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在滴血，我看着离渊身后的匕首已经慢慢逼近了他的脖子，但是他因为我受伤，眼中只剩下我一个人，其他什么都不在意。
杀了他！杀了凤离渊！
眼眶中的泪水滚滚流下，仿佛有一只手指在残忍地撕裂我的心脏，疼得我喘不过气来。
不——
噗——匕首刺入身体的声音，离渊的脚步猛地停下来，匕首顺着他的脖子刺入，温热的鲜血喷洒在我脸上。
我浑身一抖，放声大哭。
离渊诧异地看着我，泪水混着鲜血从我脸上滚滚落下。
“翎儿……”
鲜血沾湿了他的衣服，让他整个人都像是刚刚从血池中走出来一样。离渊抬手想要擦干我脸上的血水，整个人却像是被突然抽走了力气一样，瞬间倒下。
我从他怀里滚了出去，慌乱地爬起来，将离渊抱在怀里。
“离渊，离渊，对不起，对不起……”
离渊艰难地抬起手，终于摸到了我的脸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艰难地说：“我的翎儿、不会伤害我，你被人控制了、对不对？”
我一面哭着一面点头，捧着他的脸嚎啕大哭。
“是万俟烨沙，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离渊，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离渊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缓缓松了一口气，口中不断吐出鲜血。
“翎儿不哭，上穷碧落、下黄泉，我已经许了愿了，我都会找到你，会找到你的。”
“离渊！不要闭上眼睛，不要睡！不要睡着！我还没有听到我的誓言。”
我不断抚摸着离渊的脸颊，离渊对我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双眼中的星光渐渐散去，变得昏暗，慢慢地、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我心脏瞬间紧缩起来，就像是被一根巨大的针狠狠扎了一下。
“不行！你不能死！离渊！”
我低下头，将自己的额头和他的紧紧相贴，却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在渐渐流逝。
“离渊，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我紧紧地抱着他，离渊的身体渐渐变得僵硬。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我低着头一动不动。直到一群人将坐在血泊里的我和离渊包围了起来，领头的是万俟烨沙。
他一走进来看到离渊已死，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说道：“楚家楚沐翎，胆敢杀害大皇子，给我把她抓起来。”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木然说道：“原来是我杀了他，是我杀了离渊。上穷碧落下黄泉，是我负了离渊，是我欠了他，是我的错。”
我低头亲了亲离渊，突然笑了起来。
“离渊，我们还会见面的，我们还会见面的。”
“把她给我抓起来！”
万俟烨沙一声令下，所有士兵都围了上来。
我抬头看着万俟烨沙，冷声道：“你想要用我来炼丹？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说完，我迅速拔出了离渊身上的匕首，眼睛也不眨地刺入自己的胸口，趴在离渊身上。
“离渊，对不起。”
我眼前的事物渐渐开始消失，耳边还传来万俟烨沙惊慌失措的声音。
“快点把她扶起来，传御医！不能让她死！”
周围都是粘稠的黑暗，我抬头看了看周围，这是在哪里？
我看了看周围，之前我不是已经在楚沐翎的身体中自杀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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