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局长喝多了,我怎么能离开他?我也跟他住招待所吧。”
“招待所的条件一般,你们也就将就了。”
“我也是这里出来的,有什么可挑剔的?”
几个人搀扶着马海彪走出酒楼,马海彪看着罗东升说:“没事的,这酒也不能真的把我撂倒。”
罗东升搀着马海彪的胳膊说:“马局长真是海量啊。”
招待所是个平房,后面有个不大的院落,马海彪被安排在一个单人的房间,罗亚亚住在马海彪的对面,马海彪躺在床上,罗亚亚看到马海彪真的有点喝多,也怪自己没有阻拦大家的劝酒,她也阻拦不了,这里就是这样的习惯,上面来的人如果没有几分的酒量,那是一般的情况不敢下来的。
大家走了,罗亚亚就用热水给马海彪擦额头和擦脸。马海彪其实喝多但没真的醉,他看着罗亚亚说:“你这个叔叔啊,可是个人精,我们这是把自己送到枪口上了。”
罗亚亚一笑说:“你怎么这样说?”
马海彪摇摇头说:“海南乡已经把旱田改水田作为他们在下一年的发展的目标,这是件很好的事,你想,一斤打上尚志品牌的大米就卖到五元钱,而他们现在种的玉米,一斤才几毛钱,这样的战略调整是对的,但把乡里的所有旱田都改成水田,这不是需要一大笔资金吗?他们想知道问题就是要筹措资金,而我们来的目的似乎就是送给他们自己来的,你说我们资金在哪儿?”
罗亚亚为躺在那里的马海彪擦了一下发热的额头,说:“当初省公司要投入五千万,但有个条件,就是要把每年产出的粮食的百分之八十报销给他们,收购价的每斤三元。”
“这对乡里来说岂不是很好一件事?但为什么县里的领导就不积极呢?我们对这里有什么奥秘还完全的不清楚啊。”
“回去了解些情况岂不就清楚了?好了,你喝了这样多的酒,就别想工作的问题了。”
“亚亚。”
罗亚亚听到马海彪这样亲切地叫自己,温柔地答应一声说:“你想说什么?”
“你觉得我是不是太年轻啊?上任的第一天什么还都不懂,就下来稀里糊涂地谈这样复杂的事情。”
罗亚亚还是身有一股大学生那样的情节,说:“年轻怎么了?现在的机关就需要你这样的冲劲,你看那些人,小小的一件事,就能给拖上几个月,那个孙……”
“你说的孙局长?”
“她这个人,不说也罢。”
马海彪突然翻身下地,但一弯腰的时候,喝进肚子里的酒都哇地一声吐了出来,秽物溅了自己一身,罗亚亚赶紧把马海彪推到床上。
“你看你,下地干什么?你说一声不就行了?你别动啊。”
“咳,是你让我喝了这么多的酒啊。”马海彪难受地呻吟。
罗亚亚说:“我也没了办法啊。不过下来的干部喝多了是经常的事儿,我现在给你收拾。”
罗亚亚立刻给马海彪清理秽物,马海彪不好意思地看着罗亚亚毫不嫌弃地做着这样的事儿,但他的裤子已经弄脏,罗亚亚说:“你把裤子脱了,我给你洗一下吧。”
“洗了我穿什么?”
罗亚亚笑着说:“总不能让你不穿裤子回去的,那样可就成了政府大院的头号新闻了。”
罗亚亚命令马海彪脱了外裤,里面穿着毛裤也没什么,罗亚亚拿着该洗的东西就出去了。
马海彪感到有些头疼,也知道今天做的事有些莽撞,但从工作本身来说他觉得自己做的也没错,接下来的事情就需要自己三思而行。
现在他明白了,那就是说下面乡镇不同意旱田改水田的说法,无非是借口,这里说明是县里的某些人对此事不积极,但因为什么不积极,这里一定是有原因的,现在是大力发展经济的时期,哪个领导也不能傻到给钱不要的地步。
他对自己到招商局这个新的单位还没有一个深刻的认识,现在脑袋清醒了,他也睡不着了,就开始思前想后了。
他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出房间,看看罗亚亚给他洗东西。
水房里没有罗亚亚的身影,招待所没几个人住,收发室是个老头在看门,也在睡着,他也就没打扰他,又回到自己的房间。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这是罗亚亚回来。马海彪赶紧问:“你这是去哪里洗衣服去了?”
罗亚亚说:“去我叔叔家啊,他家离这里不远。他家烧炕,不然你早晨还真的没穿的。”
马海彪满意地看着罗亚亚,罗亚亚娇媚地说:“干什么这样看我?”
马海彪觉得现在跟罗亚亚已经很近了,就说:“我要求你做的事,你已经做的非常好了,给我一个亲眼所见的事实。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也过去休息吧。”
“那你呢?”罗亚亚娇媚地说。
“我现在不想睡。”
“那我也不想睡。”
“我们俩这大半夜的暴怒睡觉干什么?你睡,我也睡。”
罗亚亚看着马海彪,噗嗤一笑说:“我就怕你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马海彪狡辩。
罗亚亚说:“你是不是不抽烟?我从我叔家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有包中华,就给你捎带着拿来啊。”
马海彪真想把罗亚亚抱起来:“你这样的了解我啊。”
“我了解你什么?”
“咳,你让我……”
“我让你怎么样?”罗亚亚的眼神盯着马海彪。
马海彪想说:“你太让我满意了。”但他当着自己的下属女孩还不能这样说。就说:“我现在正想抽烟啊。”
“我知道你睡不着,今天毕竟是你第一天上任,又被我带到了这里,你是思绪一定非常的烦乱,也许想抽烟思考问题。”
马海彪心想,到底是大学生啊,心思还真是非常的缜密。
罗亚亚给马海彪打着火,说:“你继续思考你的问题吧,我还真的需要休息了。”
罗亚亚似乎无意地看了马海彪一眼,袅袅婷婷地走出他的房间,门也没给关。马海彪手上多了一只香烟,烟雾从他的口中缓缓的喷出,他忽然觉得很是惬意,就觉得罗亚亚这个小女孩还真是很懂事的,就喜滋滋地目送她出门,走上去关上了门,一个人在屋子里发起呆来。
再过几天就是元旦了,这是新的一年,也就是说一九九三年的元旦就要到来了,这样的胡思乱想,慢慢的就上来了困意。罗亚亚不在,他就索性脱了衣服上了床,屋内的暖气不怎么热,他盖好了被子刚要睡下,突然,一阵女声的尖厉的叫声让马海彪腾地跳下床,这是罗亚亚的叫声,马海彪冲出门,罗亚亚继续地喊叫着,马海彪飞起一脚踹开门,只见罗亚亚躲在床角里,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吓得瑟瑟发抖。
“怎么了?”
罗亚亚手一指,马海彪看到角落里一只一扎长的大耗子毫不怕人的瞪着眼镜看着他。马海彪拎起一只鞋子就扔过去,那耗子眨眼就没了。
见到耗子跑了,罗亚亚哇地一声哭了,马海彪拉过罗亚亚说:“那耗子你哭什么?”
“它……它都上了我的床了,我摸着什么东西毛乎乎的,打灯一看……哇哇……”
罗亚亚哭的真是伤心,一个女孩摸到了一只大耗子,还真的怪吓人的,就说:“真该跟你叔叔反应一下,这招待所居然有耗子。可是,这乡里的招待所就这个条件,也不能跟城里的宾馆比啊。”
罗亚亚继续哭着,马海彪说:“都怪我,我不该让你住在这里。”
罗亚亚抽咽着说:“那你让我住哪里?”
马海彪一时还真的无言以对,就说:“就该让你住在你叔叔家里啊。”
“快得了吧,他家养了几条大狗,我最讨厌狗了。”
也就这时,罗亚亚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依偎在马海彪的身上,而马海彪裸露着上身,自己也只是穿着一只小裤衩和乳 罩,她啊地一声,马海彪也发现自己刚才什么也不顾了。
“啊,真是对不起。”
马海彪马上就要跑出去。
罗亚亚突然说:“别走。”
马海彪站住:“怎么?”
罗亚亚又想哭的样子:“我怕。”
马海彪没办法了:“那怎么办?”
“我……”
马海彪看到罗亚亚一脸委屈的样子,就说:“那好,我们俩今天晚上就不睡了,我看看这里有没有扑克,我俩打扑克。”
罗亚亚立刻高兴起来:“好啊,我来找。”
找了半天没有,马海彪说:“我看看我的房间有没有。”
马海彪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床底下还真的找到了一副扑克,就喊道:“我这里有。”
“那我过去到你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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