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延宁心里还有些疑惑,想不通他师傅有什么话,一定要避开两个好友,单独同他说。不过听见江景行的提醒,他也收起了心神,快步向书房走去。
江远辰在书房看书,面色平静,弟子考上举人,并且还是解元的好成绩,对他来说仿佛稀松平常,见刘延宁敲门进来,也只是抬头,淡淡的道:“坐吧。”
刘延宁倒是习惯了他师傅的高深莫测,拱手行了礼,便落座了。
“今儿报喜的人了?解元,名次还不错。”
刘延宁今天听多了恭喜,少年得志,多少有些意气风发,这会儿听着他师傅不咸不淡的语气,不知为何平白生出一丝羞愧,起身道:“徒儿能有此成绩,都是仰仗于师傅日夜指点。”
自从师傅从京城回来,这大半年刘延宁便嫌少去书院,只身上有举人功名的先生授课,江远辰才会叫他去听一听,平日里都是跟在江远辰身边,受他指点。
因此,刘延宁这番话也不算是恭维。
“你若是块朽木,那为师再用心指教也徒劳无功。”
拜师这么久,一向被严厉教导的刘延宁,难得从师傅嘴里听到对自己的肯定和夸奖,刘延宁内心难免有些激动,真诚的道:“倘若不是师傅的教导,徒儿不可能考得这般顺利。”
“难为你还有这自知之明。”江远辰放下了手中的书,站起身问,“你可知乡试人才济济,不乏从小便饱读诗书的才子,可为何主考官单单点你为解元?”
刘延宁不曾料想自己这个解元,得的竟然还有内情,内心沉了下来,拱手道:“徒儿愚钝,请师傅赐教。”
“你
第一回参加科举,便一路顺畅,竟摘得小三元的桂冠,料想是有些科举运的。虽然相比那些名声在外的才子,你的根基尚浅,但科举也要一些运道,历来多少满腹经纶的文人墨客,偏偏就是名落孙山。你如今尚且年轻,只要有运道,肯下功夫念书,再过数年未必没有所成。若能再出一场佳话,这个解元给了你便值得。”
刘延宁这才明白了他师傅的意思,心里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高兴他这个举人的确名副其实,他师傅也肯定的,难过的是得了这个解元的头衔,并不是因为他文采好秒杀所有考生,而是主考官看好他的前程,特意嘉奖于他。
江远辰说着,转身看向刘延宁,道:“为师说这番话,并非泼你冷水。你年纪尚轻,经历尚短,便得此才名,此番赴鹿鸣宴,想必是众星捧月,风流得意。但你要知晓,整个洪州府,你尚且不敢称第一人,往后进京考会试,更是人才济济,要想有所成,务必忌骄忌躁,脚踏实地。”
刘延宁当然知道,向来是锦上添花多,当头棒喝少,他师傅难得淳淳教诲,若非看重,又何必如此,刘延宁深深福身下去:“徒儿谨记师傅教诲。”
江远辰伸手服了刘延宁一把,“你我师徒之间,不必如此。”
刘延宁顺从的直起身,江远辰又道:“为师刚才所说,只是其一,其二是关于你入京备考会试一事。”
“请师傅赐教。”刘延宁肃容道。
“为师问你,明年开春的会试,你可有必中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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