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有避毒之效,近来多事之秋,你带着,也好让人放些心。”
长明唔了声,道:“这倒是妙。”
言罢支了左手想撑去案上,手肘刚巧碰到了岸边的木盒。
木盒滚落在地上,一颗金灿灿的丹丸滚了出来。
长明嗅着满屋子的狐狸气息,心头一惊:“这是什么?”
季云疏已然将那盒子与丹丸都拾了起来,另手脚麻利的拆了盒子里的那封信。三下两回看完了那封歪歪扭扭还画着圈的信,季云疏皱眉将那丹丸交到长明手中,道:“是我忘了告诉你了。”
长明握着狐狸的丹元,愣愣的听完一圈头尾。
原是那往年作洪灾作惯了的南汛河出了流民反乱。那河每年五六月分作洪,但今年格外安稳,时郡递来最后一封安报,本以为今年洪灾不会再犯,熟料七月当首,河堤崩溃,沿岸百姓死伤无数。当地乡府欺上瞒下,意图镇压流民瞒天过海,激起了民乱。
皇帝老子派了周意堂去平乱,周意堂亦知此行凶险,特意留下狐狸,昨日已自行启程了。
长明将狐狸的丹元牢牢握在手心:“她竟背着我们,自己寻去了?”
窗外又飘进些许雨粒。
季云疏推着她的滚椅,将她往一旁挪了挪,道:“此回堤坝乃是有人暗自做了手脚,南汛此行,凶险万分。”
长明手心发冷,道:“她明知此行艰难,还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留给了我,然后自己就这么傻愣愣的去了?这狐狸,胆子是愈发的肥了。”
季云疏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背:“虽说此行凶险,但周意堂不是傻的,英武侯的私军,也不是蜜罐子里偎出来的。周意堂必能护她周全。”
长明声音有些颤抖,连带着手脚也有些颤抖:“你哪里知道,她没了这东西,便和普通的狐狸没什么两样,谁都能伤了她,且她那个莽撞痴傻的性子想必你也了解几分,我怎么能不担心。”
季云疏滚了一声长叹在喉,方想再劝慰她几句,忽觉一道凌厉自窗外飞来,夹风带雨,森光寒寒。
季云疏面色一冷,抓着滚椅团团一挪,借力转向一边,一支冷箭堪堪射入床木,入木五六八分,一瞧就是奔着他的命来的。
长明随着滚椅挪了个满圈,心头大惊,又听得那冷箭入木之森冷之声,慌忙道:“季云疏,你伤着了吗?”
季云疏冷眼瞧着窗外暗处,声音无波道:“没有,别担心。”
话音刚落,又一道冷箭自窗外射来,长明此回特意绷紧了神经,待听得那箭羽破风之声传来,想都没想便撑着受了伤的右脚挡在了季云疏的面前。
这回,是入骨五六八分了。
长明捧着中了踩的右胳膊,心绪难言,双目含泪。
季云疏大怒:“我自己躲不开的吗,要你来替我挡?”
长明委屈,空了手抹泪:“我想着,我好歹有阵法护身,不像你,可......这射箭的人箭法也忒磕碜了,你我这么大两坨人,他愣是射中了我的胳膊......”
委屈着委屈着,就有些晕,长明迷糊攀着季云疏,听着钟馗兄呼啦啦转入廊下,言外边刺客已清。
昏过去以前还在想,莫不是箭上有毒罢......
可那巴陵玉不是避毒的吗?
前几回收的伤大大小小的并不很磨人,这一回,长明觉得自己仿佛一颗有棱有角的石子,偏在一炉滚热的火里熬成了圆的。她已是难受的厉害了,还总有人将她挪来挪去,扔来扔去,似是瞧见哪里不够圆,还要拿家伙再磨一磨。
磨的她五脏六腑挤在了一处,心肛脾肺抖成了一盘。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火辣辣的疼,疼过了又热,热完接着痛,反复来去,折磨的她在梦里都忍不住还昏上好几回。
再次醒来,已不知是何时辰,亦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长明隐约听见身边有人唤她,问她:“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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