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跟着胖子光去大吃大喝,要死一起死。胖子光瞅瞅司马溪的小身板,没敢再吱声。
整风运动开始了。
胖子光陪客户吃饭的时候,时不时接到司马溪“善意”的电话,表面是聊家常,其实俩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司马溪对比乐不思蜀,仿佛电话里就能闻到是否酒气太大、肉香太浓一般。胖子光无奈,又总是担心司马溪会随时偷偷的杀进现场,只好大大减少了对于酒肉的吞吐量。
但是最难的是去超越健身做锻炼。没几下子,胖子光就冒了一身汗。汗珠就跟雨点似的,哗哗的往下淌,很快木地板上都汇集了一大滩。最后,实在受不了。司马溪见超越旁边挨着一家日本柔道馆和跆拳道馆,就让胖子光自行选择一家替换健身运动。
胖子光打量一番,见柔道馆人少冷清,便毫不犹豫的改练柔道。不料,没练几次,司马溪惊讶的发现,一些练了几个月的,说新不新说老不老的学员,竟然都不是胖子光的对手。按照柔道教练的分析,胖子光天生骨架大身子沉,五大三粗,下盘极其稳当。除非别近身,一旦被胖子光缠住,纠结到一起,一般人都会被他压趴下。
正好,这么一来,胖子光自己也深有成就感。坚持了一个多月,除了教练搞不定,其余的学员全部被胖子光放倒。教练也是对胖子光欣赏有加,不遗余力的时常给他开小灶。渐渐地,胖子光腰上的救生圈再次舒展紧缩,腰身的肉也不再松垮。
司马溪最爱看胖子光身穿那洁白宽大的柔道服,敞着胸口,露出鼓鼓的胸肌,双手交叉,一大声“哈伊!”,真是威风凛凛。最兴奋的时刻,自然是胖子光一个“一本”,将对方摔倒在地。激动得司马溪好几次忍不住冲进场地之中,拥抱胖子光。气得教练,最终禁止司马溪站在外围,只能在门外透过玻璃窗来观看。
隆达商贸的工程已经开始,首批四十八万的产品已经入库。胖子光更加忙碌,各路牛鬼蛇神都要应对。越是实施的进展,越是麻烦多。不然,送去一百件产品,人家会给你挑出一百零一个毛病。多出来的毛病就是,你不够专业;隐藏的意思就是,你不会做人!
这样一来,胖子光的应酬又多了,健身计划也大大受到影响。司马溪一见,一咬牙,干脆亲自上阵。那些风花雪月的酒宴,司马溪实在头痛,所以专门对付那帮管设计和管技术的中层人士。司马溪带着一副一百多度的白金边眼镜,儒雅斯文,跟那帮装B的知识分子,看起来一个德行。所以也能聊到一块,咖啡、music、电影、文学无所不谈。这还正是胖子光致命的缺陷,司马溪真是给了他强有力的协助。
大鱼大肉、大碗酒水的应酬,自然非胖子光莫属。虽然胖子光如今已经不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但是司马溪还是担心,不光是喝醉的问题。那些高血压、高血糖、高血脂,只要带高字的,都会令他紧张。毕竟胖子光体重严重超标,很容易三高。所以,司马溪再次壮士断臂,为了爱人,风来雨去又何惧?时不时的也跟着胖子光一同赴宴,一见光哥被人灌太多,马上挺身而出。
大哥,作为光哥的弟弟,对您也是仰慕已久。您不能老是跟我哥喝,这杯,一定得兄弟敬您!不喝?那您是看不起我这个兄弟三杯?好,三杯就三杯,兄弟先干为敬!
司马溪本就是个斯文俊秀之人,面皮又薄,半杯酒下肚,脸上就红得跟猴屁股一般。话头上有礼有节,又是积极主动。弄得一些酒仗老手都没地使劲,不光分担了胖子光的酒,同时也让灌酒之事难以为继。
如此这般,胖子光终于再次恢复较为正常的生活,继续练习柔道来健身。工程进度也是十分顺畅,只是还是比较压资金。一般做工程,产品到位后,先付款60%-70%,但这是理论上的,大多也就是先付一半。其余的除了工程全部完工后,才付尾款,还得扣留5%-10%作为一年以上的质量保证金。还有令人郁闷的是,这么大的工程,甲方结构也庞大。结款之前,需要大大小小十几个部门的核实、审批、签字。随便一个部门,出现问题,甚至某个负责人出差不在,那就耗着吧。总之,单独结账这一环节就得耗费一到二个月。做工程就这毛病,利润不错,可是风险也高。国内各方面的信誉问题,又一贯不好。要不,怎会出现那么多豆腐渣工程呢?都是被逼的没了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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