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歪头，一副怀疑神色，“为什么想知道？”
乐钦笑，“想知道，我不在的时候，是谁在照顾，我喜欢的男人。”
程欢也随她笑，坐下来，“解东南啊，我知道的也不多，倪峰不讲这些，但我可以在他提起解东南的神情里，知道，解东南于他，是亦师亦友的存在。”
乐钦点头，她可以想象。
程欢：“尤其是当年我带倪峰，什么都没有，偶尔出门打回车，还被骗。虽然是表演专业，但没有表演经验，又是唱歌选秀出道，所以根本没有机会。好不容易接一场酒吧的活儿，还被老板骗，不给钱。在台上唱歌，被砸酒瓶子，被富婆灌药，被揩油，还是拿不到一分钱。娄氏觉得他成不了，所以从一开始，就哪怕一丝一毫的心思，都没用在他身上。”
乐钦听着，心里像是被火烧了窟窿，越着越旺。
“我并没有在倪峰的采访中，听到过这些。”乐钦又说。
程欢无声无息叹口气，“他不想讲。”
似乎是怕乐钦问为什么，接着又说：“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讲。”
乐钦没有为什么要问，她可以理解他的心情。
因为，虽然她跟倪峰，是两种生活轨迹，但所走过的路，都大同小异。
从默默无闻，听着不被认可的声音，到如今名扬海外，遍地是支持者。
这一路，怎么走过来的，没有经历过，真的不能说感同身受。
在这样的环境里，摸爬滚打，突然出现一个人，对你施以援手，你又有什么理由怀疑，他另有所图？
乐钦对司沅，也是一样的信任，就算司沅把她卖了，她也有可能，给她数钱。
因为这种，给予未来的恩情，是一辈子，两辈子，都无法偿还的。
乐钦揉了揉脸，挤出一个笑容，“以后，有我了。”
程欢笑，“不是我不信任你，你这瘦瘦弱弱的，可真不见得能照顾好他。”
乐钦还没说话，门铃响了。
程欢皱眉，“谁？”
乐钦：“应该是司沅。”
程欢去开门，来人确是司沅。
司沅确保乐钦没事儿，长吁一口气，“外边人太多了。”
程欢往回走，“还好吧，在可接受范围内。”
司沅瞥她，“行了，这种时候，别吹牛逼了。”
程欢觉得还是要跟她掰扯一下，“你觉得我们家倪峰，长得怎么样？”
司沅不否认他的颜值，“360度无死角，可以说，帅的灭绝人寰，但不值得吹牛逼吧？一个演员，如果被说靠脸，那也挺悲哀。你觉得呢？”
程欢心平气和，“他可以靠脸赢得粉丝的喜爱，但各个奖项评委，可不会只看脸，所以，他能有如今成就，全是靠实力。而外边那些人，大多是粉丝、媒体，她们看的，是倪峰的颜值、热度，就算我吹牛逼，这牛逼吹错了吗？”
司沅认可她这一通分析，但无视乐钦的影响力，让她不能忍气吞声，“你不能说，外头那些人都是你家倪峰吸引来的，你在肯定倪峰热度的同时，是不是也稍微考量一下，乐钦的影响力？”
程欢亦不否认，“我承认，作为四大流量之一，乐钦热度要大于樊歆，本人也可爱，善良，还没架子，跟所有人都能玩儿的好，但跟我们峰峰比，还是要……”
司沅不爱听这个，“我怎么那么不爱听你说话呢？我们家乐乐，论演技，论专业，论口碑，论人缘儿，那都是NO.1，你见过有哪个与我们乐乐合作过的演员，说乐乐一点不好吗？你见过吗？你怎么好意思，这么信誓旦旦，说外头那些人都是奔倪峰来的？”
程欢笑，“我可没说都是奔乐钦来的，多少有点，但肯定没倪峰多。”
……
乐钦听着她们两个就热度问题，掐架，听得耳根子疼。
“那个，我跟倪峰要睡觉了。”乐钦打断她们的高亢。
司沅瞥程欢一眼，“听见没有，人家要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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