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那边的居民主要讲芬兰语和瑞典语,你英语再好也不是万能的,万一你和农农出去玩的时候遇到意外,十几岁的男生凭什么保证你的周身安全?”安琪简直不敢想象。
年年并不是不明事理,安琪的话说到这里,她已经认识到了自己今晚的鲁莽与草率。只是连年年自己都不知道,程农农在她心里已经重要到了四两拨千斤的地步,她忍不住说:“我和农农都会好好保护彼此的!如果真的遇到什么危险,或许这就是我的命,我认了!”
“啪——”年年的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一记火辣辣的耳光,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刚刚出手打他的人会是顾宵良。
“宵良,你疯了!”安琪立刻护到年年面前,捧起她的侧脸,那里已经泛起了五指的红痕。安琪心疼地说:“从小到大你都没有打过她,不要做让自己明天后悔的事情!”
“有些道理现在不教给她,我将来才会后悔。”顾宵良说完,双手颤抖着推开了安琪,然后扣住了年年的一只手臂,拖着她往楼上走去。
因为走得太急,年年的膝盖重重地磕在楼梯的实木台阶上,右手也打在栏杆上青紫起来。她抬头看着顾宵良眼睛,那里所盛的近似绝望的悲伤很快蔓延到她的心里,让她自动屏蔽了脸颊和肢体的疼痛,也让她忘记了哭泣。
“宵良——”安琪追到楼梯口,匆忙间脚步打滑不小心跌倒在地上,她忍着身体的不适缓缓地坐在台阶上,听到三楼的书房传来“咚”的关门声。
听到动静,武嫂匆匆地从厨房走出来。她慌张扶起脸色苍白的安琪,担心地问:“太太你没事吧,我这就给你联系医院!”
一种脆弱的冰冷从心底透出来,安琪无力地摇摇头,阻止了武嫂……造化弄人,能让顾宵良疯狂失控的女人,过去姓冷,如今依然姓冷。
此时,失控的顾宵良从上锁的书柜里取出了一只银色的保险箱,他红着眼睛按下密码,箱子应声而开,一张老旧泛白的照片呈现在年年面前。
只消一眼,年年再也站不住,跪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她喉咙里一边哭一边呢喃着:“外公!妈妈……”
顾宵良抚摸着十八岁的冷玉和和她的父亲冷嵘的合照,这是他十二年前从夏庄带回来的唯一物品。
顾宵良按住年年的双肩,看着年年的眼睛,认真地说:“年年,十七年前你的妈妈花光了所有力气生下你,十二年前你的外公为了保护你在烈火中和坏人搏斗至死……所以你给我听好,你永远没有资格说‘生死有命’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就算人人都可以认命,你也要保护自己的每一寸发肤,活得平安,活得坚强。”
年年的心理瞬间崩溃,她不再压抑而是嚎啕大哭起来:“叔叔,这些事情我一直都记得。对不起,我不应该做让你担心的事,更不应该说那些让你伤心的负气话。”
女孩的哭声阵阵敲击着顾宵良的心,他将她揽在怀里,任她像小时候一样把眼泪抹在自己的肩头:“你说的没错,我不是你的亲爸爸,但不管我是谁,我都会竭尽所能地守着你保护你,这样还不够么?”
“叔叔……你是第一名,你一直都是。”是她生命里越过了外公冷嵘、越过了母亲冷玉而排在第一名的人,或许就从他为她讲解‘节哀顺变、鼓盆而歌’的那一天开始。
顾宵良愣了几息,才明白年年话里的意思。沉重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了很久才被蒸发,他却解不出其中的酸甜苦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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