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符延面前向来胡作非为的鱼真这次也被唬住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手下意识摸向脖颈,却不小心触到了伤口,疼的倒吸了一口气。
符延眯眼,猛地抓住鱼真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面前,低头看着她颈上的伤痕,浑身的戾气越来越重。
“没事,不疼。”鱼真缩缩脖子,硬着头皮笑着跟符延打哈哈,“你看,我还活蹦乱跳的呢。”
“脑子呢?”
“…”鱼真讪讪低头,“我错了。”
“跟我回去。”
符延的嘴唇抿成了条直线,拉着她的手腕走出了大门。
鱼真默默垂着头,偶尔抬眼小心地瞄一眼符延的脸色,被逮到后再立刻可怜兮兮地低头。
踌躇了半晌,还是轻轻扯了扯符延的袖子,“符总管,要是我真的留疤了,你会不会嫌弃我啊?”
“不会。”符延斜睨了鱼真一眼,微微勾起一边嘴角。
“但我会亲手在你的脖子上刺一只猪头,让你这辈子都忘不了今天你做过的蠢事。”
“…”鱼真本还神采飞扬的脸瞬间蔫了下来,“噢。”
靳承乾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托着下巴听路菀菀绘声绘色地讲着今天发生的种种。
“唉,都怪我,要不然阿鱼也不会受伤。”
路菀菀蹲在靳承乾的身前,叹了口气,“不过,陛下,您觉得有可能是清月吗?”
随着路菀菀的描绘,今个的事靳承乾在脑海里还原了七七八八,嘴边的笑也一点点敛了下去。
“清月?”靳承乾眯了眯眼。
上辈子的清月也是这个样子,每天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不出纰漏,却也没有出彩的地方。不和人交流,不懂得圆滑,明明是个鲜活的少女,却活得像个垂暮的老人。
可清月最后却是投了河。
有人说这是因为她自己性子的问题,有人说是因为她弟弟的病死。但到底是为什么,不得而知。
“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靳承乾抚了抚路菀菀的发,“不管这件事是不是人为的,是不是清月做的,都要防着些。”
叹了口气,靳承乾将路菀菀抱到了腿上。本以为他已是做的够周到详尽了,没想到还是留了能让别人钻的空子。
“乖宝,你今天做的很好,非常好。本以为你是个小呆瓜,没想到竟是个机灵鬼。朕心甚慰啊。”
“主要是臣妾底气足,腰板硬。”路菀菀将脸贴在靳承乾的脖颈,轻轻吹了口气。
“臣妾知道啊,不管怎么样,有陛下呢。陛下是绝对不会让臣妾受委屈的,您说是不是?”
“这小嘴甜的,”靳承乾朗声大笑,“是抹了蜜还是怎得,净说些能让朕酥麻了心的话。”
用两指捏住路菀菀的下巴,靳承乾将唇贴了上去,“不枉费朕说了那么多次,乖宝终于是听进去了。”
“无论为你做什么,朕都甘之如饴。”
直到路菀菀喘不过气来,靳承乾才终于肯抬起了头,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小笨蛋,怎么还是不会换气呢?”
路菀菀摊在他的怀里,闭着眼说不出话来。
看见她这狼狈样,靳承乾失笑。刚想开口再打趣两句,视线却扫过了梳妆台上的一个胭脂盒,脸色瞬间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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