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原的时候他想过一个可能,就是贺赖孤等人是三娘请来的罗阿斯门徒,这也能解释为何她年纪轻轻身边就能簇拥着这么几个武功高强之辈。可是这个可能性被方才呼延西坨一席话给打破了。贺赖孤他们根本就不是登记在册的罗阿斯,他们是偷学者。
他冷冷地看了从犯崔仲欢一眼,一言不发地跨上了马背。
方才那帮装作匪徒的壮汉不过是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好让崔仲欢心无旁骛地演拿出遇险的戏码,如今说破了,也何解了,这些淳朴的乡民们就引着他们进入村庄,下河沿的渡口就在村尾。
此处虽然还是灵州治下,但同凉州就隔了一条黄河,这边的村民也大多具有匈奴血统,对刘易尧毕恭毕敬,更是打扫出了村中最大的房屋供他歇脚。在村里他们购买了足量的肉干和胡饼,又灌满了水,尔朱光还在村中的铁匠处给自己的马换了一块马铁。
夜幕落下,临水蛙声蝉鸣喧嚣,刘易尧靠着屋前一棵歪脖子树,把玩着胸口那块玉像。崔仲欢拄着拐杖站在一旁。他知道刘易尧在等谁,他在等呼延西坨,因此崔仲欢的内心有如火烤,毕竟用计引出小二的事情他虽不是主谋,却是主要实施者。
刘易尧玩了一会儿胸口玉像,侧过脸来,幽蓝的夜色下他立体的五官越发清隽。他问道:“崔先生用这么险的法子,不怕再坠马一次,将右腿也摔断么?”
崔仲欢苦笑一声,却没有作答。
他难道说这是因为呼延西坨手中捏着他服食五石散的证据,所以才只能这样助他们么?
刘易尧突然又问:“崔先生当年是如何坠马的?我闻先生的马术在禁卫中名列前茅,又如何会一时不慎?”
崔仲欢叹息道:“识人未清。唉,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刘易尧便说:“崔先生在识人这方面确实是应该好好提升一下了。”
崔仲欢只觉得脸上发热。当年若不是他过分相信羽林卫中的弟兄,怎会如此放松。他那匹马跟了他多年,原本十分温驯,那天却被人喂了狂药,刚从马厩牵出来就发了疯。他骑上去欲降服,却被直接甩了下来。
本凭借他的武艺,这么一甩并不碍事,就地一滚便可缓冲,但却有人暗下毒手,趁他尚未站稳之时将他一推,直接推至马蹄之下。他的马头一天刚刚换了新的蹄铁,崔仲欢的左腿生生被踩断,就连骨头都碎成了渣。
“是……”他期期艾艾。
未等他说完,村头路上突然显出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跑得像是风一样快。他冲到了刘易尧的面前,几乎喘不上起来。
认识呼延西坨也有月余了,刘易尧还从未见过他这样焦急狼狈。
他问道:“那位暗卫呢?”
呼延西坨道:“他不肯说他师从何人,我那罗阿斯朋友认死理——”
刘易尧大怒,一把拎起呼延西坨的领子,他长得瘦弱,却不知道为何竟然有这样的蛮力,小铁塔一样的呼延西坨竟这样被他拎了起来:“人呢!”
呼延西坨连忙求饶:“好生待着呢,就在村口的草屋里头,他虽然不说,但是他身上有块令牌——”他一只手举着一只手朝着自己的胸口摸去,摸出来块铁令牌来。
刘易尧劈手夺过,瞧见那古朴令牌上的纹饰,只觉得喉头一紧,一颗心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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