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妤跪在地上阻止我,“小姐,您月子未满,若是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悲痛之余,我去意已决,“到了绍兴,月子也差不多满了,不在那一天两天。”
阿季听了,同阿妤跪在一处,“小姐现在的身子不宜车马劳顿啊。”
我看着两个跪在地上的仆人,心中无尽恨意铺天盖地而来。
当一个鼎盛的封建社会,交由一个原始部落来统治,最多进化成奴隶制度。所以,这才有主子和奴才的称谓。在这之前,我们的祖先,已经与这个屈辱的称谓,相去很远了。这是思想层面的。这个朝代,让半立的中国人,又重新屈辱的蹲下去。读唐宋明时诗词,依稀能看到,国民人格已经是独立平等的了,至少男子是这样。只有这个屈辱的朝代,重新有主子,有奴才。这就是所谓的大清朝。读史,自然能发现这些蛛丝马迹。文字作品,更是直接证据。后世之人,自有评说!
我竖眉轻斥,“都起来,不准跪着,咱们不做奴才。”
阿季先站了起来,把阿妤也拉了起来,“小姐不去了就好。”
我面无波澜,“谁说不去,动作快些。”
赶往绍兴在鲁王行馆见到床榻上没有了生气的漱广哥哥,我前所未有地精神失控,一把扯起侍立在旁的医师,“定是你这庸医看错了脉,下了不对症的药,致使哥哥病情久拖加重而亡!”
阿季与阿妤急忙将我拉开,为我拭泪,“小姐……”
医师揖礼,“令兄天年有限,过伤无益,小姐且自节哀。”
节哀,顺变?
“公子睁眼了!”阿季忽然喊道。
祖父钱士晋在云南巡抚府邸伏案而死的场景犹在眼前,我怎么会不知道哥哥此时是回光返照,绷着最后一口气再看看叔瑶姐姐和孩子,就像天上的彗星,在陨落前耀眼夺目的那一瞬。
叔瑶姐姐生产完孩子不到一周,面无血色,紧紧抓住哥哥的手,“漱广……”
漱广哥哥颤动着白色的唇,“我同你说我怕情多寿短,空误了美人。你却总问我到底爱不爱你,现在……我告诉你,我爱你,从丝竹满堂,到国破家亡。”
叔瑶姐姐落泪点头,“我知道,漱广,我知道。”
漱广哥哥亦落了泪,“我就要走了,丢下你与我们未及周的儿子,就这么走了。你怨不怨我?”
叔瑶姐姐揩着哥哥脸上热泪,“我们之间的情,难道还抵不过一个怨字吗?”
漱广哥哥微微笑了,复又笑意不失地看向我,探着手示意我过去,叔瑶姐姐起身,为我让了位置。
我走过去,握住哥哥的手,眼里蓄了泪,“哥哥……”
漱广哥哥泪眼含笑看着我,轻按我手背,那力度从有到无,“好好照顾母亲和自己……”
“哥哥!”
“哥哥……”
夏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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