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她知道,但喜静和常年都不踏出房门是两回事儿。姜恒之将最后一粒棋子放进棋篓里,抬手戳了戳她额头:“想什么呢?我朝驸马郡马本就是闲人,我日日待在院子里看书下棋,可比谁都自在。”
“妗西她还好吗?”季安歌叹了一口气,低声问道。
“她?”姜恒之嘴角的笑意减了减:“这些年还不就是那样。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
季安歌撑着下巴摸着棋篓里的棋子,玉质的棋子带着丝丝凉意,略缓了手中燥热,京都对于她来说果然是个伤心地,在这里总是会无端想起很多事情。
“你们俩……”
“我们俩可从来就没什么。”姜恒之轻哼一声,对于当初谢妗西报复性地求陛下赐婚一事,他虽然表面不说,但到底还是极为在意的。撇去他自己有心上人这一说,‘喜当爹’这种事情可不是哪个男人都受得了的。
季安歌轻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姜恒之抬手拂去石桌上的落叶,言语缓缓:“你去看过齐则和盛行了?”
季安歌点了点头:“去了,回京当天就去祭拜过了。”她还在墓地那边呆了整整一晚。
姜恒之抬首望了望空中的月亮,满目怅然:“我们三兄弟,他们俩都死在疆场为国尽忠,只有我缩在一隅,无所事事。”
作者有话要说: 大姨妈虐我,今天就先这样了(╥﹏╥)
第47章
季安歌和姜恒之对坐无言,每当两人谈到已逝的齐则和盛行的时候,他们更多的是静默,逝者已逝,留下的是数不尽的回忆和带不走的往昔。
季安歌低看着桌上的棋格,姜恒之静静地看着她,也不知道两人坐了多久,他伸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时辰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季安歌缓过神来,微笑地看着他:“确实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了,改日给你带上好酒,咱们喝个痛快。”
晚风吹得烛火摇曳,姜恒之脸上略带着不赞同,他曲着食指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双眉轻蹙:“酒多伤身,不可多饮。”
季安歌知晓他的脾气,含笑点了点头:“知道知道,那就只带一壶,咱们一人一半。”她站起身来,又跟姜恒之道了一次别,这才迅速地翻过围墙没了身影。
姜恒之抬眼望着空荡荡的院墙,他坐的笔直,眉目温和而缱绻。站在院门口的人猛地将门推开来,理着衣摆冷笑着走了进来,言语中不乏讥讽:“还看呢,人都不知道走多远了。”
一如平常的阴阳怪气,姜恒之也不生气,他若真是同谢妗西生气怕是早就被气死了,他还想着再多活几年呢。姜恒之拿着棋篓准备进屋,谢妗西跟着他走进屋内,嫌弃地扫了一眼屋内的摆置:“真寒碜,真难想象这儿也属于我清河郡主府。”
姜恒之转身去了内室,谢妗西就站在哪儿借着烛光看着庭院,姜恒之再次走出来瞧见谢妗西还在终是开口。言语冷淡:“你怎么还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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