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飞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喝着茶吃着点心，又看看世罗特意给她找来的杂记趣闻，也是悠闲自在得很。
只是会偶尔抬头看一眼逗鱼自乐的王怜花，然后就又低下头去看书，文文静静的模样，像极了养在闺中的女儿，而非可怖的幽灵宫主。
自从那日三人聊完‘幽灵群鬼’的故事后，白飞飞就变得轻松自如起来，连原来隐藏的戾气与怨恨，也少了许多。
用她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白飞飞已经不再是孤零零生活在黑暗中的幽灵，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能哭能笑能喜能恼的人。
“你准备离开了？”王怜花忽然问道。
白飞飞缓缓地喝了口茶，才抬眼看他，“你知道了？”对于王怜花，她没想过隐瞒，也懒得隐瞒。
最后将一把鱼食丢进池中，王怜花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回过神，正对着白飞飞道，“动作那么大，让我想不注意也不行啊~”
当时一得知，那些隐藏在洛阳城中的幽灵群鬼，一个接着一个不见，王怜花也就猜到了他们是准备回关外了。
既然他们要回去了，那么作为‘幽灵宫主’的白飞飞又怎能不回去一下。
他只是有些好奇，“你舍得姐姐？”
“舍不得。”白飞飞直言道，那言语表情，也不是在说谎。
王怜花更是奇怪了，却也没有继续问，反正他是热烈欢迎这丫头赶紧滚。白飞飞不在，姐姐就是他一个人的。
“跟你说件事。”王怜花笑眯眯地凑近了些，咬着桌上的糕点，连眼角都是甜滋滋的，“我们要不要合作一下。”
“像上次那样吗？”白飞飞嘲讽道。
她当时冷不丁被坑了一下，这可印象尤深。
王怜花叹气，“女孩子太小心眼了，可是会被嫌弃的噢~”那痛心疾首的模样，仿若真在为白飞飞考虑似的。
白飞飞冷哼了声，“有话就直说吧。”
“我们有相同的敌人。”
王怜花又笑了起来，只是这次的笑容，带着几分的冷意。
这是一种他这种意气风华的年纪不该有的冷意，从骨子里冷上来的冷意，脸上明明是笑的，却只觉得让人心里发冷的笑。
白飞飞懂了他的意思，垂下眸，不让人看清里面的色彩，连喝了两口茶，才道，“那又如何。”
“所以还能如何。当然是合作啰~反正我们的目的都是一致的。”王怜花陡然笑出了声。
这笑声很快又被他掐断了，变得有些苦涩起来，“以前我以为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筹划，可现在发现时间不够。非常不够。因为我发现，活在这个世上，比以前有意思多了。时间也不够多了。”
白飞飞明白他说的时间不够是什么意思，想要和姐姐在一块的时间更多些，想去一起体会这个世界更多些。所以想要快些，更快些。
何况。她不和他们合作，又能做什么呢？
白飞飞对自己的势力很有自知之明，那幽灵群鬼在关外是有不少的优势，可来到了中原呢？去玉门关外呢？中原这般好，谁又想真的待在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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