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说道，“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
柏寂年坐了下来，点了一瓶酒，酒倒满，他轻轻喝了一口。
他说这几年，做过服务员，修过车，扛过米袋开过车，最后，找了份酒吧驻唱的工作，虽然没几个钱，但养活自己还是足够了。
顾千秋听完，突然有些莫名的心疼，正想安慰一下他，柏寂年又说道：”听沈觉说你一直在这里所以我也回来了。”
聒噪的音乐声又响起，人们重新回到舞池里，顾千秋听着他刚刚说，因为你，所以我回来了，这句话突然间觉得很感动。
“你今年不回去吗？”
时间指向凌晨一点，里面的人们丝毫没有困乏的意思。
灯光不停转换着，有些眩晕。
“恩，不回去。”
“不回去看看你姥姥吗？”
顾千秋记起那天去看望柏寂年，他姥姥那慈善的模样，以及热情的拿着零食塞到自己口袋里的样子。
“她走了。”
酒杯放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毕业那年她就走了。”
顾千秋一愣，有些意外，但随后一想，也的确是过了这么多年，早已物是人非。
轻声的叹了口气，沈觉趴在一旁的桌子上，头埋在臂弯里，顾千秋轻声叫了她一下，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沈觉这些天总是为着公司的事情忙前忙后，也是累坏了，顾千秋没忍心叫醒她，就让她在那里继续睡着。
“所以，你现在是公司的总监了。”
柏寂年的手托着下巴，静静的望着身旁的顾千秋。
她点了点头，周围香烟的味道越发浓烈，她咳嗽了几声，又喝了杯饮料，“你呢，跟叶茗歌现在怎么样了？”
有时候，虽然知道真相可能会伤害到自己，但依然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去追问，去了解真相，顾千秋就是这样一个人，即使她现在已经后悔了，即使她知道他有可能还跟叶茗歌在一起，但她还是问了这句话，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么多年过去，曾经熟悉的人是否依然。
“没什么，分手了。”
很意外，但又觉得合情合理，柏寂年淡淡的笑了笑，转头看了一眼此时正在台上跳着舞的人。
时间缓缓指向五点，顾千秋从位置上站起，拍了拍一旁的沈觉，示意她可以回去了。
“要不要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你等会还要上台唱歌的吧。”
顾千秋指了指舞台，对他笑了笑。
沈觉伸了个懒腰，带着些慵懒的语调问道：“现在几点了？”
“五点。”
“五点了。”
两人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沈觉尴尬一笑。
出了酒吧，天色已经亮了，顾千秋今天要回老家去，沈觉也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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