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气结。
“先是擅闯伯府内院侵扰女眷,后又辱骂污蔑逝去的威远伯夫人,我倒要看看,陈家是觉得你这个不肖子做得对,还是我做得对。”说完这些话,沈问秋没再给陈二说话的机会,当即便让人拿布堵住了陈二的嘴。
陈二的肺几乎都要气炸了。
不过是想见见小美人儿而已,得知小美人在致远斋,他刚开始也是想正正经经地走大门来着,结果这沈三死活不让进!
那他扒墙偷看还不行么!
结果不小心被致远斋的护卫发现,然后就被当成了登徒子,然后就成了现在这情形……
虽然他好像的确是登徒子……但是,不就是爬个墙么,别的不还都没来得及做么!伯府再怎么没落,也还有着勋贵的名头,他虽然蠢但也不会蠢到公然猥/亵伯府的小姐,因此说实在的,他也没想干啥出格的坏事儿呀。事实上,他连美人儿的衣角都没看到呢!
所以,陈二觉得自个儿简直冤屈死了。
他呜呜着想要说话,但嘴里被塞得满满地,双手也被两个铁塔一样的护卫紧紧锁住,简直没有丝毫自由。
而沈问秋呢?他又回到他的太师椅上,也不说话了,只重新沏了一壶茶,然后一边优哉游哉地喝茶,一边冷冷地盯着挣扎呜咽的陈二。
早秋的凉风吹来,陈二浑身激起一片鸡皮疙瘩,然后重重打了个喷嚏。
他可还被沈问秋泼了一身水呢!
***
在竹丛后面看完整场戏,等到沈问秋的第二壶茶的第一杯喝完时,宜生才从竹丛后出来。
看到竹林后走出的身影,沈问秋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目光略略从她身上扫过,却又突地顿住,在她的头上停留了片刻。
但是,他很快便移开目光,对宜生道:“来接七月么?”
宜生觉得沈问秋的目光似乎有些奇怪,却也没多想,只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又点了点头。
然后,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些谱,却还是指了指陈二一行人:“这些人?”
沈问秋道:“一帮被惯坏的臭小子,以为天底下哪里都可去得。”
被堵住嘴巴的陈二闻言立刻瞪他。
沈问秋笑:“怎么,不服气?”
陈二仰着脖子还想说话,但嘴巴被堵,费了半天劲儿也只能发出几声呜呜声。
宜生点了点头,没说话,只目光在陈二等公子哥儿脸上慢慢逡巡了一圈儿。她看得很慢,很仔细,从陈二到那堆老老实实的公子哥儿,一个个都没放过。
从方才的情形和沈问秋的话来看,应该是陈二一行人想想擅闯致远斋,然后与致远斋的人发生了冲突。可是,这群公子哥儿虽然整日胡天胡地地,但若不是有特殊癖好,怎么也不会对一个男人的院子感兴趣。
致远斋有什么好去的?
致远斋除了沈问秋,还有什么?这些公子哥儿对什么会感兴趣?沈问秋基本可以算得上是个好脾气的人,能让他动怒,以致丝毫不给陈家面子地修理陈二,自然是因为陈二犯了他的忌讳。
就像方才陈二嘴里不干不净地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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