯岛顿时怒气冲天,一拳头打在小帅头上,将他的鼻子打得出血。

小帅被打后,冲着他说:“你敢打我!你有种。”说罢,就冲过来与他对打起来。小帅认为,他个头比侯岛要稍高,力气也要比候岛大,黑瘦黑瘦的像个民工的侯岛决不是他的对手。

他刚伸手,侯岛就像钳子一样夹住他的双手。小帅使劲儿挣脱,但一直动弹不得。狄丽丽和小薇被突如其来的“战斗”吓得半天不知所措。等侯岛紧紧抓住小帅的手后,狄丽丽才走声说:“侯岛,你干什么?你干嘛打我弟弟?”

“他全身血胀,不挨打不舒服!我不得不打他!”侯岛头也没回,净冷地看着小帅。

小帅还不服气,鼓又劲儿,暗暗地与侯岛较量,企图能将手拌过来,但几经挣扎后,就意识到了斗不过侯岛,于是放弃了“斗”,低着头,装出一副无辜受欺自的样子。他认为,有他姐在,他装出一副受欺负的样子,侯岛绝不会再去打他的!

狄丽丽果然中了小帅的计,疯狂地冲上去拉侯岛:“你疯了?你疯了?回来就打我弟弟!”

侯岛不说话,但在狄丽丽的劝告下,将手松了。就在他松手那一刻,小帅一拳头打过来。眼看将要打在狄丽丽头上,他迅速将她一推,用胸脯档住拳头,并迅速将小帅的拳头紧紧捏住。他忍住被怒声对小帅说:“怎么?不服气!不服气明天找个地方好好切磋切磋!”

小帅看了他一眼,很不服气地说:“哼,你不配!”

“我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是我的拳头说了算!你要是个男人,明天白天再切磋!”

说罢,侯岛就放开了小帅的手。

小帅还想冲上去试一试,但被小薇拉住了。小薇对小帅说:”小帅,不要再闹了!”

小帅看了看小薇,又看了看侯岛,说:“民工,我看在我女朋友的面子上,饶了你!”

“哼!”

侯岛不再理会他,将他吃完面条儿的碗送进了厨房,然后走进房间拿了一套睡衣,钻进洗手间洗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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