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看到这幅前所未有的温柔迷人的模样后，他又改变了主意。
有些特别的话，他想听致希温柔的说出来。
“干嘛？”
显然被李聿看的尴尬了，申致希转开头，看着一旁的沙发发呆。李聿也不像以往那样捏着他下巴强迫看着自己，而是凑上去在他白净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接着靠在他耳畔压低嗓音又说一次：
“你刚才说了三个字，我想再听一次，好么？”
“你……”
他知道李聿听清了，只是耍无赖想要他再说一次。他捂着被亲的脸，习惯性的咬着下唇看李聿。那视线有些复杂，琥珀色的眼底写满了不安。
虽然知道李聿很爱他，但是有些话一旦真的说了，也许就不再像以前那样被迫切的需要了吧。
他知道自己是一个严重缺乏安全感的人。
这句话艺琳对他说过，林斯瀚说过，以前的女友们说过，陆恩非也说过，就连崔浅都对他说过。
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可以轻易的看穿自己，他明明把保护色使用的很得心应手。
“致希，我爱你。你呢？”
仿佛为了鼓励申致希，李聿换上了认真的神情，看着他的眼中充满了殷切的期待。
面对这样深邃的目光，他有些无法抗拒了。
好奇怪，李聿总能轻而易举的夺走他的思考和呼吸，总能逼着他卸下伪装。虽然还不确定这种关系是否真的能给自己带来幸福的感觉，虽然前路需要面对的挫折和困难还数不清，可是……
他看了看李聿朝他伸出的手心，他知道李聿在等他的答案。
其实换位思考的话，他很清楚李聿此刻的心情。就像之前李聿中枪昏迷的时候，若不是旁边一直有人，他一定会把之前所有隐忍的心里话全部冲口而出。
他知道这段感情不只是李聿，他自己也压抑不住了。
“我爱你。”
当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又顾虑太多的时候，这句话已经违背了主人的思考，随着身体的动作被说出口了。
李聿看着他认真凝视自己的目光，那双漂亮的眼睛虽然直视着自己，却明显能看出不安。放在自己掌心的那只手也微微发颤着。他的唇弯起了一道弧度，第一次在致希面前露出了堪称幸福的笑：
“知道吗？我等你这句话等了不知道有多久了。致希，谢谢你。”
“谢我什么？”
申致希强忍住内心不断汹涌而出的悸动，克制着情绪，他不想被李聿发现不对劲。可是也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表白，他感觉体内好像有火在燃烧，热的他想去洗个脸清醒一下脑子。
“谢谢你愿意让我听到这句话。”
李聿把他拉到怀中，再一次紧紧的抱住了他。申致希靠在李聿的肩上，看着眼前白色的墙壁，脑海中又想起了刚才那个梦境。
明明是最幸福的时刻，他却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刚才还充斥着体内的荷尔蒙此刻全蒸发不见了，因为感动而差点落下的泪此刻却认真的逃出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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