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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走吧。”穆启明根本不配合，手束缚在背后，径自往前离开了洞穴。大叔暗骂一声，也跟了上去。

雪渐渐小了，枝叶一夜之间落尽，光秃秃了无生机。地面堆砌厚厚一层，一步一个脚印。低矮植被藏在雪地下，一时间，整座森林稀疏许多。两人走近一片空地，放眼望去是刺眼的白色，间或夹杂一个黑漆漆的深坑。不知深度如何，没被大雪掩埋。

穆启明走近其中一个洞口，停步：“就是这。”

大叔环视四周，发现除了枯枝和奇怪的地洞外一无所有，抬枪：“你唬我？”

“就在这下边，”青年踩了踩地，“这里是入口。”

“什么鬼东西会生活在地底？”

“就是差点把你抓走的怪物啊，”穆启明眉眼弯弯，“看来你的武器不是从下面拿的。”

“少废话。”大叔推了男人一把，“要真是这种鬼地方，你下去看看啊。”

“好吧。”穆启明也不生气，正作势要下，却又被拦住。

“等等，”大叔狐疑，“你不是想趁机逃跑吧。”

“那你要怎样，两个人一起？”

洞口刚容得进一位成年男性，同时进去并不可能。大叔瞪着穆启明看了一会儿，突然解开他的桎梏，将绳子绑在两人手腕上。

“哇，我第一次这样跟人绑在一起。”穆启明眼睛亮晶晶的。

“别耍花招，”大叔拿枪的手指了指洞口，“你先下。”

穆启明闻言，也不打招呼，直接就跳了下去。大叔还没做好准备，手腕就被拽着往下一坠，身子猛地撞地上，卡在洞口间。

混蛋小鬼，敢玩我？

男人恨得牙痒痒，可眼下也只能头朝地滑下去。突然，他手腕一轻，重量消失了。收回手，才发现绳子断裂，竟是被锋利物品给割开的。

那小子竟然藏着刀！

大叔回想起对方之前的戏弄，想来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可恶，这下边肯定有逃生的路，竟放他给跑了。大叔气急，想要追上对方，紧跟着跳下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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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杀掉一个？

被戏弄了。这么做估计只是为了让穆启明产生压力，他们一开始就没想留活口。大高个在确认同伴离开后，直接开枪杀了吴启。

那一刻鲜血四溅，对方下手突然，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只听一声巨响，方玲感到身边人倒了下去，额头破开一个洞，眼睛大睁，保持着死前不忿的模样。

她瞬间瞳孔缩小：“为什么……”看向男人，声音颤抖，“为什么，现在还不到半小时啊！”

“节外生枝就不好了，反正你们也没用了。”大高个一脸憨厚。

方玲呼吸一滞。

早该想到的，这些撒谎跟呼吸一样顺畅的混蛋。本以为有半个小时思考计划，现在却完全被打乱。

吴启死了，下一个就是她。

许文虽早有心理准备，也没想到那人下手这么迅速——绳子还差一点就能割断。穆启明绑他时偷偷塞进一块刀片。但反手割绳有些困难，已经误伤自己几刀。可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眼看下一个要轮到方玲，他更加粗暴的狂磨绳索。

大高个迟迟没开枪，似乎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拿出匕首，估计不想浪费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