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喃喃自语，“敢情，发生了什么大事？”
聿珏的疑问就在隔天捎来的信笺解开了。
那匹快马，果真是自前线送军情入京的；信鸽送来完颜朗突袭神武营大败的下场外，尚有对谷家而言不折不扣的噩耗。
几乎是得知消息的当下，聿珏便不顾一切的赶到宜信侯府；本以为她能赶在褚千虹得知前先行告知，然则在奔至前庭，看见褚千虹跪倒在地，只能无助发出阵阵痛彻心扉、几近昏厥般的哭嚎时，她才明白，自己来晚了一步。
面对这样纯然直接的哀伤，除了眼睁睁看着褚千虹痛苦难过外，她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无法替褚千虹做到。
泪眼模糊了一切，在朔风吹拂下冻得脸颊泛红，聿珏艰难的踏出几步，却给身后追来的白丽给拉住。
她回头，在白丽脸上找到几许泪痕；白丽对她摇摇头，以颤抖的声调对她说道：“明威将军，救了神武营其他弟兄一命……聿璋说他领着谷家的弟兄战到最后一刻，壮烈牺牲。”
聿珏泪眼婆娑的揪住她的衣裳，“牺……牲？为什么……”为什么是他？
白丽无语，与褚千虹同哀的聿珏忽地跪倒，在身旁众人簇拥下送回将军府。
在跪倒的当下，聿珏仰望着灰蒙蒙的天色，在细雪纷飞的风中，彷佛又听见了褚千虹于谷烨樊出征前夕的那几句叨念。
就像一去不复返的光阴，人，亦然。
第126章125 浩荡皇恩抚心伤
揭开布帛，聿琤向皇帝展示着这具新造的机簧弩。
“父皇请过目，这便是日前儿臣下令新造的□□。”
“哦？”皇帝很有兴致的上前观看，“这个弩看起来很细长。”他捧起来轻压机括，转而碰着尾端的圆盘。“这是做什么用的？”
“回圣上的话，此乃绞盘。”傅迎春就是此弩的设计者，“往昔军中所用之□□，非力大无穷者不能用也，微臣造此弩正是为了补足此点，有了这个，人人都能开此弩，尤其是女兵。”
“怎么用？妳给朕试试。”
傅迎春脚踏□□前端拉把，双手快速绞动绞盘将弓弦拉至定位，这才放上箭矢。
“请圣上亲眼瞧瞧它的威力。”傅迎春弹指，院落一角则早已设置了一身披重重兵甲的木人。
皇帝接过□□，瞄准之后按压机括，箭矢如电光石火般射进兵甲里，牢牢钉在木人桩上！
“这威力……”无须查看，光是听见箭矢没入木桩的声响都足够令人吓出身冷汗。兵甲如纸一般轻易穿透，取人性命当是轻而易举。
将皇帝惊讶又满意的神情看在眼底，聿琤连忙上前劝诱道：“这就是儿臣先前下令制造的□□；倘若父皇愿意，何不让御林军也配上？”
皇帝亲自转了绞盘几圈，对这机括安排很是欣赏，在听闻过费用与工时之后不禁皱起眉头，“妳说，妳一口气造了五百具？”
“是；此批□□，儿臣拿了自己的体己钱，并未动用朝廷分毫。”
“那便再造三千具吧！武备之事，节省不得。”皇帝再度举弩朝木人桩瞄了瞄；聿琤与傅迎春相视而笑，任凭他把玩。
“启禀陛下……”湘君匆忙赶至院落，不预期的与聿琤、傅迎春四目相望。“卑职参见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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