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了慕梓安的高中，从校门外看着那所高中的风景，树木丛生参差不平，已经是深秋，树叶半掉不掉，更像是在垂死挣扎。
她对慕梓安的情感很复杂，现在不像是亲人了，也没有师生之间互相尊重的礼仪，更不是朋友，没有互相吐露心声的情谊……那是什么了？
谷楠难得的心情烦躁，跺了跺脚，觉得有点冷，如同得知慕梓安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时候一样，呼吸之间喉咙都觉得发寒，好像天下之大人群熙熙攘攘，只留下她一个谷楠。
离开陆瑶萍之后这么久，她也想过要再谈个恋爱的。自己有车有房，现在养个人也没什么困扰了，然而工作的地方很少有和自己年龄相仿的。
化学专业使得别人很难和自己有共同的话题，曾经有几个胆大的学生给谷楠写过几封小情书，都被她礼貌的回绝了。
这不是她想要的恋情。
她想要的是什么，自己也不清楚。
直到，两年前的那天，豆豆在机场和她告白后，谷楠幡然醒悟，那孩子居然是这么看待自己的。
随后的一个月，谷楠渐渐意识到，自己的生活已经烙下属于豆豆的印记，根本容不得她的离去，一个月不行，一天也不行。
但是，留得住吗？
这才是谷楠最想问的问题。
在女孩回来后，露出的陌生表情，那时候，她明白了——豆豆有权决定自己的去留，也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恰恰自己没有权利留下她。
再次回过神来，谷楠才发现自己全身被冻得僵硬，一看表，已经十点多了。慢慢走回别墅，看到家里的灯还亮着，心一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进去。
刚一打开门，没有看见慕梓安，想来那孩子应该已经睡着了，就放轻了脚步，走了几步。慕梓安的房门打开，那女孩冲着她说。
“你回来了。”
“恩。”谷楠并不想多说，从她身边蹭过去，说道。“你早点睡吧。”
两人身上都有明显的寒气，也不知道慕梓安刚才在自己房间里做了什么。这么想着，谷楠又是一阵莫名的烦躁，步伐加快，想要快点离开慕梓安的身边。
谁想还没走出去几步，慕梓安突然猛地拽住她的手腕。
“楠楠，你这么晚才回来，难道不应该告诉我你刚才去哪里了吗？”声音颇大，有叫嚷出来的趋势，还顺势把谷楠往她这边拉过来了。
“你干什么？！”
慕梓安这一拉力气极大，几乎将谷楠拉的一个趔趄。
惊讶之余，谷楠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那就是这个原本比自己矮两头的女孩儿，居然长到她肩膀那里了，尽管瘦，却仍然隐隐显露出了成熟的气息。
“我问你，你刚才去了哪里？”
谷楠讨厌她这种质问的语气，却仍然不好明摆着和她闹，只得自己先平静下来。“豆豆，我是个大人，总也要有自己的生活，你这样，我很不能理解。”
“……”
慕梓安的手仍然没有放开，反而握的更紧了，将眼睛轻轻眯起来，似乎是在打量谷楠。
“你是一个成年人就不能让我过问吗？这是什么逻辑，难不成，你出去做了一些成年人才能做的事了？”
“呵…我不能满足你吗？”
“别乱说，豆豆。”谷楠怕把老人吵起来，看了看慕梓安后面，才回过头皱眉直视女孩，说道。“就算是，你又有什么权利来干涉我呢？”
“……”
谷楠伸手把慕梓安的手打下来，转身想要回房，就听背后那人突然说了句。“谷楠，就算我喜欢你，也还是没办法忍受你这样的态度，这样的你让我觉得很难堪。”
“回来这么几个月里，我觉得很奇怪，你真的是楠楠吗？你不顾我的意愿把我甩出去，防着我像是防着一个外人，将我们两个完全隔离开来了，而且画出这么明显的界限。”
谷楠向前走的身体突然顿了顿，停下来听慕梓安说话，甚至听到什么‘回来’奇怪的字眼，也没有说什么。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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