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一看,刺伤他的那把匕首正躺在我们刚才站的地方;刀刃上只有一丝细不可辨的血迹。
在玩俄罗斯轮盘前,他一字一句地确认自己得到四叶草的过程,也是为了发动能力吧。
“不过真的要谢谢你,童先生,”朱利乌斯说着看了一眼那个人跑走的方向,“也希望救护车能到得快一点……虽然血暂时止住了……”
过了五分钟左右,救护车到了。抬着担架的大夫满脸狐疑地看着这个能说能笑的据说被捅了一刀的伤患;最后大概考虑到他是国际友人,还是让他上了车。
我也跟着一起去了。虽然朱利乌斯再三表示没有必要,不想给我添麻烦,我还是跳上了车。
路上,朱利乌斯不想让我看见的事情发生了。那道已经变成擦伤的伤口再次绽开,鲜血止不住地涌出,衬衣又是一片湿红。所幸大夫就在旁边,立刻做了紧急止血处理。到了医院后,朱利乌斯马上被送进了急救室。
“奇怪,刚才明明没事的啊。”我听到一个大夫这样嘟囔了一句。
我大概知道朱利乌斯的能力的限制条件是什么了。
爷爷曾经说过,真正的男人会在一次次受伤中越挫越勇。仔细想想,我从小到大受过的最严重的伤也不过是6岁时被绑匪用麻绳勒破了手腕;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长到这么大好像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勇气。
而面前这个被称为“皇帝”的男人,想必是从枪林弹雨中走出的勇士。
朱利乌斯此刻正合眼躺在病床上,绷带下露出的肌肤有着各种深浅不一的伤痕。他侧腹的刀伤伤到了肝脏,紧急手术后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也还需要进一步观察。他的右手插着输液的针头——看上去纤瘦的体型,肌肉线条却意外的精干,手臂上的血管也虬结有力。他或许并不如他的脸一样纤细柔弱。
相比之下,我真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看上去是个弱鸡,实际上也是个弱鸡。
哼,反正我只是个平凡的路人男主角。
想了想,虽然朱利乌斯可能不会同意,我还是打电话把这件事告诉了科洛。她一阵风地冲进病房之后我就起身回家了。
不知道我受伤的时候,会不会也有父母以外的人用那种伤心焦虑疼惜的眼神看着我。
爷爷,让男人变得勇敢的不是伤痕,是自己受伤后,爱着自己的人落下的泪水。
到家后我立刻给阿江打了个电话。虽然还不知道这些四叶草是什么,但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它让我中了五百万之后我只是象征性地倒了几天霉,没出什么大事,可能是因为我并没有去领奖。
可莎莎不但签约,现在还眼看就要进入试镜初选了。而且看起来为她支付幸运的人并不是她自己,而是送她四叶草的阿江。
然而电话一直忙音。
晚上八点多,阿江回了电话。四周听起来还是闹哄哄的,还有时远时近的汽车喇叭声。
我一接起来刚准备先就菜园的事道个歉,阿江已经刹不住地说了下去。
“小诚我跟你说啊,你看那个投票结果了吗莎莎保送直升决赛了!本来她刚刚是投票第六名,没有直升资格。结果前面第二名的那个弃权了,往后顺延一个名额,她就进决赛了!下周一就要去电视台录节目了!你说她怎么这么走运呢!”
完蛋。
“等一下阿江,你这两天千万别出门,最好请假在家待着!”
“啊?为什么?”
“你可能……不安全……”我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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