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柔得不像样子,轻轻褪去她的衣衫,吻就如雨点落下。吻落在她胸前,含住如樱桃般蜜润的峰点吮吸,她忽觉身子一紧,一种异常难受的感觉难以启齿。他握着她的手,让她的指腹在他的胸肌上划动,慢慢的打圈,低沉的声音说:“这场交易,确定不后悔?”
她半睁半闭着眼看着他,摇了摇头。
是他把她从水生火热的生活中救出,而后又倾尽全力让她拥有一切,这样的他,又岂会让她后悔?
“哪怕我无法给你爱?”他絮絮之声又说。
她忽而睁开眼看着与她近零距离的这张脸,脸上浮现出凄艳的笑,“没关系……”
在被爱情伤得体无完肤之后,她早已不期待今生还能再轰轰烈烈的爱一次,她再也无法承受那些锥心之痛。而与他之间纵使无爱,却也能让她甘之如饴。
人生的转折,奇妙得不可思议。
“语茹……”他的声音带着的味道,瞳孔里燃起了簌簌火焰,搂着她的双臂犹如滚烫的烙铁,掌心在她柔白的肌肤反复摩挲。
他的掌心有些许粗糙的茧,然而就是这样的粗糙与她的肌肤相摩擦时,才让她觉得他是如此的真实。
他不再说话,握着她的手放在后腰,灵巧分开她的双腿,身子一挺就有力的进入,她微微扭动着身体,紧缩着腹部,紧张让她的身体有些许僵直,他凑近她耳畔轻语,“放松……”
他温柔的话语起了作用,僵直的身体在他的爱抚下逐渐柔软。
而他的吻再次袭来,他放肆的勾住她的唇深深吻下去,舌尖娴熟的描摹着她唇的轮廓,霸道的撬开她紧咬的贝齿,在她口腔里来回厮磨,她只觉得呼吸困难,整个大脑呈现放空状态。
她享受他的吻,甚至觉得彼此的身体早就熟悉。
他停下长长的吻,身体像是镶嵌着的精美壁画,再次熨贴在一起。
而她略微泛红的小脸,像带着某种磁力般深深吸引着他。
房间的温度越来越高,彼此的身体都已灸热得无法形容,缓缓的律动再也无法满足内心的渴望,抓着她的大腿根部,他便有力的撞击,而她雪白丰盈的的身体在他的撞击下荡漾出好看的弧线……
“苏澈……”她情不自禁昵喃着他的名字。
“叫我阿澈。”他将她的身体拉近,狠狠嵌入。
“阿澈,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如果你愿意,当然。”
“唔……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这样真好……”
此刻她的话语在他听来,就像是一种别样的挑逗,对这些,他照单全收。看着她娇喘着的脸,勃发的身体便更加有力的深入。
“啊……嗯……”她娇喘的声音异常悦耳动听。
他带领她翻转身体,抱着她从床上移至窗边的榻上,自始至终两人的身体都未曾分开,契合得密不透风。这场欢爱绵长而持久,像是夏日里潺潺流淌的溪水,一点点的让人五脏六腑无数个的毛孔都湿透,舒服得只想展翅飞翔……
他温柔又霸道,喜欢看她被征服,在欢爱的时候,他掌握着主导地位,看着她在他身下沉沦。不知道纠缠了多久,这一夜绵长的欢爱几乎把两人的体力都耗尽了,直到黎明时分,才沉沉睡去。
晨光大亮,恭语茹沐浴在阳光中醒来,屋里,静谧无声,枕旁已经空无一人。
虽然昨夜酒醉,但还不至于人事不省的地步,昨夜发生的事,说过的话,仍记忆犹新。昨日是她在江城重生的开始,也是她和苏澈新关系的开始。
莫名的,她喜欢这种改变。
楼下,兰姨已经备好早点,见她下楼,兰姨便说:“太太,苏先生已经去公司了,他让我告诉您,您如果觉得累,可以休息一天再去公司。”
“他吃过早餐没?”恭语茹看着餐桌上的食物问。
“没有,苏先生说公司有事情要处理。”
“好,我知道了。”她坐下用餐,想起沈陌说过苏澈很忙的话语,匆匆吃完早餐,她让兰姨拿餐盒把三明治和牛奶装好,带出了门。
司机已经随时候着,见她出来,忙不迭的为她开门。
坐在车里,她拿着报纸翻看着,果不其然,在财经版头条,看到了她和苏澈的合影,两人在酒会上深情凝望,一派恩爱夫妻的模样。
她脸上浮现出丝丝笑意,合上报纸心情愉悦。
司机送她至工作室楼下,她交待司机将餐盒送去给苏澈。
她的工作室位于城市黄金地段寸土寸金的大楼里,当身着奶白色职业套装的她出现在公司时,职员们列队欢笑鼓掌相迎。虽然在昨日的酒会上已与大部分职员打过照面,但大家真正在一起工作的第一天,面对大家的欢迎,恭语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而后简短地说:“从今天开始,我们一起努力工作,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
收下职员代表送上的一束鲜花,她就进了办公室。
窗明几净的办公室光线充沛,三面的玻璃墙能将职员的工作情况尽收眼底,而身后的玻璃幕墙外,就是天高云淡的江城风貌。
居高临下,俯瞰着这个城市时,她就有一种重生涅槃的感觉。
曾经,她只是这城市里最卑微不堪不击的苍海一粟。
如今,她却是不容小觑让人仰望的总监。
这一切,都得益于苏澈。
她清楚铭记这一点。
敲门声响起,秘书吴娇笑意盈盈的进来,说:“恭总,电视台打电话来说要给您做一期专访,我看了您的日程表,您后天下午的时间很充裕。”
“推掉。”她轻声回。
“恭总,这次电视专访能够很好的为您打开知名度,对于工作室的业务量也会有很大提升,您不妨考虑一下?”吴娇尽秘书的本能想要说服恭语茹。
“不用了,推掉吧,我希望把我的时间尽可能的用来做产品的开发和推广,你出去吧,顺便帮我叫许楠进来。”
吴娇应允出去,片刻后许楠便敲门而入。
做为恭语茹时装工作室的男装首席设计师,许楠的资料早就在恭语茹回江城的途中就了解过了,就目前来说,许楠是国内最有实力也是最富创意的设计师之一,能把她招入麾下,苏澈自是费了一番苦心。
许楠在她对面坐下,中性打扮的她看起来很酷。
在恭语茹回来之前,工作室就已经在运作了,如今在许楠的带领下,新开发的男装品牌已经有好几个。从近期的发展来看,许楠的功劳是不容小觑的。
而身兼女装首席设计师的恭语茹,目前的工作是要迅速开发出高端女装品牌,再进行宣传推广,在这方面,许楠的经验比她丰富,所以,她以谦逊的态度向许楠请教了如今行业中的风向标及时尚动向。
许楠看起来虽然酷酷的,但与恭语茹交流之时却侃侃而谈,以她专业的角度向恭语茹分析了目前的市场现状。
两人的交谈很愉悦,将近半小时的谈话之后,许楠出去投入到工作之中。
不时,她的手机便响起。
屏幕上显示的是苏澈的名字,接通电话,她的声音轻盈,“喂。”纵使只有简短的一个字,却也能从这声音中听出她难掩的愉悦。
“谢谢你送来的早点。”他厚重的声音说。
“以后要按时用餐,就算再忙,也不能空着胃工作,对身体不好。”
“好,你那边怎么样?”
“很好,你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又怎么会不好。”
“你自己小心,有事随时打给我,晚上见。”
“晚上见。”听着他的嘱咐,挂断电话,她脸上不由得又浮现出一抹笑意。
此时的林家,却一片腥风血雨。
安秀钰在看到早上的报纸之后,马上打电话叫林浪寒和傅嘉玫回家,指着报纸上恭语茹和苏澈的合影追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恭语茹死了吗,那这个人是谁,她怎么和恭语茹长得一模一样?”
夏美琪捧着报纸一个劲的研究,喃喃地说:“还真是长得一模一样呢。”
林浪寒面如死灰,一句话也没说。
傅嘉玫掩饰内心的慌乱,不动声色地说:“这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恭语茹本来就死了,这个女人不过是和她长得相像而已。”
安秀钰大怒,“就算长相相似,也不可能一模一样吧,你们到是说说,恭语茹死的事情究竟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不是说过吗,她自己不小心淹死了。”傅嘉玫回。
“大姨,难道是恭语茹死而复生了?再要不然,她肯定鬼魂附体附在了这个恭语茹的身上。不过,再仔细看看又觉得不太像,恭语茹看上去这么高贵优雅,怎么能和那个土包子恭语茹比?根本就没有可比之处嘛。”夏美琪在一旁插话道。
林浪寒不耐烦的说一句,“你们都少说两句,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去公司了。”
安秀钰叫住他,“哎,浪寒,你脸色怎么那么差,吃早餐了没……”
林浪寒哪里理会她,早就摔门而去了。
安秀钰气不打一处来,把心里的怨气撒在傅嘉玫身上,训斥地说:“这才搬出去住多久,浪寒就瘦了一大圈,你这个做妻子的究竟是怎么照顾他的?”
傅嘉玫撇撇嘴回了句:“妈,您别小题大做了,浪寒很好,什么事也没有。”
说完,她便蹬着恨天高走了。
安秀钰气得眼睛都直了,“你什么态度,你这是什么态度!”
她叫嚣着,但傅嘉玫早就开车离开了,任凭安秀钰在后面不住的叫嚷,她愣是装作没听见。
夏美琪扶着安秀钰的肩说了句,“大姨,她现在都嫁给浪寒哥了,当然不把你放眼里了。”
“她以为哄住浪寒就行了,要是把我惹急了,我能让她净身出户和浪寒离婚!”安秀钰忿忿地怒吼。
林浪寒刚到公司,设计部总监就忽匆匆来报,“林总,出事了。”
“什么事?”还有什么比突然间出现一个和恭语茹长得一模一样的事来得更蹊跷,所以他的语气也是淡淡的。
“今天一早就有三个设计师集体递交了辞职信。”
“怎么会这样?”这倒是林浪寒没有想到的。
“因为……因为恭语茹工作室给了他们三倍的高薪,这三位设计师是公司儿童时装最好的设计师,他们这一走,会对公司造成不小的影响。”
“他们人呢!”林浪寒当然清楚,所以神色都急切起来。
“已经收拾东西走了。”设计部总监双眉紧锁地回。
“什么?”林浪寒这才意识到坏了。
脑海里不时浮现着昨晚酒宴上恭语茹那张脸,他就越发的慌乱起来。现在虽还不能确定恭语茹是不是恭语茹,但今天的事情让他清楚知道,她是针对他而来,否则,她不会以三倍高薪挖走他三个设计师,而且还是在一夜之间。
林浪寒显然不会坐以待毙看着他的设计师被人挖走,他吩咐人事去找三位设计师当面谈,欲以加薪的方式留住他们,但人事带回来的却不是好消息,就算他要以加薪的方式留住他们,也不可能一次性为他们加薪三倍,他们没有回头的原因,去意已决。
林浪寒暴跳如雷,挥手就把办公桌上的东西打翻在地。
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公司职员议论纷纷,也都开始揣揣不安。
恭语茹工作室就如行业里的一匹黑马,一夜之间把同行业的大小公司杀个片甲不留,有财大气粗的银山集团做其靠山,那些如林浪寒这般的中小型企业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而目前的形式来看,恭语茹工作室显然是针对林浪寒的公司而来,这一点,让公司职员瞬间就没了安全感。
然而事情并没有以三个设计师的离开就结束。
就在第二天,又有坏消息传来。
因为林浪寒公司没有自己的加工厂,一直以来都是与选定的供应商工厂进行合作,但突然之间,四个工厂同时宣称要与林浪寒解除合作关系。
这个消息,让林浪寒感觉到了威胁。
工厂如果突然停工,就等于让公司旗下品牌运作进入瘫痪状态,林浪寒心急如焚。
为解决这一麻烦,他亲自打电话约四位工厂经理面谈,但四人均称没有时间与他会面,解除合作的事情会让律师着手来办,而后就挂断了电话。
这一下,林浪寒感觉到威机四伏。
心焦如焚的他回到家,已经是半夜时分。
傅嘉玫一直打他的电话却无人接听,办公室电话也一样,见他带着一身酒气回家,她埋怨地说:“你去哪儿了,电话也不接,你不知道我担心你吗?还喝这么多酒,不是你自己说喝酒误事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自己说的话这才多久就全忘了?”
林浪寒不耐烦地一甩手,“公司出了那么大的事我喝点酒又怎么了……”
傅嘉玫直觉不对劲,“公司不是一直很顺利吗,能出什么事?”
“昨天三个设计师集体辞职,今天四个工厂同时和公司解除合作,明天……明天又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那几间工厂不是和公司合作好多年了吗,怎么突然会这样?”
“我已经打听了,银山集团打算高价收购那几间工厂,那几个设计师,被恭语茹高薪挖走了,她这是摆明了要对付我,银山集团财力雄厚,我们拿什么和他斗?”林浪寒踉跄着歪坐在沙发上,一副颓丧的样子。
傅嘉玫脸色一沉,“这么说来,恭语茹就是唐清怡。”
“肯定是她!如果不是她,他妈的无怨无仇的谁会这么踩我?”
“那你有什么打算?浪寒,如果真的是她,我们可不能自乱阵脚,得想办法来对付她。”
“公司已经在招聘设计师了,至于工厂,已经让人重新找了……”
“可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她存心对付我们,就算你重新请了设计师重新换工厂,她还是故伎重施的。”
“我能怎么办?眼下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林浪寒起身摇晃着回房间,不想再纠缠这个烦人的问题。
傅嘉玫看着他看着他借酒浇愁颓丧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从一开始,她就认为恭语茹就是恭语茹,只是她没料到恭语茹出手竟然会这么快,她回江城不过短短三日时间,就已经能让林浪寒节节败退,看来,她还真是有备而来。
不过傅嘉玫可不怕她。
从前不把她放在眼里,如今,纵使她改头换面重新换了个身份,她仍不把她放在眼里。
看来,她有必要去会一会这个恭语茹了。
打定主意,次日清晨林浪寒去公司之后,她就直奔恭语茹工作室而去。
恭语茹工作室之大,之奢爹气派,远超林浪寒的公司之上。在傅嘉玫眼里,林浪寒就能算是富二代豪门了,可是看到恭语茹工作室之后,她才知道她所谓的豪门,在这里就是个茅草房。
看到这一切,她心里就莫名的涌出一抹恨意。
恭语茹究竟何德何能,竟然能嫁给堂堂银山集团总裁,如今更成为旗下子公司的总监,成为身家上百亿的阔太太,她究竟凭什么?
她不过是一个被林浪寒抛弃的残花败柳,她凭什么能得到这一切成为人上人?
傅嘉玫满含眼意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欲直闯恭语茹的办公室,但吴娇拦住了她,问,“小姐,请问有预约吗?”
“我来见恭语茹,不需要预约。”她盛气凌人。
“不好意思,小姐,没有预约不能见恭总。”
“告诉她我是傅嘉玫,她自然会见。”
“很抱歉,恭总在忙。”
傅嘉玫没耐心和她废话,一手推开她就往总监办公室冲去。
门打开,被百叶帘遮挡的办公室内空无一人。
吴娇跟上来说,“小姐,你要是再不离开我就叫保安了。”
傅嘉玫却回头瞪着她问,“她在哪儿!”
吴娇看这来者不善,没有和她纠缠,而是转身去打电话叫保安,傅嘉玫冲过去就夺下她的电话,凶狠地说:“告诉她,傅嘉玫来找她,要是她有胆量就像闷头苍蝇似的躲起来,她有胆子回来还没胆见我吗?我等着她!”
她这是要宣战的态度,吴娇算是看清楚了。
有男职员看见此情形走过来,傅嘉玫却趾高气昂的扫视了所有人一眼离开了。
这个小小的插曲没有给公司带来什么影响,几分钟后大家又回到了各种的工作岗位,从直营店回来的恭语茹才出现,吴娇就上前把发生的事情汇报给她,“恭总,之前有位叫傅嘉玫的小姐来找过您。”
“傅嘉玫?”她没去找她,她倒主动找上门来,看来,她确实慌了。
“是,她说要见您,她说要见您,看您不再她就走了。”
“知道了,你去忙吧。”恭语茹脸上露出隐隐的笑意,回到办公室,放下手中的营销报告,她便打了个电话给苏澈,“傅嘉玫来过公司了。”
身在北京的苏澈听到傅嘉玫的名字,不由得问:“你们打过照面了?”
“还没有,我正好去直营店了。”
“记住,你越是不见她,她就越会心虚自乱阵脚,先吊着她的胃口,等她逼急了,你再和她碰面。”苏澈波澜不惊的声音说。
“好,你在那边顺利吗,什么时候回来?”恭语茹的声音忽而变得柔缓。
苏澈的忙碌,她算是真正见识了。
回到江城的这几天,除了宴会次日他们一起吃过晚餐之后,接下来的时间他都忙着工作,连和她吃饭的时间也没有。而今天一早,他就坐上了去北京的飞机,为一个产业园的项目去谈判。
听到她关心的问候,苏澈回道:“还算顺利,接下来谈判的时间可能需要两三天。”
“那你照顾好自己,记得要按时用餐,北京这两天降温,注意保暖。”他一心扑在工作上,对自己的事情一点也不上心,她不免多说了两句。
苏澈的脸上露出些许笑意,“好,我尽快回去。”
挂断电话,他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淅沥的小雨仿佛让整个北京城蒙上了一层水雾,将这个城市笼罩在烟雾之中。
虽然天气阴霾,但他的情绪好似格外开朗。
沈陌看到他脸上露出的笑容,不禁笑着说:“苏总结婚之后就是不一样,笑容越来越多了,这都是恭小姐的功劳。”
“有吗?”他淡淡的回。
“苏总你这是当局者迷。”
或许吧,或许真是如沈陌所说当局者迷。
不过,这种改变之后的生活对他来说还算不错。
恭语茹从公司出来的时候,一直守候在公司门口的傅嘉玫远远的叫道:“唐清怡!”
她没有回头,脚步有片刻的停顿,脸上露出些许笑意,在司机开了车门之后上了车,并吩咐司机快开车。
“唐清怡,你站住!”傅嘉玫小跑过来喊道。
但当她跑过来时,车子已经开走了。
恭语茹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气急败坏的傅嘉玫,眼底的笑意就更甚了。
傅嘉玫恨恨地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唐清怡,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咱们走着瞧!”
然而傅嘉玫却错了。
她一连在公司楼下堵了她两天,两天来她根本连接近她都不可能,因为第一次去她公司闹事的原因,她已经被大楼保安列入黑名单之列,如今的她连大楼的大堂都进不去,每次看着她的车子从地下停车场出来,她跑着追上去,车子却加大油门离开,只甩了一堆尾气给她。
傅嘉玫简直忍无可忍了,被她这样耍,她恨不得上前就给她一脚狠狠踢她。
但她却连接近她的机会都没有。
两天下来,她有些筋疲力尽了。
晚上回家的时候,林浪寒早已回来,两个人的二人世界忽然间就失去了从前的浪漫和温馨,偌大的屋子四周都充满了清冷的意味。
保姆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林浪寒和傅嘉玫却都没有胃口,胡乱的扒拉几口,傅嘉玫便问,“今天公司怎么样?”
“还不就那样。”一提到公司的事林浪寒就觉得头疼,“你这两天有什么进展?”
“她躲着不肯见我。”
“那你有什么打算?还准备继续去堵她?”
“我是不会放弃的,我倒要看看变成恭语茹的唐清怡究竟要和我们玩什么把戏!既然她大难不死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把我们害她的事公诸于众,那她肯定已经有了别的打算。现在,我们处于被动状态,不管她打算做什么,我们都要做好接招的打算。公司那边你多费点神,别再出什么漏洞让她有机可趁。”
“她身后可是有银山集团撑腰,她要是打定主意对付公司,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你有点出息好不好?林浪寒你要是再这么窝囊就别说是我傅嘉玫的男人!就一个唐清怡而已,无论她有没有银山集团撑腰,我都不怕。你给我有骨气点,我们好好合计合计看有什么办法对付她!”傅嘉玫真是恨铁不成钢。
和林浪寒相处的时间越长,她就越了解他。
这个男人,并不如从前她以为的那般强大能干,更不是所谓的企业精英,商业奇才。他之所以能让公司平稳的度过一个又一个难关,完全是因为公司各部门骨干都是他父亲之前的忠实追随者,也是很优秀的管理人才。
正因为有他们在,公司才得以正常运作。
如果一定要说林浪寒对公司有什么大的贡献的话,就是去年面对财政危机的那一次。
那一次,他铁了心害死唐清怡拿到保险赔偿款扭转了公司陷入困境的一面,除此以外,他对公司的贡献真的是微乎其微。
也正因如此,林浪寒的公司一直就是中型企业,而不能发展成为如银山集团一般实力雄厚的跨国企业,世界五百强。
按傅嘉玫的话来说,林浪寒就不是做生意的料。
他就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靠着老子打拼下来的江山浑时度日。
所以,傅嘉玫才会这样恨铁不成钢。
但林浪寒见她急切的样子,并没有一鼓作气要与唐清怡斗到底的气势,反而只是敷衍似的说:“知道了,我会好好看着公司的。”
傅嘉玫心里憋着一股子气,叹气一声之后说:“浪寒,你要振作一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在呢,我们一定不能让唐清怡把我们打垮。我有信心我们能打败她一次,这次也一定能解决她,你要对我们有信心,知道吗?”
林浪寒动情的握着她的手,“玫玫,还好有你在。你放心,为了我们的幸福和未来,我一定不会被她打垮的。”
“我相信你……”她拥着他,满心想着的都是怎么对付唐清怡。
……
五星大酒店的餐厅奢华而隆重,琉璃的水晶灯下,穿着西装的夏泽面部表情僵硬,站在旋转门前,他几乎忘了如何呼吸。
酒店大门外,挽着陌生男人的唐清怡穿着一袭素白长裙,如同落入凡间的仙子。
夏泽只觉得世界在一瞬间安静了,一束透亮的光打在她身上,让她如同翩然而飞。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向他走来的人的确是唐清怡。
他不是在做梦!
与他同来酒店餐厅聚餐的医院同仁与唐清怡擦肩而过走出酒店旋转门,而他却像被定了格站在大堂中央一动也不动,直到她与他的距离不足五米远,他才慌张的喊出声:“清怡……”
携着苏澈欲往酒店电梯而去的恭语茹忽的停住脚步,却没回头。
纵使时隔已久,这个熟悉的声音她却不曾忘记。
是夏泽。
站在她身边的苏澈微微回头瞥了夏泽一眼,没有说话,再看向她时,只见她的垂眸忽而抬起,继续往前走去。
夏泽却不可能让她再次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他飞快的跑上去拦在他们面前,双手握着她的肩,紧张又兴奋地问:“清怡,是你吗,你没死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不会就这么离开的,一直以来警方都没有搜寻到你的下落,我就知道你没死……”
恭语茹定定地看着他,良久,才堪堪的说出一句话,“先生,你认错人了。”
夏泽脸上那抹惊喜的笑忽的凝滞,双手滑落,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让他日思夜想的脸。虽然现在的她如蝶般蜕变,优雅高贵,气质非凡,可他不会认错的,她分明就是他认识的唐清怡!
“清怡,我是夏泽,你不记得了?”他还在继续努力。
“先生,我说过,你认错人了……”
“我怎么可能认错人,你究竟是失忆了还是故意装作不认识我?难道你忘了我们相处的那段时间……”
“这位先生!”苏澈不容许他再说下去,厉声打断他的话,“我太太不是你口中所说的唐小姐,请让开,否则,我会让保安把你请出去。”
太太?
夏泽惊讶得瞠目结舌。
视线落在说话的男人身上,只见他目光沉沉,英伟不凡,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强者的霸气。他的手轻揽着她的腰,以保护的姿态与他对抗着。
他们两人如此亲密的画面,蓦地就戳痛了夏泽的心。
难道真的是他弄错了?
在他怔忪间,苏澈已拥着恭语茹进入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刹那,夏泽蓦然回头,从狭小的缝隙里看到恭语茹透亮的双眼时,才瞬间明白他没有弄错,那的确就是唐清怡,是他所熟识的那个人!
可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究竟是失忆了,还是故意装作不认识他?
她身边那个眼神凌厉的男人,真的是她丈夫?
脑海里胡思乱想着这些问题,夏泽竟跟失了魂一般,同行的医生看他久没从酒店出去,折返身来叫他,失魂落魄的他这才茫茫然的离开……
电梯里,恭语茹沉默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解释道:“他是曾经帮过我的一个朋友。”
“嗯。”苏澈的反应很淡。
“那时我住在医院,他是医院的医生,给了我很多帮助,但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你别误会……”刚才夏泽兴奋激动的模样,任谁看到都觉得他和她之间曾经有过非朋友关系,所以,她必须解释。
可苏澈清冷的声音却说:“你不需要解释,我说过,我们之间的关系与爱无关,至于你曾经爱过的人,我也不介意。”
恭语茹脸上泛出一抹不经意的笑,“我知道了。”
虽然装作毫不在意,但她却觉得呼吸急促,没来由的,她想逃离这个逼仄的空间。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在酒店顶楼的旋转餐厅用餐,苏澈出差回来,特意将晚上的时间留出来和她一起用餐,没想到中途遇到夏泽的那一出闹剧,生生的搅乱了两人的好心情,用餐时的气氛也就骤然尴尬起来。
苏澈自始至终沉默不语,恭语茹也兀自低头用餐,不言不发。
窗外璀璨的夜景落入眼帘,不同的角度看过去,夜里的城市景色也不尽相同,面对美景美酒,两人去都没有欣赏的兴致。
这样的尴尬沉默一直持续至深夜。
深夜里两人相拥在床上,晕黄的橘色小灯映着她的脸庞,泛出莹莹的光泽,可是他的视线却落在她的锁骨之处,没有正色看她一眼。
身体纠缠时,她发出低低的浅吟,像是动听的乐曲。
他修长的指时而拔弄着她的发,时而罩在她胸前的丰盈上,时而又落在她纤瘦的腰间。感受着他手的温度,她伸手去与之相握,他却将她的手摁在床上,死死的,不让她抽出,身体更为激烈的进发。
一阵难以遏制的抽搐时袭卷而来,他发出低低的嘶吼,结束了一场没有任何言语交流的欢爱。
她穿着浴袍去洗手间,将身体洗净出来,他已不在房间。
已经是凌晨时分了,她走出房门,看到虚掩的书房有灯光透出来,便知他又去工作了。他就像个超人一样,每日白天都在忙碌着工作,晚上,依然如此。
他的睡眠时间极少,看到他一心扑在工作上,她忽的有些心疼。
早上她起的格外早,苏澈下楼时,她满心欢喜的说:“我做好了早点。”
苏澈随她去餐厅,看着桌上丰盛的餐点,说了声,“辛苦了。”
她把温热的牛奶递给他,“接下来的时间还是很忙吗?”
“有事?”
“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觉得,你每天工作挺累的,要是能抽出点时间,希望你能好好休息一段,别整天忙工作,我怕你身体吃不消。”
“没事,我的身体我有数。”他看向她,脸上露出些许笑意。
昨天的事好像已经翻过去了,她不由有些微欢喜,但还是多说了一句,“熬夜伤身。”
兰姨将早上的报纸送来,接过话说,“苏先生,太太这话说得对,熬夜可对身体不好,您看太太这么为您着想,您可得爱惜自个儿的身体。”
苏澈点头笑了笑,“好。”
见他答应,恭语茹好歹舒了口气。
临出门之前,苏澈拿出一个锦盒交给她,“这是给你的,昨天忘了。”
盒子不大,小巧怡人,看着这礼物锦盒,她笑着问,“是什么?”
“打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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