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绫这几晚已经被折磨的快精尽人亡了,要跟上魏惊戍讨论的问题,那简直是耗死无数脑细胞的大工程……话说回来,她也很理解他,能完全跟上他步伐的这次也没跟着出来,所以只能抓她来了。
想到这,她对于魏惊戍的今晚行程安排简直有种由衷的感激。
她能睡觉了,还能抱着手机睡觉了,可喜可贺。
目送着他离开,短窄通道上亮一束氤氲暖灯,自顾自地亮,照出他笔直脊背与长腿。魏惊戍总是这样,走起路来不疾不徐,像在草原上轻步踏过的豹,多多少少有点潇然自在。有点……好看。
陶绫觉得喉咙有点痒,应该是今天水喝少了。头脑似乎也随着他转身离开的动作变得有些昏沉起来,分明是绷紧的弦断开了。
然后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想了什么,她剧烈地咳嗽起来,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她居然认真地在脑子里面夸他?
具有欺骗性的外表并不值得歌颂夸赞。
陶绫默然想道,还没有神游完天外,就觉得头发被极轻的碰了下,是垂散下来没来得及整理的碎发。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抬腕紧紧扣住那双手,一眼薄刃般刮过去,接着就怔住了。
他去而复返,手腕被扣在半空中也不急着挣脱,垂眸看着陶绫,那视线仿佛有温度,隔空点一把火,烧到她背后窗外林立的大楼夜色里,月光在缝隙里把这光与温度又奉还回来。
“陶绫,一直没跟你说,你头发也太乱了。”
陶绫静默了一瞬,有点明白过来:“哦,觉得丢人?你下次直接告诉我,我也不……”
“不是。继续保持。”
魏惊戍唇角忽然极轻地勾了勾,几乎晃花了她的眼。
陶绫放开他的手,自己拨了两把短发,不解地瞟了他一眼:“我这能有多乱啊?”
魏惊戍放下手,没多说什么,关门离开。
他今晚去的会所离住的酒店不远,在到场的人里是最近的,当然,他也是来的最晚的。
除了一个何沣然是W市本地人,剩下三个都是或出差或休假。
魏惊戍到的最晚,理所应当的成了众矢之的,坐在旁边喝酒的易子期和他是同期的PrincetonPHD毕业生,但忙于家族事业及漫长撕逼,当年毕业推了一年,而魏惊戍则提早了一年,所以说起来算是他学长。
这个学弟一向不给他面子,最近自己不爽,也不想让别人爽,淡淡问了他一句:“和陶小姐还顺利吗?”
何沣然瞪圆了眼睛:“那是他下属啊,性别都不分明的那种变态……阿戍你眼光不会这么差吧?”
这里面唯一一个躺在沙发上说话的男人淡淡开了口:“很遗憾,他就是这眼光。但你最好别批评他。”
何沣然有一种吃了屎的心情。他不敢怼谢昭,毕竟这是个横行多年的祸害,极其记仇;也不敢直接问魏惊戍。
……生怕对方给出肯定的答案。
某种程度上来说,魏惊戍是他仰望的人,如果他喜欢的人不够好,会有种好白菜被拱的感觉。
“今天你请。”
那自己感情不顺,心情不好的……且比他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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