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门生和家仆嫡子,臣自然知道怎么选。”
“那周文俊你知道为什么朕愿意在这么多人中选中你吗?”
“愿以周家为陛下踏脚石。”
“爱卿果然聪慧,朕期待。”
任承清让周文俊也退下了。周家嫡子如此野心,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有了周文俊和沈悦的负责,审问进度快了许多。两人一人刚直不阿,一人无所畏惧。对待罪官员,该上刑上邢,该画押画押。而且,周家为了支持周文俊上位,不惜和别的世家撕破脸,舍弃了一批旁系子弟和依附的小世家。
女官的选拨中,接收贿赂的大臣一大把,一批一批的大臣被传问话,回来的寥寥无几。整个朝堂人人自危,任承清照例每天上朝,每天公布当天的确实证据,口供经过,也毫不吝啬对周文俊和沈悦的嘉奖。证据确凿,下面大臣再波动,也不敢给女皇施压。任承清此次的手段分外的强势,几位老臣准备告老还乡,全部被任承清压了下来,而且任承清还调动了墨羽骑,在漠沙城外随时待命,同时,命令叶凌旷带一队人马,查到哪个城,先去哪个城待命,如果有问题,直接带回漠沙城接受审问。
这场由真假女官引发的审讯浩浩荡荡持续了三个月有余,宫内的女官被驱逐了一大批,涉及到选拔的官员也被撤职抄家查办的一大批,就在以为要落幕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个转折,在未婚女官中有一大批非完璧之身的。虽然自从任承清上位以后,整个北漠的风气开放了许多,对女子的约束少了点,但是未婚而发生关系,还是绝对不允许的。而且,女官的日常都在宫内,由何人能自由出入皇宫之内,玷污女官的清白。比起真假女官的事情,此事引起的反响更大。任承清也没有压消息,反而任凭发酵,同时下令彻查,绝不姑息。
此事并不难查,出入宫内,和女官接触的人并不多,要不是皇亲国戚,要不是天子重臣。能做到天子身边人的一般不会犯下如此愚蠢的错误,果然一大帮皇室落马。就算是皇亲国戚,也不能入夜随便逗留宫内,果然又是一批宫内守卫的私下放行。这些纨绔子弟大多没有任职,收敛银两,靠着父辈的名声,在外面混吃混喝。而漠沙城大部分官员也给面子,献供一大批金银玉石,供其挥霍,以求在其父亲或者祖辈面前谋求好处。此时激起的民愤极大,任承清也丝毫不给面子,下令涉事人员全部羁押起来,给百姓一个交代。同时,通过这些涉事的人员,往上查他们的父辈,祖辈。这些娇宠的二世祖,往往没受过多大的苦,进去没多久,家底子都掏出来了。
彻查皇亲国戚,是任承清亲自监督的,效率惊人,不到一月的时间,全部完毕,毕竟这些人身份敏感,任承清也是怕出意外,速战速决。经过四个多月的整顿,北漠的光是朝堂上就少了一大半,更别论下面的官员了。看着抄家来的数目,任承清也觉得差不多了,如果再查下去,北漠整个朝堂都崩溃了,剩下那些还是慢慢换吧,毕竟水至清则无鱼。
这段时间的早朝,就是上着上着同僚就不见了的感觉,一帮大臣都是抱着提头上朝的感觉,偏偏女皇还是证据确凿。今日看见不少熟悉面孔一身囚衣,应该是最后的鸿门宴了,终于要结束了,一群人到是放松了不少,熬过今天就应该差不多了。
任承清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一边是光鲜亮丽的大臣,一边是衣衫褴褛的囚犯,而在几个月前,他们还是同僚。任承清点头示意,周文俊上前一条一条宣布他们的罪行,最终大部分是抄家斩首,还有许些是流放。囚犯中还有周父,看着意气风发的儿子,最终闭上了眼。
等全部宣读完毕,任承清从龙椅上站起来,看着下面一字一顿的说:“四余月前,诸公还是济济一堂,而今,天壤地别,求其原因,自作自受。食君俸禄,不为君解忧,还鱼肉百姓,欺上瞒下。午门斩首,本来是为了敬告百姓,而今日,大殿斩首,是为了警告诸位,国法森严,违者必斩。”
任承清的话说完,一队身着黑衣的侍卫进入大殿,腰配长刀,脸覆黑罩,杀气凛然,正是墨羽骑。一个一个站到被判斩首的官员身后,任承清走下来,站到斩首的官员们前面,开口:“斩。”长刀出鞘,银光闪过,红色的血液喷溅而出。站在旁边的大臣各个手脚发软,何曾见过这等局面。个别被喷到血液的官员也不敢拭擦,全部都低着头,不敢乱动。大殿上一片死寂,血流成河。任承清一挥手,墨羽骑全部撤退,留下满地的尸体。
“朕特意给诸位爱卿准备的,诸位爱卿居然不敢直视,不是辜负了朕一番心意?都给朕抬起头来。”任承清此刻的声音听起来,带了一丝阴森,群臣齐抬头,大殿上帝王年轻美丽的面庞上带着血迹,眼神冰冷,不怒自威。“尔等都听着,君臣同心,放能太平和顺,如有人和朕面不合而心合,忠言逆耳,朕听;如有人和朕面合而心不合,杀。”杀伐果断,锐不可当。
作者有话要说:
周六好开心,可以睡到好晚啊
第40章叶凌昭的自卑
宫内女官都需要彻查,女官之事,不方便由臣子接手,任承清就让姜兆雪负责此事,也算另种途径的参政。
宫内查出有问题的女官都被驱逐,甚至还连累家族。剩下没有明显道德偏差的,姜兆雪也都重新考核其才能。要求之高,快要赶得上科举了。考虑到如果没有通过,可能会落下个欺君之罪,各个才女也都是鼓足了劲,展示才学。多是诗画,姜兆雪也都亲自翻阅,多是无病呻吟,风花秋月之作。姜兆雪抱怨连连,想不到我北漠的才女就是如此姿态。“寻常人家识几个字都难,这些已经不容易了。”任承清笑着解释,姜兆雪毕竟从小生于丞相府,长于富贵之家,虽然聪明,还是难以了解民间疾苦。两人又对各个诗画品头论足一番。
叶凌昭看着任承清和姜兆雪二人相谈甚欢,两人不时就文中用词,画中着墨讨论几句,旁若无人的样子让叶凌昭心中发酸,将泡好的茶端给任承清,茶水温度比平时高了许多,任承清没有立即入口,等了好大一会才喝,自然也感觉不出来异常。叶凌昭满心的酸楚无处发泄,也不再看两人,走出书房准备去散散心。
好久之后,任承清又喝了一口茶水,才发现已经凉透了,抬头看了一圈发现叶凌昭早已经不在书房了,和姜兆雪的目光对视上,姜兆雪了然的开口:“走了,一个钟头前。”任承清搁下毛笔,合上奏折对姜兆雪说:“今天先到这里吧。”
任承清寻到叶凌昭时,叶凌昭正在坐在水池边喂鱼,神情寂寞,这是从来没在叶凌昭脸色看过的表情,她记忆中的叶凌昭一直是明艳娇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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