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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的。只是他们受到的影响没那么直观。灵气这种的东西，在地球已经稀薄到了一定程度，根本就看不见摸不着，原本要吸收一点灵气已经很困难了，现在灵气紊乱到了一定程度，别说是修炼了，就连早就已经辟谷的老祖宗们也常常吸收不到能够维持自身消耗的能量，从而每天也会吃一点灵食用以补充。

这样苦逼的日子谁都不想过。老祖宗在听到来人的要求后，顿时就恨不得一巴掌抽在对方脸上。要是他有能耐阻止，还用得着他们说么？要是他有这个能耐，犯得着一大把年纪了，还出来给人家打工么？

“呵呵。”

从外表来看，哪怕他们心里面知道，对面这个小孩儿实际上就是个给他们当爷爷还绰绰有余的老妖怪；但是单看那张脸，那是给他们当孙子都绰绰有余。被自己的孙子呵呵，当场就有人脸色不好看。

到了老祖宗这个年纪，早就已经过了讲究排场的时候了。对着眼前看似弱势的现状，他连表情都没变。

谈判陷入了沉默。而沉默带来的不仅仅是尴尬，随着时间的流逝，连气氛都变得让人窒息。那些人似乎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

老祖宗也没太过为难的意思，开了口：“收起你们那一套。老头子活了这些年，见过的多了去了。实话告诉你们吧，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也不想看到，但是那位……”他比了比天上，“就是你们把那些个老妖怪都找出来，也阻止不了。”

修为越高，灵觉越敏感。别看老祖宗还能够坐在这里和人谈判，实际上在他的灵觉中感应到世界变得极为可怕，甚至倾覆在即。但是他得顶住，就算顶不住也得硬撑。

他看了看对面的一票头发都花白了的也算是晚辈，终究叹了一口气，手掌一翻掏出一面铜镜来。

这面铜镜并不像古董行中卖出来的那样，生满了绿色的铜锈；而是金光澄澄，在老祖宗白嫩的手掌上，像是一块金灿灿的金子。

“注意了。”伴随着三个字，老祖宗伸手将铜镜轻轻往上一抛，小小的铜镜瞬间失去踪影，随即空中出现一片模糊的影像。

男人站在虚空中，面前是一只燃烧着的巨鼎。

男人突然看了过来，只一眼，铜镜重新从空中显露，像是易碎品一样落下来摔得粉碎。老祖宗伸手想去拿，手指还没碰到，那些碎片就变成了一堆齑粉。

临时接待的会议室内鸦雀无声。等到他们缓过神来的时候，却连老祖宗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良久，有人艰涩地问了一句：“那是在太空？”

另一个人僵硬着脖子点了点头，伸手拿了杯子喝水，水撒了一大半，还差点被呛死。

“……难道那个人就是鸿畴？”哪怕他们也知道此行的目的是两个人，但是鸿畴这个存在一直就不明显。甚至因为他和安文昊几近公开的关系，在他们这群老派的人眼中，上不得台面——同性恋也就算了，还是个被人包养的小白脸。

现在小白脸一跃而成史前巨兽……

铜镜传来的影像其实并不清晰。要不是铜镜本身等级够高，就凭着老祖宗的能耐，根本就无法窥视鸿畴。

鸿畴在破掉了窥视之后，也稍微冷静了一些。在巨鼎周围有一种不明显的呲呲声，那是空间被灼烧的声音。这已经是两种规则的对抗。眼前的却还只是他本命法宝的投影，而非实体。

也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个世界的规则之力不仅约束力强大，恢复力也极为强大。他的本命法宝，哪怕只是虚影，熔炼空间的速度竟然堪堪比修补的速度快上一线。

如果有时间有耐心，只要保持住这样的速度，就足以让他把吞噬掉安文昊的那个空间，从时空乱流中剥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