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扎了根细小的刺，不去碰还好，一旦触碰到，便疼的厉害。
在这种心理之下，接下来的行赏自是掺杂了某些其他的意思。
明升暗削，悄无声息地分化瓦解着殷湛的兵权。
殷湛对嬴舒爱极深，哪怕嬴舒让她自刎在朝堂眉头也不会皱一下，自然不会在意兵权被削。
对于部下们的不满抱怨，她全都充耳不闻，忠心耿耿的护佑在嬴舒身畔。
今天所拍的戏份，便是在这种背景下产生的。
顾倾宁合上剧本，蕴量了下情绪，便走上了台。
……
正值炎夏，御花园内的荷花开的正热闹。
嬴舒站在荷花池旁，看着开满宽阔湖面的荷花陡生出了种想要划船游湖的冲动。
她侧头看向身旁长身玉立的殷湛，见其眉目清冷的凝视着荷花上停留的蜻蜓，不曾注意到自己的神色，不由得有些不舒服。
“殷湛。”
“陛下有何吩咐？”
听到嬴舒的声音，殷湛这才把视线放在嬴舒身上。
不同于人前庄重的朝服，嬴舒穿的是最简单不过的素衣，一如昔日陪她出宫游玩所穿的那样。
只是此时的她，却没了那时的天真无邪，取而代之的是……君心难测。
嬴舒定定的对视着殷湛清冷的眸子，良久才开口道：“我想游湖。”
“陛下凤体……”
“我想游湖！”嬴舒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不容置喙。
殷湛咽下剩下的话，沉默以对。
嬴舒见殷湛不理会自己，不由得带上了几分委屈，“我想游湖！“
“那就游吧。”殷湛无奈应允，对待嬴舒她根本硬不下来心肠。“我去安排。”
“嗯！”
看着殷湛离去的背影，嬴舒眸子里陡然迸发出明亮的色彩，像极了得到糖果的孩童，透着说不出的幸福。
殷湛还是一如既往地迁就着她呢，即使她无理取闹，即使她削了她的兵权……
想到沉重的话题，嬴舒的心情再度沉郁了下去。
如果没有女帝和将军的身份羁绊，她们是不是早就成为了晋国人人艳羡的眷侣了？
只可惜，这世间没有如果。
嬴舒坐在殷湛命人抬来的画舫上，看着近在咫尺的莲蓬，忍不住询问道：“殷湛，你还记得以前你带我去游星湖采莲的时候说过什么吗？”
说过什么？殷湛微怔。
记忆飘远到了那年夏天，她在游星湖中央对嬴舒许下誓言：等她们大婚之后，就抛却凡尘俗事，做一对神仙眷侣，游尽晋国江湖，踏遍晋国山川。
可是如今，这些不过是奢望罢了。
殷湛眼帘低垂，声音低沉，“微臣不记得了。”
嬴舒：“……”
“正巧。”嬴舒微微一笑，在殷湛看不见的角度，满是苦涩，“我……朕也不记得了呢。”
“那便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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