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待着。”赵龙说，“给我看看店，不许进屋，就在外面坐着。”
刚过完节，市场里人很少，两个小时才卖出去一个头花。慕梓安被冻得脚趾发麻，看看表，已经五点多了，差不多要回去了。
慕梓安看看赵龙，他正在店里写什么东西，见自己走进来，就问。“要走了？”
“嗯。”
赵龙头也不抬，递给慕梓安一张黑色的卡，说。“就当是叔叔给的压岁钱了。不用磕头。”
“刚才不说是哥哥吗？”
“快滚。”
“我后天有事，就不来了。”
“烦不烦，滚。”
慕梓安也没有多想卡里有多少钱，招呼了一声，往回走。快到家门口了，随便一看，就看见低着头走路的施青。
施青身上的衣服很厚，加上弯着腰，看起来让人觉得他像是背了什么重物一样。
慕梓安站住没动，等他走进了，突然说。
“你去哪儿了？”
施青猛地抬起头，他眼睛有些红，见到是慕梓安，他才松了口气，喃喃道。“慕梓安，你忽然出声干什么？吓死我了……”
慕梓安堵在门口，不让施青进来。在施青放松的一刹那，慕梓安抓住他的手，就看到他整个手掌都有些发红。
慕梓安说。“你干什么去了？”
“你别管。”
“施青，你外公还在医院呢！你就这样……”
“别吵。”施青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把钱，不耐烦地塞给慕梓安，说。“…给我表姐。”
慕梓安看着手中的钱，沉默了，把他的手甩下，平静地问。
“你从哪里弄来的钱？”
“……”
一听这话，施青偏着头，没说话。
慕梓安看了他一眼，然后说。
“你走吧，以后都别来了。”
施青像是被踩了脚一样，突然跳了起来，说。
“你有病吧？我没拿你的钱！慕梓安，你仔细想想这是你家吗？你比我还不如，你凭什么让我走？”
慕梓安把门打开，说。
“你说凭什么？凭你外公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念你的名字，凭你今天拿着不明不白的钱，凭你敢进这个门，我就……”
“这钱没有不明不白！！”
慕梓安愣愣地抬起头，看着眼中泪水打滚的施青，想到了什么，顿了顿，说。“…抱歉，我可能误会什么了……我会把它转交谷楠的……”
说完，慕梓安就拉着没有反应过来的施青，进来了，然后说。“后天我就要走了，你帮我照顾下楠楠，别让她太累了。”
她让看起来很累的施青去休息了，自己则靠着沙发，等谷楠。
谷楠一直没有回来。
慕梓安最后一次看表已经是下午七点多了。她不知不觉睡着了。在谷楠把慕梓安摇醒时，已经是八点半了。
慕梓安撑着手，慢慢从沙发上坐起来，从她这个角度来看，谷楠褐色的眼瞳，被月光照射着，反射出淡淡透明的色彩。
“回来晚了。”谷楠有些歉意，沉默了很久，才突兀地开口说了一句。“我去看了看爷爷，一不小心忘了时间。”
慕梓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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