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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金我都拿走了，就剩下几个玻璃种，你拿走了，我也不心疼。”他又说。“我怎么不信你啊？回来后生意要是黄了，我就拿你开刀。”

“……”

在快要出门的时候，赵龙斜着眼睛复杂地看着慕梓安，突然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说。“丫头，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要撑住。”

“……”

“？”

什么意思？自己能有什么事啊？

慕梓安胡乱想着，敷衍地点了点头，她的眼睛没有看赵龙，反而偷偷盯着保险柜，她可是对这里面有什么，充满了好奇心。

在赵龙走的第二天，慕梓安就毫不犹豫地把那个保险柜打开了。

那里面没有赵龙说的玻璃种。

那里面只有一个不锈钢的烟灰缸，旁边还放着一根钢笔。

一开始慕梓安还以为自己被赵龙骗了，但是旁边还放着一封信，那信有点年头了，信封的边角都卷起来，也有些泛黄了。

慕梓安没敢打开看，就关上了保险箱，坐在以前赵龙长长坐着的那张椅子上，低头看书。

以前粘碎钻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她才知道赵龙店的生意有多好。

旁边两家都是买生活用品的，门口就摆着一堆扫帚墩布什么的，好几次，慕梓安看到几个大妈往这边走过来，都以为她们是来买墩布的。

后来，才发现并不是这样的，几乎每个路过加工市场的人，都会往赵龙这边走，一边买东西，一边抱怨着说。

“哎呀，小赵没在吗？”

慕梓安这才知道，她们都是赵龙的‘老客户’。

赵龙走的时候，曾经对慕梓安传授过关于价钱的规定，他反复强调。“你往高里面说，就行了。”

慕梓安没有赵龙那么厚的脸皮，每次一说要多少钱的时候，就忍不住想低下头，只是那些女人似乎很吃这一套，买下来之后，还会很温柔地看着她，表示日后还会再来。

赵龙的小店还真的挺赚钱的，好几次清算的时候，慕梓安都觉得惊讶。

谷栋良去世后没几天，有一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谷楠突然对慕梓安说。

“豆豆，我晚上有点事情，回来的，可能会晚一些。”

这句话让慕梓安想起了上次自己碰到她背的时候，谷楠疼痛的表情。慕梓安看着她的眼睛，问。“去哪儿？”

谷楠模糊地说。

“上次我不是和别人借钱了吗？人家说要让我请她吃饭呢。”

慕梓安放下筷子，然后平静地说。“上次不是请了吗？”

“可……”

“别去。”慕梓安垂下眼帘，她并不相信谷楠的话，她知道她肯定是要出去，干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这种‘不知道’让慕梓安觉得非常不安。

谷楠的表情有些僵硬，她有些挣扎地看了看慕梓安，最后，所有的话都化成了一声叹息。

那天，谷楠没出去。

可她的话已经提醒慕梓安，她的‘事’还没有结束。

第二天，谷楠没有和慕梓安回家。她让施青在校门口等着自己，然后，两人一起回去。

那天晚上谷楠回来的时候，慕梓安已经躺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