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侯逸注视下,诗浇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了声音。
“我不知道这股黑气是偶尔为之还是天天如此,才叫你去查。”夏侯逸接着道:“那股黑气消失的方向,正是君府。”
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君奕尘的身上。
君奕尘此刻仍是怔怔的,目光盯着窗外,放得很远很远,似乎想看破虚空的尽头,寻找答案。
诗浇偷偷地扯一扯倚游的袖子,悄悄问道:“倚游姐姐,小师弟是不是又要发疯了?”
倚游低声道:“没有疯。”
“噢”
“但是也许比疯了更甚。”
“啊?”
“当一个人发现他活了二十多年,原本接触的一切都是假象,假象的外衣下也许隐藏着黑暗丑恶,也许隐藏着鲜血淋漓,你说,他愿意揭开吗?”
诗浇道:“倚游姐姐,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倚游浅浅笑开:“那是因为你的世界没有坍塌,这是好事儿。”
诗浇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君奕尘,没有再说话。
夏侯逸道:“君兄?”
本是轻轻的一声低唤,君奕尘像是从噩梦中被惊醒,全身哆嗦了一下,他飘散的目光随着这一声轻呼渐渐聚焦。
“你可还好?”
“夏侯兄,对不住,我失态了。”
夏侯逸眼中常蕴着的潋潋波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平静的雪湖,肃穆庄重,水澹澹兮生烟。
“君兄,我知道你此刻心情很复杂,现在是抽丝剥茧的时候,你多年探寻的真相近在眼前。你如果说一句作罢,我们三人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马上离开君府。而你,仍是那个得天独厚的君少爷,在这繁花似锦的君府里,顺风顺水地过一生。”
君奕尘苦涩一笑,道:“我若是可以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就不必痛苦了。罢了,若是爹娘——我拼尽此生替他们偿还就是,这辈子不够,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
倚游叹道:“君少爷,你心底纯孝,不愿意去想父母的不是。其实这些年,府中的蹊跷,你早有所察觉了罢?真假碧岚这件事,以你的聪慧,只要留在府中细细探查,留心父母的举动就可发现端倪,可是你竟一去三年,癔症好转了也不归家,知道碰上我们。你宁愿借别人的手,也不愿自己去查。”
桌上的烛光跳跃明灭,烛心已烧得很长,却没有人去剪。君奕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热茶温暖了他僵硬的嘴唇和身体。
“我和碧岚,不,是程妹妹从小定亲。我及冠后问过两次,父亲都推说找不着人了,等我病重,把以前想结亲的人都吓退了,父亲立刻就接了程家妹妹来。”
君奕尘苦笑,“我心里明白,父亲变了,他不再是以前那个重义轻利的小县官了,而是位高权重的君州牧,每一步都要仔细掂量算计。可是,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走到这一步。”
君奕尘喘了一下,诗浇这回乖觉地倒了一杯热茶给他。君奕尘朝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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