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儿写情书约我,不出几日,后脚就跟别人约了一夜情,像是在钓鱼似的,能掉到哪个就跟哪个好,他那喜欢最不值钱,幸亏本少爷眼光高,没被他给骗去。
若没有温行知,我兴许会混账的跟断袖少爷一堆厮混去,有了温行知,我才晓得守身如玉洁身自好,也不晓得将来等不等的到...与他共度春宵的那一日。
我如今连表白心意都不敢,还谈劳什子春宵。
有一日秦青上吐下泻,看他那样子半死不活,躺在床上苍白无力,柔柔弱弱的,怪可怜的。无踪好像去外头包药了,我就好心倒一杯茶给秦青送去,他一抬手就将茶杯打翻,还有气无力的叫我起开。
我骂了他一句狗咬吕洞宾,就不再多管闲事。
无踪买回来的药不大顶用,秦青浑浑噩噩的晕了过去,夜晚时,无踪又去请了个大夫来看,大夫说是有人刻意中伤秦青,下过泻药。
无踪的眼神顿时杀气腾腾,他第一个便是怀疑我,无踪转头质问道:“是你做的?”
我反驳,“才是你做的!张嘴就血口喷人,逗趣的很。”
无踪将手握在剑柄上,他浑身散发出危险与杀气,大夫连忙抬手阻拦无踪,大夫温言道:“下的泻药可不是一般的药,制药之人,医术想必了得,应当是外头买来的,这位官爷不可冲动,查一查太学之中谁曾出去买过泻药,此事便水落石出了。”
无踪慢慢收敛剑跋扈张的气势,他成天端着个棺材脸,话也不多,算是默人了大夫的话。
等大夫提着药箱离去,无踪抬一个圆凳坐在床前守着他家主子,他神色冷峻,时不时用锐利的眼光盯我,盯得我浑身不得劲,他那眼神仿佛在怀疑是我下药。
此刻我坐在案桌前用功念书,温行知在一旁讲解,我抬手将食指竖在嘴上,道:“嘘,云烟,本少爷念一首诗,你听不?”
温行知带有书清气的眉宇一挑,他做出洗耳恭听之状,“你念。”
我转头瞄一眼无踪,清了清嗓子,微笑念道:“床前莹霜白,映照出杀神。抱着那柄剑,泪眼汪汪哭。主子尻尾残,仆人双目失,同窗蒙冤屈,埋头苦读书。”
温行知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他道:“少爷口才长进了,晓得用诗讽刺人。”
无踪虽是武夫,也听得懂我浅显的诗句,他放狠话道:“等主子醒了,查出凶手后,定要将那凶手收拾的落花流水。”
我翘起兰花指,噘嘴道:“伦家好怕怕,生怕就被人诬陷为凶手。”
无踪从鼻音里发出一声哼,他别过头,那副不屑的嘴脸与他主子如出一撤,“娘娘腔。”
我和温行知皆笑得像狐狸,他道:“阿从,你变了,自从遇到秦少将,小气了许多。”
我提笔写字,回应道:“是某些人太过分,人善被人欺,一昧大度,换来的是吕洞宾受伤。”
温行知垂眸看书,低语道:“那我该称得起曹国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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