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冉有些窘，朝人礼貌地笑了笑：“不用了，谢谢。”
说完就拉着俞轻尘走。
“薄荷味？”俞轻尘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打破沙锅问到底。
韶冉想哭，心情复杂地拽着人。
得到回应的女导购更激动了，“是，这是最新款！现在活动价只要一百八十八，买四赠一，再赠进口润滑油！如果您想要，千万不要错过，我们活动仅此一天，绝对物超所值——”
“谢谢，他不需要。”韶冉朝人点点头，推着俞轻尘，低声道，“走走走……”
被人亲昵地搂着，俞轻尘忍住想长耳朵的冲动，乖乖地跟着人离开。
女导购的声音传来：“我们这儿还有草莓味的，各种味道都有——”
俞轻尘闻言忍不住又转头，正想再请教些什么时，韶冉推着人，加快了脚步。
摆脱女导购后，两人并肩而行，气氛有些小小的尴尬。
沉默了一会儿，俞轻尘终于开口：“什么味的好？”
韶冉：“……”
“无所谓吧，”韶冉若无其事地往购物篮里扔了包饼干，继续往前走着，“你有女朋友了？”
俞轻尘想了想，诚实道：“没有。”
韶冉不知为何松了口气，调侃着人：“所以你买套套当气球吹吗？”
“套套？”俞轻尘不解。
韶冉看着人，面露鄙视：“演，继续。”
“没演。”俞轻尘还是一张木头脸。
“哦，原来真的不知道啊，”俞轻尘故意道，“那你为什么围着看了那么长时间？”
“上面写着超薄型防早泄，”俞轻尘面无表情，“你需要。”
“我——”
“你手机上有类似的求助。”
韶冉面红耳赤：“我说了多少遍了那是黄|色|网站！黄|色|网站！不是我求助的！”
俞轻尘没理会人，把从包装上看到的信息都说了一遍：“超薄型情趣带刺延长时间，防早泄，带有磨砂颗粒，八种体验不麻木，能带来最好的体验。”
烂俗的套套广告词从这人嘴里就像正正经经的科普一样。
但韶冉还是听得耳根一热，严重怀疑自己被恶意调戏了，连购物车里被扔了什么都没发觉。
付账时，排在前面的是一对小情侣，两人买了一大堆零食，男的一脸宠溺，女孩亲昵地看揽着男孩的胳膊，看着人付钱。
俞轻尘若有所思。
轮到两人时，韶冉才发现自己购物车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好几盒套套，还有赠送的润滑油。扫描时“滴滴滴滴嘀”的声音让人臊的慌。
售货员终于在扫到第五盒时，抬头看了他一眼，视线又移到他身旁的俞轻尘身上。
韶冉详装淡定。
高半个头的俞轻尘站在他旁边，比他还淡定。
从超市出来后，俞轻尘接过人手里的大包小包，有些歉疚：“以后我付账。”
“……，”韶冉清清嗓子，故意道，“为什么？”
俞轻尘攥着购物袋，手指头动了动：“别人都那样。”
韶冉被人逗笑，正想说别人那是情侣……
这时，汽车尾气味扑面而来，俞轻尘瞬间眉头紧皱，胸闷难当，身体当即就晃了晃。
韶冉暗道不好，怎么说晕就晕？
“别别！你撑住——”
俞轻尘面色惨白，苦苦支撑着。
韶冉：“别晕啊，晕了小心我调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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