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的是下午的质证会是一场艰难的大战,律师们一致同意中午休息的时候去吃点东西喝杯咖啡,好为下午作准备。
Eduardo那一方早就离开,那个叫做格雷琴的女律师对他的客户有种如同母性一样的同情心,总是不吝于用各种小动作以示对这个憔悴的年轻人的精神支持。而Mark对于他们之间的种种表现只有一个评价:就好像有谁把话剧的舞台搬到了他的对面然后给他表演了一出精彩的戏码,说真的,他们真应该把托尼奖的奖杯摆在桌子上来彰显他们出色的演技。
至于他自己这一方,Sy邀请大家共进午餐,几个律师和实习生欣然前往,唯一不合群的只有Mark,他叫了一份外卖然后就申请独自待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宁愿独自腐烂也拒绝参加什么无聊的聚餐活动。
于是就是这样了。空荡荡的走廊,无人的会议室。桌面上摆放着一些他们没有收拾走的资料,他的对面则是拉上了一半的百叶窗,窗外是浸在雨中的城市。
坦诚地讲,这间当做质询室的会议室环境很好,至少要比跟双胞胎那场官司的环境要好得多。这个房间有一整面墙都被玻璃代替,可以清晰而明朗地看见窗外的景色。窗外的景致也不错,被茂密的树木覆盖的山峦和宁静的湖泊并不因无人欣赏而缺乏美丽。
上午的时候天气还很好,十点钟左右时阳光过于灿烂以至于他们不得不拉上了百叶窗,然而天气又太多变,Sy提出午休前就阴沉了天空进而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那雨水直到现在都没有停止,不大,但足够让人烦心。
Mark先是登录邮箱查看了邮件,将一些亟待处理的公务都搞定,又给公司打了两个电话。电话都打完,其他人还是没有回来,他就坐在原位敲打着电脑,刷刷Facebook,或者编点小程序解闷。
也许是雨水击打窗户的声音太讨厌,Mark总是忍不住走神。
官司正好进展到最让他烦心的一步,Mark总是不想谈论这一段,这会让他感到烦躁。他和Eduardo都默契地隐瞒了一些无关重点的细节,比如Eduardo没有提自己小声地、抱怨地、用如同撒娇般的软糯语气说过“我不想让那家伙觉得他是我们的一份子”,Mark也没说自己曾讲过“别让Sean知道我说过这些”。
可这不代表它们不存在。
那些在他们针锋相对的争执和攻击中隐藏的小小脆弱,那些他们偷偷展示给对方的软弱和私心。
可那时他们谁都没去注意,谁都不去在意那不经意间暴露的柔软。
上午他们重新叙述这一段,又不约而同地隐去了这些,Mark当时忍不住抬头去看Eduardo的表情,而Eduardo也在看他,两人对视几秒,却发现谁都无法再看清对方,于是又双双移开了视线。
如今又是否意识到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然而它提醒了Mark一件事情。它提醒了Mark他曾经与Eduardo分享过怎样亲密的时光,而Eduardo曾经占据了他心中怎样重要的一个位置——他甚至再也没把那个位置再度交给任何人。
于是Mark忍不住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他和Eduardo,究竟为何走到如今这一步?
这个问题困扰着Mark,并在下午的时候达到了顶峰。Eduardo用一句“我曾是你唯一的朋友”征服了整间会议室的所有人,就连Mark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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